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飛以太玄金針布陣,逼煞氣顯現(xiàn),卻不是難事。
除了處于陣中的他們之外,普通人根本看不見煞氣。
“真……真有萬人煞!”
楊劍雄難以置信。
“這里怎么可能有萬人煞?”
池玉龍死死的盯著沈飛。
“死穴確實是形成萬人煞的關(guān)鍵,但也可以把其他地方形成的煞氣轉(zhuǎn)移到此處,制造假穴喂養(yǎng)負(fù)面情緒,這叫假穴養(yǎng)煞!
“那些來仁義館看過病的人,就是養(yǎng)煞的關(guān)鍵!
“不過這還不夠,所以對方還改變了仁義館的風(fēng)水,讓仁義館變成了一個聚煞之地!
“最多十天半月,萬人煞就能形成!
“到時候,仁義館所有人都要死!”
沈飛冷冷說,“如果你今天破了這風(fēng)水之局,反而會成為幫兇!
池玉龍大怒:“胡說八道,一派胡言!這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你越是破壞風(fēng)水布局,這聚煞之地越是兇險!
沈飛冷冷說:“你如果還不懂的話,就想想解麻繩,一團(tuán)亂麻,只會越解越亂,最終解無可解!”
池玉龍俯瞰風(fēng)水布局,突然驚呆。
“這是——八卦連環(huán)!”
“破一局,成一局,環(huán)環(huán)相扣,這到底是哪個大師布的局?”
“不可思議,不可思議!
“恐怕只有會長來了,才能……也許有可能破局。”
池玉龍震驚、驚艷、難以置信……
鄭歡顏色變,“這絕對不可能是韓蔓干的!”
韓蔓沒那個能力!
沈飛瞇著眼睛,“確實不可能是韓蔓……”
他的腦海里面閃過了不少人。
錢萬三嚇尿了,“那……那怎么辦?搬醫(yī)館嗎?”
楊劍雄忍不住問:“沈……沈飛,現(xiàn)在該怎么辦?”
他六神無主了。
池玉龍看著沈飛,“你確實很厲害,但不可能破局。中海,能破局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我們的會長!
盡管吳天罡也不可能百分之百破局,但畢竟是唯一的希望。
除了吳天罡之外,不可能有第二個人。
“你能逼出萬人煞……”
池玉龍看著太玄金針,“靠的是這一組金針吧?”
“真要破局,靠這一組金針還不夠!
池玉龍有些輕蔑,“八卦連環(huán)可不是那么還破的,除了懂風(fēng)水奇門之術(shù),還要有宗師修為!
楊劍雄忍不住說:“池大師,不知道吳大師在不在中海?”
鄭歡顏說,“如果吳大師肯出面,我們感激不盡,愿意付出任何代價!
池玉龍故作遲疑,目光卻看著沈飛。
顯然,他想看到沈飛向他低頭。
然而,他失望了。
沈飛提醒他,“剛才你好像說,如果我能變出萬人煞,你就拜我為師?”
池玉龍臉都黑了。
楊劍雄吐血,我們在這求人,你居然說出這種話。
鄭歡顏也被氣樂了。
“老板,太剛了!”
錢萬三欲哭無淚,仁義館看來只能搬遷了。
池玉龍怒極反笑:“我拜你師,你恐怕承受不起。”
“不好意思,你還不配當(dāng)我徒弟,水平太差!
沈飛聳聳肩。
“你——”
池玉龍暴怒。
沈飛不理會他,看著鄭歡顏,“說出去的話像放屁,這種人能信嗎?師姐,求人不如求己!”
“你——”
池玉龍差點(diǎn)被氣死。
“沈飛,你確實懂風(fēng)水奇門之術(shù),但懂和能破局是兩碼事!
楊劍雄急忙打圓場,“只有吳大師出面,這八卦連環(huán)才能破解!
池玉龍嘲諷,“在這中海,除了我中海風(fēng)水奇門協(xié)會,無人可破八卦連環(huán)!
