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經(jīng)思索,張峰也沒有想到一個好辦法,只得問道:“找你麻煩的人是何來頭?”
程穎紫聞言,沉默了一會,緩緩搖頭道:“你最好不要知道!
“那我怎么幫你?你說的絕對安全的地方,具體有什么要求?”張峰問道。
“網(wǎng)絡、監(jiān)控少的地方!背谭f紫說道。
作為一名頂尖黑客,多數(shù)安全系統(tǒng)在她面前等同虛設,遠離人口密集地區(qū),才能保證安全。
畢竟,這個世界上,不止她一名黑客。
“有了!
張峰想了一會,突然說道。
小魚兒老家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家里經(jīng)營的茶園生意,山上有個護茶小院,剛好滿足程穎紫的要求。
“茶園?”程穎紫聽完張峰的敘述,微微頓了頓,隨即點頭道,“好!”
張峰見程穎紫同意,立即聯(lián)系小魚兒,把情況和她說了說。
江玉餌沒有多想,便答應了下來。
“有什么需要帶的嗎?”張峰環(huán)視一下四周,問道。
“沒有,直接走就行了。”
程穎紫抓起身邊的背包,戴上大墨鏡,遮住半張臉,和張峰一起來到車庫,坐上張峰的車,來到了江城大學附近一個高檔小區(qū)。
“峰哥!
小區(qū)門口,江玉餌早已等待多時,看見張峰車駛來,揮了揮手。
等車在路邊停穩(wěn),她打開副駕駛坐了上去,然后轉(zhuǎn)頭看了眼后排的程穎紫。
“你好,江小姐。”程穎紫主動打招呼道。
“你好。”江玉餌微笑著回應。
張峰一邊開車,一邊給江玉餌說道:“程穎紫是我的朋友,她現(xiàn)在遇到了一點麻煩,你不要對外提及這事!
“嗯,知道。”江玉餌點頭答應下來。
大概兩個半小時后,三人成功抵達江玉餌老家,此時已是半夜。
“小魚兒,張峰……你們怎么不打聲招呼就回來了?”開門的是江玉餌母親杜英,看見江玉餌和張峰,不由驚訝出聲。
隨即又注意到兩人身后的程穎紫,疑惑道:“這位是?”
“媽,這位是我朋友,她家里出了點事,需要借個地方躲一躲!苯耩D臉不紅心不跳,直接撒起了謊。
這是在路上,三人提前商量好的說辭。
“進屋坐,進屋坐!倍庞讶私羞M家門。
這時,本已睡下的江瑞也從床上起來了。
“江叔叔好。”
張峰連忙打了聲招呼,半夜登門,什么禮物都沒帶,令他有些不好意思。
“嗯!苯饝艘宦,道,“來也不打招呼。”
他也注意到了程穎紫,但他沒有多問,至少當面沒有多問。
“小魚兒,你過來一下!
杜英把小魚兒叫到一邊,江瑞跟了過去。
“你那朋友該不是犯法了吧?如果這樣,咱們家可不能收留她,那是包庇罪,懂不懂?”杜英正色說道。
江瑞眉頭緊皺,雖沒說什么,但也是這個意思。
“媽,你想哪去了?我不是和你說了嗎,她家出了點事,債主上門,需要找個地方避避風頭!苯耩D解釋道。
“你這朋友怎么認識的?”江瑞開口問道。
“大學同學!苯耩D立即回道。
江瑞聽后,短暫沉默了幾秒道:“避風頭可以,但不能待在家里,她一個人敢住茶園嗎?”
“敢敢,她膽子可大了。”江玉餌連連點頭。
江瑞的想法正合她意,村子里人多眼雜,沒有茶園小院來的清凈。
“那就好!苯饹]有再問什么。
“爸媽,你們繼續(xù)睡吧,我現(xiàn)在就帶她去茶園小院!苯耩D說完,轉(zhuǎn)身回了客廳,把事情和張峰、程穎紫說了。
兩人一聽,當即趁著夜色出發(fā),前往半山腰的茶園小院。
“你信小魚兒的話?”杜英臉色有些擔憂的問道。
江瑞看著門外漆黑的夜色,低沉著聲音道:“小魚兒我還不了解?她根本不會騙人,剛才那丫頭我看了,受了傷,而且傷的不輕。”
“那你還同意讓她住茶園小院?不怕給自己惹麻煩!”杜英質(zhì)問道。
江瑞微微苦笑道:“你說怎么辦?那丫頭是張峰的朋友,我要是阻止,不讓她住,豈不是讓小魚兒難做?”
“真是避風頭還好,要是犯了什么法,我們也要跟著倒霉!倍庞⒈г沟馈
江瑞嘆了口氣道:“沒事的,不要多想了,張峰這孩子,我看辦事挺穩(wěn)重的,也不像那種小人,他沒理由害我們!
“希望如此吧!”杜英也跟著嘆了口氣。
其實,他們作為主人,本該帶著張峰和程穎紫去茶園小院,之所以沒有去,一是看出來張峰和程穎紫有事瞞著他們,他們?nèi)チ朔炊环奖悖菣?quán)當什么不知道,省的給自己惹麻煩。
……
……
上山的路很窄,車開不上去,三人只得徒步前行。
茶園面積巨大,覆蓋了整個半山腰,張峰上次和江玉餌來過一次,對這里的環(huán)境很是喜歡。
三人用手機打光,沿著小路,來到了位于茶園中的小院。
這座小院平時沒人住,只有采茶的時候,江瑞或江老爺子來住一陣子,看護茶園,防止被人偷采。
但維護的很好,哪怕有段時間沒人住了,小院仍舊很干凈。
看得出,江家定期有人上來打掃。
江玉餌用鑰匙打開門,帶著張峰和程穎紫走進小院,邊走邊說道:“這里沒有網(wǎng),信號也不怎么好,電是太陽能的,你將就一下,明天我讓爸媽送一些吃的過來!
“多謝,我很滿意。”程穎紫四處打量了一下,點點頭道。
“滿意就好!
江玉餌微微一笑,三人一起動手,把遮在床上、桌椅上的防塵布扯了下來。
然后又簡單打擾了一下。
等忙活完,已是凌晨三四點鐘。
張峰和江玉餌還好,畢竟年輕,精力好,但程穎紫受了傷,沒有得到充足休息,人早已累的不行了,肩膀的貫穿傷,陣陣疼痛傳來,更是令她身心疲憊。
吃了片止痛藥,往床上一躺,很快睡了過去。
“峰哥,你餓不餓?”江玉餌看了眼熟睡的程穎紫,小聲問道。
“有點。”
忙活大半夜,體力消耗不少,能不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