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有些遲疑,“但你一個姑娘家,總往山里跑也不好。里面豺狼猛獸那么多,太不安全了!
夏白薇笑嘻嘻地說道:“娘,你放心,我心里有數(shù)呢。都已經(jīng)進了這么多次山了,不還是什么事都沒有?如果真能掙到錢,讓我們家的日子過得好一點,那是好事。
李氏拗不過她,搖頭笑道:“既然你有主意,那就隨你吧。正好后天你二伯要回鎮(zhèn)上做工,我回頭跟他打聲招呼,讓他帶你去!
“好!毕陌邹毙χ鴳(yīng)了一聲。
第二天一早,她特意準備了兩倍的食物,帶著上了山。
原主的身體不怎么好,但夏白薇穿越過來之后,經(jīng)常往山上跑;蛟S是因為鍛煉多了,體力都變得好了一些。
她照例采了一些對簫塵的傷勢有好處的草藥,像往常一樣到了山洞。
這個男人慵懶地靠在石壁上,樣子雖然看起來有些狼狽,但周身的清貴之氣怎么都掩飾不住。山洞里的光線不像外面那么強烈,他看起來有幾分孱弱,更添一層病態(tài)的美感。
夏白薇用了好一番功夫,才強迫自己移開視線。
她之所以對簫塵這么上心,有很大的可能,就是被他這好看的皮囊吸引了吧。不得不說,美色誤人!
“薇兒,爺知道自己玉樹臨風(fēng),風(fēng)流倜儻。你看到爺,難以自持也正常。但是爺現(xiàn)在手無縛雞之力,就算想疼愛你,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簫塵嘆了一口氣,做出一副無奈的樣子。
夏白薇險些一口老血吐出來,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簫墨染,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行不行!本姑娘最后說一次,我真的不稀罕你!我們就是純潔的醫(yī)患關(guān)系,懂不懂?”
簫塵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不以為然地說道:“沒關(guān)系。你不稀罕爺,爺稀罕你總行了吧?”
夏白薇:“……”
她真想抽自己的嘴巴一下,沒事跟簫塵爭辯什么。她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他了,不知道這家伙的無恥嗎?
夏白薇懶得再搭理他,將竹籃里的草藥拿出來,放到泉水里清洗。
“薇兒,你明天有事?”身后突然傳來了簫塵的聲音。
夏白薇的眼底閃過了一絲訝異,“你怎么知道?”
簫塵慵懶地打了個哈欠,“你這次帶過來的吃食,分量明顯比前幾次多了很多。如果不是明天有事來不了,難道你是想讓爺飽餐一頓,然后謀殺親夫?”
夏白薇氣得牙癢癢,輕哼道:“我原本準備偷偷摸摸對你下手的,沒想到竟然被你發(fā)現(xiàn)了。反正你現(xiàn)在沒有還手的能力,就乖乖等死吧!”
簫塵裝作驚訝的樣子,“既然你想弄死爺,之前為什么又要費大工夫把爺救回來?”
夏白薇冷笑道:“我心理變態(tài),不行嗎?把一個瀕死的傷患救回來,這樣可以證明我的本事。然后再把他弄死,給了他希望又拿走,你不覺得這樣很有意思嗎?”
夏白薇上輩子沒少在電視劇里看過這樣的場景,每次聽到那些性格扭曲的壞人說這種話,她都覺得不寒而栗。
誰讓簫塵總是捉弄她,她拿這話來嚇嚇他,應(yīng)該不過分吧?
嘿嘿!
“沒想到爺?shù)拿@么苦,以為遇到了好心的醫(yī)女,卻落在了一個惡魔的手里。”簫塵拍了拍胸口,做出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那你打算怎么處置爺?”
這家伙表面上看起來好像很害怕,那雙瀲滟的桃花眼里,卻帶著隱隱的笑意。夏白薇頓時有一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咬牙問道:“簫墨染,你以為自己的演技很好嗎?”
簫塵一臉無奈地望著她,“薇兒既然把戲臺搭起來了,爺若是不奉陪,你豈不是會很失望?你可是爺放在心尖上的人,爺當然得配合你。”
“呸!”如果夏白薇真是不諳世事的農(nóng)女,只怕就要被他這副深情款款的樣子,騙得找不著北了,“簫墨染,我現(xiàn)在倒真有點好奇你的身份了。到底是什么人家出來的男人,才可以做到騷話張嘴就來?”
簫塵挑眉道:“等爺回去后,用一頂轎子把你抬進府里,你不就知道了。”
“現(xiàn)在天還沒黑呢,你就別做夢了!毕陌邹狈藗白眼,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清咳了一聲道:“我聽說不少有錢男人,都有那方面的癖好,就是你懂的那種。簫墨染,你長得這么好看,該不會是哪個富貴人家逃出來金絲雀吧?”
夏白薇的話音剛落下,山洞里的氣溫忽然降到了冰點。
簫塵眼中的笑意散去,里面凝結(jié)著濃濃的寒冰。這張俊美無雙的臉上,此刻帶著隱隱的怒意。他的薄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一字一頓道:“夏白薇,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以他的身份,夏白薇這話傳出去就是誅九族的死罪!這丫頭當真以為自己縱容她,她就可以無法無天了嗎?
簫塵在她面前一直沒個正形,夏白薇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露出這樣的神色。他眼中的殺意,讓她情不自禁打了個寒顫,“我……我不過是開個玩笑,你那么認真干什么?”
“呵!焙崏m玩味地笑了笑,深邃的目光落在夏白薇身上,“薇兒,如果你覺得爺是斷袖,爺不介意讓你體驗一下,爺?shù)降资遣皇钦婺腥。?br>這家伙,還真是什么話都敢往外面說!
夏白薇的臉上不知不覺染了一絲薄紅,輕哼道:“惹惱了本姑娘,小心我什么時候一劑猛藥下去,讓你從此不舉!”
“那你以后就得守活寡了,薇丫頭,你舍得嗎?”簫塵調(diào)笑道。
他眼中的寒冰已經(jīng)散去,仿佛剛才冷冽的氣氛不曾存在過一樣。
夏白薇這才悄然松了一口氣,一邊處理草藥,一邊說道:“懶得跟你扯這些沒用的。我明天要去鎮(zhèn)上一趟,就不過來看你了。吃食都放在這里,山里氣溫低,一天不換藥沒什么大礙!
“以前你只把爺丟在這里一個晚上,現(xiàn)在竟然要丟整整兩天。薇兒,你好狠的心啊!”簫塵作出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