夏白薇臉上的笑容微微凝滯了一下,“我會防著她的,以后不會給她坑害我的機會。”
“就這樣?”簫塵的眸子危險地瞇起。
只有做賊千日,沒有防賊千日的。按照他的處事手段,就應(yīng)該斬草除根,永絕后患!
感受到簫塵身上的殺意,夏白薇頓時說道:“簫墨染,你可千萬別沖動!不管怎么說,她畢竟是二伯和二伯母的親骨頭,也是得丫頭的親姐姐,我不想看到親人們難過。”
如果不是這個原因,夏白薇也不會容忍夏招娣到現(xiàn)在。
看到簫塵眼底的寒霜依然沒有消散,夏白薇也說不上來心里是什么感覺。她知道這個男人是真的擔(dān)心她,所以才會有這種反應(yīng)。
如果不是顧忌著她的情緒,以簫塵的性格,恐怕早就對夏招娣動手了。
夏白薇拉著他的衣袖,搖搖晃晃,撒嬌道:“墨染哥哥,這件事我心里真的有數(shù),你就別管了。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自己吃虧的!
看到這丫頭水霧霧的眼睛,再聽到她軟軟的話,簫塵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都化了,哪里還忍心拒絕她?
他伸手將夏白薇拉進懷里,低頭狠狠吻住了她的唇!
夏白薇怕李氏會突然出來,到時候就尷尬了,一個勁地推簫塵。
然而習(xí)武之人,豈是她一個弱女子能撼動的?
簫塵非但沒有放手,反而將夏白薇抱得更緊了。兩人不斷親吻著,緩緩朝房間移動。
也不知道簫塵是怎么操作的,輕輕一聲就將門栓插上了。
夏白薇被他吻得迷迷糊糊的,等她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壓在了被子上。
簫塵的眸光變得十分幽深,看著身下的小女人,眼中帶著某種壓抑的渴望,聲音黯啞地說道:“薇兒,我們快點成親吧。好不好,嗯?”
兩世為人,夏白薇怎么可能不明白簫塵是什么意思。
她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慌亂,磕磕絆絆地說道:“那個……那個……額……”
這具身體滿打滿算也才十五歲,夏白薇真的沒有做好那啥的準(zhǔn)備!
“薇兒,我愛你……”望著她飽滿的櫻唇,簫塵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了一下,再次吻了上去。
不同于剛才的瘋狂,這個吻十分溫柔,仿佛春雨般纏綿,潤物細(xì)無聲。
情到深處,夏白薇的意識也變得有些不清醒起來。
明白再這樣下去,他們一定會出事的,她這才找回最后的理智,狠狠推開簫塵,起身將門拉開,落荒而逃。
回到自己的房間將門關(guān)上,夏白薇的臉頰依然有些發(fā)燙。
她推開窗戶,吹了一下外面的冷風(fēng),心緒這才平復(fù)一些,“真是要命,那個男人……”
翌日一早。
夏白薇一家在堂屋里吃早飯。
李氏忽然嘆了一口氣,眼眶又紅了,“冬哥兒不在家里,總覺得跟少了點什么似的。也不知道那孩子在青山書院過得怎么樣,每天能不能吃飽!
夏白薇忍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娘,你就不要杞人憂天了。青山書院的名頭不是蓋的,不僅師資力量雄厚,而且對學(xué)子的待遇都很好。你以為冬哥兒跟以前在家里一樣呢,怎么可能吃都吃不飽!
李氏這才破涕為笑,“這倒也是。多讀點書,將來才能有出息。免得跟老一輩一樣,一輩子面朝黃土背朝天!
經(jīng)過上次那件事,夏白薇愈發(fā)覺得送夏白冬去念書,是她做的最正確的決定。
在這個時代,小老百姓不管多有錢,遇到有身份、地位的人物,命都會變得像螻蟻一樣卑賤。他們家才剛剛起步,不用想都知道,將來若是家大業(yè)大,跟別人產(chǎn)生了利益沖突,定然會受到很多明槍暗箭。
家里若是有一個有功名在身的人,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這時,簫塵輕飄飄地瞥了夏白薇一眼,眼底的幽怨不言而喻。
這丫頭做事,總是喜歡把每一步都考慮好。她為什么就不嘗試一下,去依靠他?
有堂堂的靖王世子在,還能讓她受了委屈不成?
看到簫塵幽怨的眼神,夏白薇有些心虛地移開了目光。
做為二十一世紀(jì)的新女性,她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自強、獨立。要她像這個時代的女人一樣,凡事都靠男人,夏白薇自認(rèn)為做不到。
不過想到不管發(fā)生什么事,都有簫塵做她最堅強的后盾,夏白薇還是覺得心里暖暖的。
一家人剛吃完早飯,夏白薇幫著李氏把桌子收拾好。就有一輛精致的馬車,停在了她家的院子外面。
周清逸在小廝的攙扶下,從馬車上下來,帶著禮物走了進來,“嬸子,白薇妹妹,世……”
簫塵清咳了一聲,給周清逸使了個眼神。
他的眸色閃了閃,才接著說道:“簫兄。不請自來,多有叨擾!
對這個風(fēng)光霽月的少年,李氏的印象很好,連忙起身笑道:“周公子,什么風(fēng)把你吹到這里來了?”
看嬸子的表情,難不成昨天發(fā)生的事她還不知道?
周清逸溫潤一笑,道:“只是想到很久沒有來這里了,便想過來看看。嬸子不會不歡迎我吧?”
“怎么會呢?”李氏連忙說道:“薇丫頭,快去泡茶!
“好!
他們年輕人聊天,李氏不想打擾,交待夏白薇好好招待周清逸,就出門去看后院的家禽了。
堂屋里只剩下三人,氣氛忽然間變得有些詭異。
周清逸的目光落在簫塵身上,眼底閃過了一絲復(fù)雜之色。
他原本還有些不相信,堂堂的靖王世子,竟然會適應(yīng)居住在一個農(nóng)戶家里。現(xiàn)在親眼看到,周清逸心中的疑惑才徹底打消。
不過不得不承認(rèn),就算穿著最普通的衣衫,他身上無形間散發(fā)出來的貴氣也掩蓋不住。
“世子爺,在下想和白薇妹妹單獨聊聊,可以嗎?”周清逸溫和地問道。
簫塵坐在椅子上,絲毫沒有起身的跡象,手指放在桌子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爺跟薇丫頭不分彼此,沒什么話是對方不能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