他輕蔑之極的望著沈飛,“你應(yīng)該非常清楚,就算把仁義館搬了也沒有用。萬人煞既然已經(jīng)形成,不殺人見血是絕對不可能的。作為萬人煞的聚煞之地,仁義館的人哪怕全部搬走了,也要首當(dāng)其沖。另外,凡是來過仁義館的人,也會受牽連!
他冷笑一聲,咄咄逼人,“你小子是想害死仁義館,乃至百藥堂其他醫(yī)館的人嗎?”
沈飛話不多,就說了一句話:“白癡!”
池玉龍驚怒:“你、你、你——”
半天他都沒說出一句話來。
他真是被氣到了。
楊劍雄看著鄭歡顏,“館長,他……”
他只能苦笑一嘆。
沈飛這個人能力很強(qiáng),就是太沖了。
說不好聽了,那就是目中無人。
得罪了池玉龍,怎么請吳大師?
到時候,低聲下氣都沒有用,對方鳥都不會鳥你,甚至還會羞辱你。
“收!”
沈飛收了太玄金針,煞氣消失于無形。
“錢萬三,回醫(yī)館,準(zhǔn)備破煞!”
沈飛率先下樓。
“好……好嘞。”
錢萬三屁顛屁顛跟上,心里面卻在想,怎么幫助老板保住面子。
池玉龍譏笑:“老夫倒要看看他怎么破煞!”
鄭歡顏說,“池大師,我代他向你道歉。”
“哼!”
池玉龍冷哼一聲,率先下樓。
“館長,沈飛太目中無人了,難怪池大師會生氣!
楊劍雄推著鄭歡顏下樓,忍不住說:“他意氣用事沒事,但他很可能會連累余慶館,連累其他醫(yī)館,甚至連其他累無辜的人。”
鄭歡顏卻不說話,“下去再說!
很快,眾人便到了仁義館。
沈飛還沒開始破煞,一群人便來到了醫(yī)館門口。
“仁義館的負(fù)責(zé)人在哪里?滾出來!”
帶頭的人是個二十七八的男子,趾高氣揚(yáng)。
“干什么?”
錢萬三主動站出去。
“六品武者!
沈飛有些意外,又看著其他人,修為最高的甚至是七品。
這些人,不簡單啊。
“四海保安公司,吳志強(qiáng)!
為首的男子淡淡道,“我們來收債的!”
池玉龍微微一怔,“吳家……”
他忍不住笑了,“有意思了,這小畜生要把會長往死里得罪啊!
“收債?”
錢萬三冷笑:“胡說八道什么?”
吳志強(qiáng)一甩手,一張紙出現(xiàn)在他手中。
白紙黑字,還有紅色手印。
“李天南已經(jīng)把仁義館的股份抵押給了四海保安公司!
“我不管他去了哪里,期限已到,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
“錢拿不出來,用同等價值的東西抵押也行!
吳志強(qiáng)輕笑,“比如,仁義館那些絕密藥方!
他們居然是沖著絕密藥方來的。
“又是藥方。”
沈飛看了鄭歡顏一眼。
鄭歡顏不為所動。
吳志強(qiáng)非常強(qiáng)勢,“不還錢,仁義館就不用開了。”
“好大的口氣。”
汪林海帶著人過來。
“今天誰敢動仁義館,就是跟我劍門為敵!”
汪林海帶著人跟吳志強(qiáng)對峙了起來。
“這小子居然認(rèn)識劍門的人。”
池玉龍大吃一驚。
不過緊接著他便忍不住譏笑:“事情鬧得越大,這小畜生越慘。劍門門主見了會長也要低頭,這些人算的了什么?”
“劍門了不起嗎?”
吳志強(qiáng)冷笑:“你們門主見了我爺爺也要客客氣氣叫一聲吳大師!
汪林海色變。
劍門可是還欠著吳天罡人情啊。
“大事不妙啊,屋漏偏逢連夜雨啊。”
楊劍雄色變。
都怪沈飛啊,怎么得罪了池玉龍。
否則,今天的事還有緩沖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