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以這丫頭的性格,要是不喜歡一個男人,哪怕對方權勢滔天,也不會選擇跟他在一起。
夏白薇竟然答應了和他一起走下去,就證明這丫頭心里是有他的。是他太過患得患失,才會有這些不安的念頭。
“你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嗯?”夏白薇捏了捏簫塵的臉,笑嘻嘻地問道。
這個男人對她的在意,她不會感覺不到,所以才覺得心里甜絲絲的。
“還不是因為愛你!焙崏m順勢抓起她的柔若無骨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唇邊落下了一吻。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本姑娘才不要相信你呢!”夏白薇輕哼道。
想起剛認識的時候,這廝對她就沒有一句正經話。沒想到這么長時間過去,他越發(fā)沒臉沒皮了。
“那是一般男人,爺跟他們能一樣嗎?爺對薇兒,從來都是真心相待。”簫塵低下頭,目光爍爍地望著夏白薇。
再讓這個男人說下去,只怕她都要溺死在他的情話里面了。夏白薇從簫塵的懷里出來,抬頭問道:“你剛才說有話要跟我說,什么事?”
簫塵握著夏白薇雪白的手指,放在手中把玩,道:“薇兒,爺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不是打算用火鍋的方子,跟周清逸做交易?”
這明明是正大光明的事,不知道為什么,從這個男人口中說出來,夏白薇竟然有一種心虛的感覺。她淡淡地撇了撇嘴,道:“是又怎么樣?既然有賺錢的辦法,為什么不用?我又不傻!
“你還真是個財迷!”簫塵搖搖頭,眸子里閃過了一抹幽深,“爺不是早就告訴過你,周清逸不是簡單人物,最好少跟他來往。你若是缺銀子,難道還怕爺今后養(yǎng)不起你?”
夏白薇將手從簫塵的掌心抽了回來,一臉認真地說道:“第一,我跟清逸哥哥是好朋友,這無關他的身份。第二,簫墨染,你有錢,那是你的事。你不應該阻攔我發(fā)展自身的事業(yè),我只想靠自己的雙手,給家人好的生活。”
關于這些事,他們在最開始就溝通過。簫塵心中應該早就明白,她不是那種對男人三從四德的傳統(tǒng)女子。
夏白薇不會因為感情,妥協(xié)自己做人的原則。簫塵如果覺得自己選錯了人,現(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
“你一口一個清逸哥哥,他對你來說就這么重要?”簫塵的眼底仿佛凝結著萬年寒冰,一字一頓地問道。
“我跟你想的問題,壓根就不在一個頻道上。算了,簫墨染,我不想跟你吵架,先冷靜一下吧!毕陌邹庇行╊^疼地按了按眉心,轉身離開了房間。
望著她的背影,簫塵眼中的寒霜更甚,屋子里的溫度仿佛都下降了好幾度。
這丫頭對自己的態(tài)度,始終不冷不熱,可是一提到周清逸,反應就這么大。簫塵甚至都有些懷疑,到底誰才是她的男人!
按照他以往的性格,早就直接讓人弄死那個病秧子了!可是偏偏,簫塵不想讓夏白薇在心中記著他一輩子,所以只能留著周清逸。
總有一天,他會讓這丫頭明白,到底誰才是最適合她的男人!
另一邊。
夏白薇搖搖頭,沒想到男人不講道理起來,竟然這么可怕。
她在感情上的情商,大部分時候都為負數(shù),為了不繼續(xù)激怒簫塵,還是選擇冷處理比較好。
算算時間,又到了水木居過來拿貨的時候,可是不知道為什么,竟然沒有看到他們的身影。以往水木居非常準時,小廝從來沒有遲到過,這回是怎么了?
到了第二天,依然沒有看到水木居來人。
現(xiàn)在天氣冷,而且夏白薇有隨身空間在手,魚丸和魚糕放多久都不會壞。不過水木居沒有東西做菜,會不會影響他們的生意?
原本就該是夏白薇送貨過去,只不過是周清逸體恤她,不想讓她在大冷天出門而已。現(xiàn)在已經開春,不應該再勞煩人家了。反正她在家里閑著沒事,不如帶著魚丸和魚糕去鎮(zhèn)上看看吧。萬一真有什么事耽擱了,她也可以解個燃眉之急。
夏白薇跟李氏說明情況,就提著木桶就準備出門了。
誰知道這時,簫塵突然從房間里走出來,默默跟在她身后。
夏白薇不解地問道:“你干什么?”
從昨天不歡而散之后,兩人就再也沒有單獨相處過了,夏白薇不禁有些不自在。
簫塵瞥了夏白薇一眼,輕哼道:“爺不幫你,難道你自己會駕車嗎?”
夏白薇眼底閃過了一絲訝異。明明他們昨天鬧得那么不開心,她沒有想到,簫塵還會主動提出幫忙。
看到兩個孩子走得近,李氏很高興,笑呵呵地說道:“有墨染陪著你,娘也放心了,早去早回!”
簫塵客氣地說道:“知道了,嬸子!
直到上了馬車,夏白薇還有些暈暈乎乎的,“簫墨染,你昨天不是還很反對我跟清逸哥哥來往嗎,今天怎么轉性了?”
簫塵的語氣聽不出情緒,“爺看起來像是那么小肚雞腸的人嗎?不管你身邊有多少男人,你最后都會發(fā)現(xiàn),爺才是最好的。拗不過你這頭倔驢,既然你想去做生意,那就做吧。反正不管發(fā)生什么事,爺都是你最堅實的后盾。”
一個晚上的時間,讓簫塵想明白了很多。
許多事情,宜疏不宜堵。不管周清逸對夏白薇抱著什么心思,他都不能用太過強硬的方式對這丫頭。否則以她的脾氣,他們好不容易親密一點的關系,又會回歸原點。
追妻之路漫漫,他怎么感覺,這比打十場勝仗還難呢?
殊不知夏白薇聽到簫塵的一番話,心中的感觸更深。
他是堂堂的靖王世子,面對她這個鄉(xiāng)野農女,并沒有用強勢的手段去要求她什么。凡是她想做的事,他都支持她。而且他一直在控制自己的脾氣,去遷就、包容她。
夏白薇有時候都不明白,她何德何能,值得簫塵如此對待她。
“簫墨染,我就知道你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