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出了治安局,李余成臉色平淡入場,說道:“法律上講,白家沒有一點勝算,治安局只是走了過場!
“嗯。”
張峰應(yīng)了一聲,皺眉不解道:“既如此,白家為什么這么干?”
“白氏集團(tuán)養(yǎng)著一幫法務(wù),主子有麻煩,他們不得撕咬兩口討好一下主子?”李余成嘴角泛起一抹譏諷,很是不屑。
全然忘了,自己也是一名律師,和白氏集團(tuán)法務(wù)屬于同行。
“那以后這些麻煩由你來解決,我不希望再有人來煩小魚兒!睆埛逭f道。
“沒問題!
李余成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大包大攬道。
……
……
江城郊區(qū),白家園林別墅。
古色古香的八角亭中,白又成正在悠閑地小火煮茶,在他對面,是一臉郁悶的白威。
“嘗嘗。”
白又成倒了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推到白威面前。
由于是剛煮的,所以很燙。
“怎么不喝?”見白威沒有動,白又成問了一句。
白威嘟囔著道:“這么燙,怎么喝?”
“你也知道燙嘴。俊卑子殖奢p笑道。
白威氣憤道:“我又不傻……”
“不傻你惹人家干什么?你知道那個江玉餌是誰嗎?”沒等白威把話說完,白又成不耐煩地打斷道。
語氣飽含怒意,讓白威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
“是誰?”白威問道。
“八極宗師,江林鶴的孫女!卑子殖傻闪艘谎圩约也怀善鞯膬鹤,“人家沒有打死你,已算是手下留情了!
“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她要打死我,她也活不了!卑淄煊驳。
白又成搖了搖頭,自然清楚兒子心里想的是什么,頓了頓說道:“有李隆鑫罩著,你想玩明的,人家也不怕你,玩陰的,惹急了江林鶴,小心人家魚死網(wǎng)破,摘了你的腦袋!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這腳白挨了?”白威郁悶不已,他堂堂白家大少,什么時候吃過這么大的虧?
當(dāng)庭大眾之下,被一個女人一腳撂倒,半天爬不起來,被救護(hù)車的擔(dān)架抬著出酒吧的……不難想象,他早已是圈子里茶余飯后的談資。
雖然當(dāng)著他的面,沒人敢提這事,但到了背后,還是會被人嘲笑。
一想到這,白威就胸口憋悶,感覺面子丟大了!
“兩天后,江林鶴要過八十大壽,你和白強一起去鎮(zhèn)州,代表白家給老爺子賀壽!”白又成端起面前的茶水,輕輕吹了吹,然后抿了一口。
“賀壽?”白威瞪大了眼睛,“爸,你沒搞錯吧?江玉餌那個臭女人把我打了,我還要給她爺爺賀壽?”
“你也知道丟人?”白又成放下茶杯,斜了白威一眼,“說起來,我們白家也是武術(shù)世家,雖然從商以后,慢慢淡出了武術(shù)圈子,但圈子里仍有不少舊識,你被打了,不僅僅你丟人,我們白家一樣跟著丟人,讓你去賀壽只是其一,主要是借此機(jī)會,領(lǐng)教一下江家拳法,討回我們白家的面子!
“爸,你的意思,是去踢場子?”白威不由興奮起來。
踢場子可是他喜聞樂見的事!
白家從商發(fā)達(dá)以后,后輩沉迷酒色,在武術(shù)傳承方面已經(jīng)逐漸荒廢,而白強天生武癡,是白家后輩中最為出色的一個,年紀(jì)輕輕,便已把白家拳法練至大成,十幾個大漢近不了身,可謂戰(zhàn)斗力爆表。
“切磋切磋,才能知道不足,增進(jìn)修為!卑子殖傻f道。
這時,一個身著運動服的年輕人走進(jìn)院子,樣貌普通,五官沒什么特色,但那一雙手臂卻很有特色,垂落下來,幾乎都能觸及膝蓋了。
“大伯!”
這個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白家后輩白強。
進(jìn)院后,徑直來到白又成跟前,恭恭敬敬地叫道。
“坐吧!”白又成溫和笑道。
白強沒有動,白威笑呵呵站起身,摟著白強的肩膀坐下,笑道:“強弟,來,喝茶!
“我不渴!卑讖姼砂桶驼f道。
直來直去的說話方式,搞的白威略顯尷尬。
白強是他二叔家的孩子,癡迷武術(shù),性格有點孤僻,和他往來很少,一年到頭除了逢年過節(jié)家庭大聚會能見上一面,平時幾乎見不到。
“大伯,你叫我來,有什么事嗎?”白強看向白又成,問道。
白又成沒接話,白威心領(lǐng)神會,插話說道:“強弟,是這樣的,鎮(zhèn)州的江家老爺子過兩天八十大壽,爸的意思,是讓我們一起去給江老爺子賀壽……”
聽到這,白強的眉頭頓時皺起,顯露出一絲不情愿的情緒。
“當(dāng)然,賀壽只是幌子,主要目的是和江家后輩切磋切磋,讓他們見識一下我們白家拳法的厲害!”白威笑道。
白強眉頭漸漸舒展開,說道:“好,沒問題,我和你一起去!
“好兄弟!”白威哈哈一笑,心情大好。
“還有其他事嗎?”白強又問道。
“就這事!
“那我回去練拳了!
說完,白強轉(zhuǎn)身離去。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屁股都沒有坐熱。
“這小子……是武癡還是白癡?”白威譏笑道。
白又成瞪了一眼兒子,沉聲道:“總比你強!連個女人都打不過,我的老臉都被你丟盡了。”
“呵呵!
面對自家老爹的吐槽,白威訕訕一笑,不敢還嘴。
別看白又成年紀(jì)這么大了,但收拾白威,簡直易如反掌。
原因很簡單,白又成年輕時練過拳,底子深厚,哪怕上了年紀(jì),也不是白威這種被酒色掏空的人可以對付的。
……
……
江城大學(xué)。
“真懷念上學(xué)的時候!”
張峰走在校園里,看著活力四射的學(xué)弟學(xué)妹們,不由發(fā)出感慨道。
“你年紀(jì)不大,想回校園的話,可以考個研!崩钣喑烧f道。
張峰一笑,他也就說說而已。
再者,以他現(xiàn)在的身價,考不考研的無所謂。
“你們聊吧!我先走了,下午還有課。”李余成擺了擺手,與張峰和江玉餌告別。
“李律,你真夠忙的,賺錢上課兩不誤!睆埛逭{(diào)侃道。
他看得出,李余成應(yīng)該不缺錢,不知道為什么還在學(xué)校兼職老師?專心當(dāng)一個律師不好嗎?做兩份工作,沒必要搞的這么累!
李余成不以為然笑道:“憑本事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