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居然認(rèn)輸了。”
安瀾簡直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楊之策的狂,是刻在骨子里的。
這人外表溫和斯文,內(nèi)心卻極為孤傲。
然而就是這么一個孤傲的人,居然主動認(rèn)輸了。
“你引誘蠱毒反噬他們,再以檀香點燃亂神香。”
“蠱毒只是表現(xiàn),亂神香才是你的后手!
“這亂神香的配方即便在苗疆,知道的人不超過五個!
“你是怎么知道的?沈三千傳給你的嗎?”
楊之策眼里只有沈飛。
“居然是亂神香!
安瀾突然想起來,沈飛把藥方撒在了檀香里。
那個時候,她根本沒注意沈飛想下毒。
“我們也中毒了?”
池玉龍懵比。
“你們沒事!
安瀾說,“亂神香遇蠱才會發(fā)作,除非你們中了蠱。”
池玉龍和其他人都松了口氣。
他們看沈飛的目光,完全變了。
會救人,大家佩服你。
如果會下毒,那大家可就是畏懼你了。
“我破了亂神香和蠱毒,但卻打破了他們的體內(nèi)的平衡,導(dǎo)致他們的第三種毒發(fā)作了!
楊之策死死的盯著沈飛,“這第三種毒,應(yīng)該是——三線牽!”
沈飛輕笑,“你毒手藥王的名頭,倒也不假!
安瀾震驚:“你居然連三線牽的配方都有?你是什么時候下的毒?”
“你忘了嗎?”
沈飛說道,“剛才想陷害我的人,中了一線牽的毒。下毒的人,就是楊歡和楊玄!
楊之策色變,“三線牽的配方果然是從一線牽身上衍生出來的。”
他盡管是毒手藥王,但他也沒有完整的三線牽佩服。
所謂一線牽,其實也是一種蠱毒。
蠱毒牽引著心臟。
你越是痛苦,越是狂暴,你的心臟負(fù)擔(dān)也就越重。
三天之內(nèi),這種惡性循環(huán)會越來越強。
直到你的心臟麻痹死去。
而三線牽,更為霸道。
一牽心臟。
二牽丹田。
三牽神魂。
這種毒,在苗疆屬于半失傳的狀態(tài)。
《萬毒經(jīng)》上有記載,但他得到的經(jīng)卷并不完整,所以沒辦法配出完整的毒藥。
“蠱毒在攻擊他們的心臟,亂神香在攻擊他們的神魂,三線牽隱藏在他們的丹田,隱而不發(fā)!
“我打破了其中的平衡,所以他們中毒了。”
“佩服、佩服、佩服!”
楊之策連嘆三聲,“這一局,我輸?shù)男姆诜!?br>
安瀾忍不住說,“師叔,其實……其實也不能怪你,畢竟三線牽的配方已經(jīng)失傳。誰知道沈飛身上居然會有?他其實算是作弊!
沈飛忍不住笑了:“你別忘了你的身份!
安瀾色變,訕訕道:“我只是……只是說實話嘛!
她其實是不甘心被沈飛打臉。
“他們的毒,我解不了。”
楊之策說,“輸了就是輸了!
他盡管是個用毒的高手,但做事卻坦蕩。
“我欠別人一個人情,找你取血骷顱!
楊之策說,“如果我不盡全力的話,對方肯定認(rèn)為我背信棄義!
沈飛說,“東西不在我手上!
楊之策說,“我只是負(fù)責(zé)來找你要!
沈飛忍不住笑了。
“要不到,那是我的本事不夠!
楊之策說,“我再跟你賭一場,如果我輸了,我欠你一條命,如果我贏你,你救他們兩個。至于血骷顱,我剛才輸了,沒本事拿!
沈飛一笑,“你想怎么賭?”
楊之策說,“我們各自配藥,各自喝下去。贏的人,活。輸?shù)娜,死!?br>
眾人色變。
太狠了!
鄭歡顏忍不住說:“沈飛,沒必要跟他賭。”
池玉龍也急忙說:“老板,我們沒必要賭!
楊之策是瘋子,但我們不能陪他一起瘋啊。
不值得!
“沈飛,師叔,算了!
安瀾急忙圓場。
何必呢。
沈飛卻點頭說:“沒問題!
楊之策笑了起來:“開始吧!
他看著旁邊的茶幾,“我們過去邊喝茶邊切磋。”
“沒問題。”
沈飛過去入座。
“安瀾,麻煩幫我們泡茶!
楊之策輕笑。
“好……好。”
安瀾穩(wěn)住心神,坐下泡茶。
鄭歡顏蹙眉,“楊先生,既然你是受人之托,何必拼個你死我活?”
楊之策看著她:“你是沈三千的弟子鄭歡顏?”
鄭歡顏點頭:“沒錯。”
楊之策說,“聽說你是個醫(yī)學(xué)天才!
“不敢當(dāng)。”
鄭歡顏看著沈飛,“我?guī)煹鼙任覐姸嗔!?br>
沈飛一笑,“哪里哪里,師姐是讓著我!
鄭歡顏心說,你倒是會謙虛了。
“當(dāng)年我輸給了沈三千,現(xiàn)在又輸給他孫子,太窩囊了!
楊之策輕笑,“我好歹也是毒手藥王,不賭上尊嚴(yán)贏一局怎么行?”
鄭歡顏不說話了。
楊之策把茶水推到沈飛面前:“請!
眾人色變。
“他……下毒了?”
“沒看見啊。”
“什么時候下的?”
“我草,這就是藥王嗎?”
“殺人無形啊!
眾人倒吸口涼氣,震驚不已。
“這種感覺……”
池玉龍全身發(fā)毛,心理陰影又來了。
安瀾也愣住了,她才把茶水遞過去而已。
沈飛碰都沒碰茶杯,笑道,“安姐姐,把茶水遞給楊藥王!
“草。”
“牛比啊!
“老板這吊炸天了!
眾人目瞪口呆。
“無形裝比,太致命了,我真的服了。”
池玉龍咽口水。
楊之策看著茶水,又看著沈飛,“佩服!”
沈飛端起茶水,“請!
說著,一飲而盡。
楊之策卻遲遲沒有舉起茶杯。
眾人一怔。
“你贏了。”
楊之策深吸口氣。
說著,也一飲而盡。
眾人懵比。
什么意思?
什么情況,看不懂啊。
安瀾揉了揉太陽穴,“什么情況?”
鄭歡顏恍然,“你們的茶杯里面都沒有毒!
全場嘩然。
“這怎么可能?”
眾人目瞪口呆。
搞半天,兩人居然都沒下毒?
那為什么是沈飛贏了?
鄭歡顏說,“用毒的最高境界,比的是人心!”
楊之策忍不住笑了:“沈三千的好徒弟啊!
他看著沈飛,“你不怕我下毒,我卻怕你下毒。就這一點,我就輸了。”
眾人恍然。
原來如此。
沈飛揚起手,一張紙飛向楊之策。
楊之策接過色變,看著沈飛道:“佩服!”
他起身說,“我們走!
他的人抬起楊玄和楊歡兩兄妹跟著他離開了。
“我欠你三條命……”
沈飛看著安瀾,“服了嗎?晚上去我那里,什么裝都有。”
安瀾撇過臉去,臉色一紅。
她服了。
但讓她當(dāng)女仆,那可不干。
沈飛敢剛說話,錢萬三的電話打來了。
“老板,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