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是近水樓臺先得月,捷足先登不是很正常?”
“而且他們是表兄妹,親上加親更沒得說!”
“唉,我之前還想給我娘家的侄女,說這門親事呢。誰知道媒婆還沒找好,他們就在一起了!
“李氏這個侄子,容貌真是沒得說,跟天人似的!別說是鄉(xiāng)下丫頭了,哪怕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看到他了都會走不動路吧。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看上薇丫頭的!
“喂,你別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好嗎?薇丫頭怎么了,很差嗎?人家不僅有一身出神入化的醫(yī)術(shù),還會讀書習(xí)字,跟鎮(zhèn)上最大的酒樓做著生意。就連村子?xùn)|邊的那塊種著茶樹的山頭,都是她買下來的,不甩許多人十八條街?”
“就是。你可別忘了,要不是薇丫頭告訴我們分辨毒蘑菇的方法,我們能有錢過一個富足年嗎?做人啊,千萬不要忘恩負(fù)義!”
之前說話的那個婦人,委屈地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薇丫頭當(dāng)然是個好姑娘,他們在一起也挺般配的。”
還有一些臉皮薄的小姑娘,表面上沒有說什么,回到家卻差點(diǎn)把眼睛都哭瞎了。
像簫塵那樣俊美的男子,她們活了這么多年還是頭一回見到。相比起來,村里的那個泥腿子,簡直給他提鞋都不配。
幾乎夏家村的所有姑娘,都對簫塵芳心暗許。誰能想到,他竟然不聲不響就跟夏白薇在一起了。
就連老宅的那幫人,知道這件事后,都覺得很稀奇。
尤其是周氏,酸溜溜地說道:“我之前一直在想,像薇丫頭那樣的母老虎,哪個男人敢要她。沒想到,最后她竟然跟她哪個表哥搞到一起去了。”
吳氏那雙倒三角眼里閃過了幾分不悅,沒好氣地說道:“聽說她那個表哥家里糟了難,過來投靠他們,也就是說沒有田產(chǎn)。將來就算他們成親了,也會留在李氏家里生活。這么一來,跟招個上門女婿有什么區(qū)別?”
夏明東滿臉不忿,“只要薇丫頭一天在家里,我們就一天別想打魚塘和茶山的主意。這下好了,她還真不嫁到別的地方去,那我們豈不是一輩子都沒有機(jī)會了?”
每次想起這件事,周氏就覺得嫉妒得厲害,“看看二房跟三房,現(xiàn)在過的是什么日子,再看看我們。難道這輩子,我們真的要被他們踩在腳底下嗎?”
吳氏的臉色也不太好看,“從前老二一家對老娘言聽計(jì)從,李氏在老娘面前更是大氣都不敢喘。自從薇丫頭像變了一個人之后,他們也跟著變了,越發(fā)不把我跟你們爹放在眼里。我看啊,都是被那個賠錢貨給帶壞了!要是家里再有個男人撐腰,薇丫頭還得了?”
“娘,這可怎么辦,難道你有辦法了?”周氏眼巴巴地問道。
吳氏冷哼了一聲,似笑非笑地說道:“他們想順順利利地成親,也得問過我這個做奶奶的同不同意。你們說,如果簫墨染知道薇丫頭是個被人退過親的破鞋,還會要她嗎?”
“對啊!我怎么就沒想到這一點(diǎn)呢!”周氏的眼睛頓時一亮,拍著大腿說道:“薇丫頭的條件那么好,卻遲遲沒有媒人上門給她說親事,還不是因?yàn)槿ツ陝⒓夷羌,壞了她的名聲。簫墨染是外來的,不知道這件事,所以才不介意。試問哪個男人,希望自己的婆娘是一個破鞋?他要是知道了劉家的事,肯定不會再要薇丫頭!”
夏明東笑呵呵地說道:“薇丫頭要是被人退了兩次親,名聲就更爛了,這輩子還想嫁人?到時候,她只有依附我們這些做長輩的,才能活得下去。哼!那個臭丫頭竟然敢跟我們家斷絕關(guān)系,這次就應(yīng)該讓她知道厲害!”
“說得沒錯!我們在那個賠錢貨身上受的委屈,這次必須連本帶利討回來!”
不管怎么說,他們跟夏白薇也有血緣關(guān)系。大房一家就不說了,畢竟是斷絕了關(guān)系的人,可夏鐵生和吳氏是夏白薇的親爺爺奶奶啊,竟然也對她用這么惡毒的計(jì)劃,實(shí)在是令人膽寒!
“你就是薇丫頭的未婚夫?”夏子胡舔著一根糖葫蘆,想起爹娘對他的交待,攔在簫塵面前問道。
這個小胖墩簫塵有些印象,是跟夏白薇家斷了關(guān)系的大房一家的兒子。來找他干什么?
“你有什么事?”簫塵倒有些好奇,那一家子人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夏子胡一邊舔著糖葫蘆,一邊用衣袖擦了擦口水,“沒什么,我只是想告訴你,有些人不像你想得那么好,你千萬不要被人給騙了。”
“哦?”看著他胖臉上的口水,簫塵眼中閃過了幾分厭惡,面上卻作出一副感興趣的樣子,“誰在騙我?”
見簫塵來了興致,夏子胡頓時按照周氏教他的話說,“其實(shí)薇丫頭壓根就不像你想的那么好。要不然你覺得,她長得好看又會賺錢,為什么一把年紀(jì)了還沒人上門給她說親事?”
“為什么?”簫塵故意問道。
“因?yàn)樗龎焊褪且粋破鞋!你應(yīng)該還不知道吧,她早就有一個指腹為婚的未婚夫,就在三河村劉家。只不過人家嫌棄她八字不好,才三番兩次上門,將婚約退了。當(dāng)初薇丫頭還一時想不開,懸梁了呢。簫大哥,你長得一表人才,村里喜歡你的姑娘那么多,你沒必要看上一個破鞋,做人家的接盤……”
“砰!”夏子胡的話并沒有說完,身體就像拋物線一樣,重重飛了出去,跌在地上發(fā)出一聲巨響。
簫塵收回右腿,周身的氣勢冰冷而嗜血,眼底仿佛噙著萬年不化的寒冰,望著夏子胡一字一頓地說道:“那個男人錯過了薇兒,是他的眼光不行。爺相信,這將會是他一生中最后悔的事。薇兒在爺眼中,如同皎皎明月,不容褻瀆。以后若是再讓爺從你嘴里聽到半句關(guān)于她的壞話,小心你這條小命!”
丟下這句話,簫塵便轉(zhuǎn)身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