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白薇點點頭,“燒已經(jīng)退了,應(yīng)該沒有生命危險了。”
這個看起來三十出頭的婦人,應(yīng)該就是夏白薇的娘親了。簫塵微微頷首,客氣道:“晚輩簫墨染,給嬸子添麻煩了。”
昨天沒看仔細,今天他的臉色好了一些,李氏才發(fā)現(xiàn)這個少年長得真俊?峙逻@十里八鄉(xiāng),都找不出第二個這么好看的后生來。
她慈愛地笑了笑,道:“好孩子,你安心在這里養(yǎng)傷,其它事情不用操心。不過,你跟薇丫頭是怎么認識的?”
夏白薇衣袖下的手緊張地握成了拳頭。
娘親看似好說話,但不是容易糊弄的。
簫塵淡淡道:“夏姑娘妙手仁心,以前救過我。”
聽到這話,夏白薇的唇角微微抽了抽。
這家伙,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經(jīng)常把她損得一無是處。怎么到了娘親面前,說話就這么好聽了?
自家女兒的性格,李氏明白。夏白薇但凡看到需要幫助的病患,都會上去施以援手,這種事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發(fā)生了。
她沒有多想,點頭道:“原來如此!
“娘,我剛才想了想,他一個大男人在我們家養(yǎng)傷,總歸有些不方便。如果有人問起來,你不妨就對外宣稱,簫墨染是你的遠方侄子,這次家里遭了難過來投奔你。誰知道運氣不好,路上掉進了陷阱才變成這樣。”夏白薇道。
見女兒想得這么周全,李氏含笑道:“成!”
反正李氏的娘家離夏家村很遠,一來一回都得四五天的時間,村里沒有誰會閑得去查這件事。
幾人在房間里說了一會兒話,按照夏白薇之前交待的,簫塵沒有露出任何破綻。眼看時間不早了,李氏離開房間里做早飯。
簫塵在夏白薇家養(yǎng)傷的事,并沒有大肆宣揚出去,所以知道的人并不多。只有夏白冬,起床后跑過來看到他,眼底帶著幾分好奇。
夏白薇為他介紹道:“這是我弟弟,冬哥兒!
“簫大哥好!毙『⒆拥耐嫘拇螅崏m打了聲招呼,就跑出去玩了。
見簫塵蒼白的臉上一直掛著笑意,夏白薇好奇地問道:“傷成這樣了,你在樂呵什么?”
簫塵沖她挑挑眉,哪里還有剛才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今天見到了未來的丈母娘和小舅子,爺當(dāng)然高興!
夏白薇險些氣得一口老血吐出來,狠狠瞪了簫塵一眼,“你這男人,真不要臉!”
在李氏跟夏白冬面前,他總是裝得一本正經(jīng),兩人對他的印象都不錯。為什么到了自己這里,簫塵就一直沒個正形?
“如果能讓薇兒開心,這臉,爺不要也罷!”簫塵調(diào)笑道。
夏白薇:“……”
兩人似乎又恢復(fù)了之前在山洞時的那種相處模式,夏白薇知道論斗嘴,自己不是簫塵的對手,干脆閉嘴為他換藥。
“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感到慶幸,還好本姑娘有上山采藥的習(xí)慣,家里各種草藥都囤了不少。要不然你昨天傷得那么重,沒有藥材及時醫(yī)治,早就一命嗚呼了!”夏白薇輕哼道。
簫塵看她的眼神里閃過了一絲溫柔,“這或許就是緣分吧!
他每次受傷時,她恰好都在。
不管身處的環(huán)境多么危險,只要想到這丫頭靈動的雙眸,簫塵就覺得心中柔軟得一塌糊涂。
之前被辰王的走狗追殺時,如果不是要活著見回來見夏白薇的信念,一直支撐著他,恐怕簫塵堅持不了那么長時間。
當(dāng)然,這些事夏白薇現(xiàn)在并不清楚。
她撇了撇嘴,“什么緣分,我看是孽緣才對!說起來,你應(yīng)該好好感謝小白一番。昨天如果不是它非要拉我去山上,我壓根不可能發(fā)現(xiàn)你!
現(xiàn)在想起這些事,夏白薇還覺得有些后怕。
萬一小白沒有找到簫塵,萬一她沒有跟著小白山上,那后果……
雖然不愿意承認,但夏白薇每次想到這些可能,都覺得心里慌得厲害。
“小白?就是那只白虎崽子?”簫塵問道。
夏白薇點點頭。
村里人都以為小白是狗,知道它是一只虎崽子的,也只有他們了。
“算那個小家伙還有點良心!辈煌饕郧八麕е陌邹痹谏嚼锕涞臅r候,烤了不少野味喂它。
夏白薇輕哼道:“小白還是很有靈性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靈泉的緣故。
兩人在房間里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關(guān)于這段時間,簫塵去干什么了,夏白薇識趣地沒有問起。
有些事,他不想說,她便不去追問。
夏白薇知道,雖說簫塵經(jīng)常說自己是她的男人,其實他們之間還隔著很多東西。
如果有一天,簫塵愿意對她坦誠相對,或許他們的關(guān)系才會有另一番變化吧。
恍惚間,簫塵看到夏白薇手腕上戴著的白玉鐲子,他的眸色深了幾分。
皓白的手腕,因為玉鐲的點綴,添了幾分華美的感覺。這個鐲子很適合夏白薇,就像是為她量身定做的一樣。
“薇兒,還說你的心里沒有爺。爺不在的這段時間,你都一直戴著爺送你的定情信物!焙崏m的心情大好。
說起這件事,夏白薇就來氣,輕哼道:“什么鬼!簫墨染,你不要自作多情好嗎!我還要找你算賬呢!你送我的這東西,不知道為什么戴上去了就摘不下來。我每天干活的時候都要小心翼翼,生怕什么時候不小心磕著了,有多累你知道嗎?”
夏白薇生氣的時候,一張小臉鼓鼓的,說不出來的可愛。尤其是那雙大眼睛里,帶著幾分似嗔非嗔的神色,簡直撓得人心癢癢。
簫塵的眼底不知不覺染了一層笑意,道:“這只能說明,你跟這個鐲子有緣,上天注定你是它的主人。因為在乎,才會處處小心翼翼。爺沒有想到,自己在薇丫頭心中竟然有這么重的分量。”
夏白薇:“……”
為什么她不管說什么,簫塵都能自動理解為,她對他有意思?
不管是以前在山洞,還是現(xiàn)在在家里,夏白薇發(fā)現(xiàn)自己就沒有說贏過這家伙,不免有些郁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