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蘇墨的召喚,廠長甚至都沒帶猶豫的。
他剛才去下路Gank的時候,剛好看到蘇墨上路的逆天走位,面對對面兩人的包圍絲血不掉,還換了兩個閃現(xiàn)。
有那么一瞬間,廠長甚至在想,假如這卡爾瑪是自己在玩,那自己能做到蘇墨那般完美嗎?
走位躲豹女盲視野Q,閃現(xiàn)預判卡密爾的E閃,然后回頭還反打了卡密爾豹女一套……
答案是不能。
“小墨,你是不是之前就猜到豹女會來抓你?”
廠長詢問。
“我不造啊,但卡密爾他想當著我的面吃兵,我忍不了。
聽到這話,廠長嘴角一抽。
畜生!
人家好歹也是有名的上單,到你這,連吃兵資格都沒了是吧……
蘇墨這打法,完全是抱著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想法來打,反正不是你崩就是我崩。
太抽象了。
只是,似乎這次幸運女神站在了蘇墨這邊。
“我來了!”
想到這里,廠長從上路兵線上,直奔上路。
既然蘇墨這么受幸運女神眷顧,那自己去上路準沒毛病!
還沒走到一半,他又聽到了蘇墨的惡魔低語:
“塔刀你也敢補,薩恩的撒!PDD!”
“探云手!金幣+3!”
“不滅之握!血量+5!”
廠長切屏一看,發(fā)現(xiàn)卡密爾塔刀沒補到不說,還挨了蘇墨一頓折磨,折磨過后的卡密爾還要在塔下跳跳舞……
卡密爾剛剛嗑藥回上來的血量,又被打沒了,現(xiàn)在只剩下一半血。
一個上單最憋屈的事,恐怕莫過于此了。
廠長心中默默為Letme默哀了兩秒半。
既然這樣,還不如自己上去幫他解脫了。
……
“這個人太賤了,打得我好痛苦!”
RNG隊伍里,Letme忍不住罵道,“他怎么可以玩得這么惡心的啊?”
面對他的哀嚎,小明安慰道:“你別著急,讓他先嘚瑟一下,你這個英雄后面隨便打他的,保持心態(tài)。”
聽到小明安慰,Letme嘆了口氣:“唉,只能先讓他惡心一下了!
但很快,他那平復些許的心,又一次開始躁動。
因為,卡爾瑪似乎不滿足在塔外面折磨他了。
又或者是因為他躲在塔后面的緣故,卡爾瑪已經(jīng)走進了防御塔的攻擊范圍。
“他不會是想抗塔惡心我吧?”Letme眉頭一跳。
很快,卡爾瑪就用行動回答了他。
Letme猜對了!
走進防御塔的卡爾瑪,直接一個平A過來。
隨著卡爾瑪攻擊出手的瞬間,Letme也動了。
“老虎不發(fā)威你當我是病貓?敢進防御塔里打我,你活膩了!”
Letme眼睛微微瞇起,對準防御塔飛快按下E技能。
他E出手的時候,卡爾瑪?shù)钠紸剛好落在卡密爾身上,探云手和不滅之握同時觸發(fā),同時觸發(fā)的,還有防御塔的攻擊。
A完之后的卡爾瑪轉(zhuǎn)身就走,但Letme怎么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
哪怕現(xiàn)在他才二級,卡爾瑪三級,但有防御塔在,卡爾瑪就算五級也得留下來。
自己只要E踢中卡爾瑪,防御塔至少能打他兩下,有極大的機會單殺這個狗東西。
“現(xiàn)在想走,晚了!”
Letme輕哼一聲,再次按下二段E。
咻!
卡密爾靈活的身軀頓時飛向卡爾瑪。
啪!
一腳,成功踢到了卡爾瑪身上。
防御塔的第一下攻擊也落到了卡爾瑪身上,讓卡爾瑪直接少了三分之一的血。
這一幕,讓Letme露出了許久不見的笑容:“惡心東西,給爺死!”
放話的同時,Letme按下AQ二連,今天,他就要讓這個囂張和惡心都到了極點的狗東西死無葬身之地。
這波卡爾瑪一死,接下來,他就能在1v1的情況下,隨便暴打這個惡心東西。
想到這里,他沉寂已久的眼眸,終于再次浮現(xiàn)出光芒。
那是希望的化身。
只是下一刻,Letme眼中的光消失了,隨之而來的是驚恐。
因為,上路靠紅色方最近的那個草叢里,出現(xiàn)了一團白光,伴隨著白光而來的,是一個用紅布蒙著雙眼的光頭。
盲僧!
閃現(xiàn)出草的盲僧直接W摸到卡爾瑪身上,AQAQ一道飛快連招,配合卡爾瑪?shù)膹娀疩,本來就只有半血不到的卡密爾,瞬間就融化在了塔下。
“EDG丶Mo擊殺了RNG丶Letme!”
刺眼的提示,出現(xiàn)在屏幕上方。
Letme靜靜看著,看著……
這一刻,沒有人能懂他心中到底有多痛。
那種希望近在咫尺卻又瞬間破滅的感覺。
憋屈。
憤怒。
不甘。
種種情緒,最終化作了一道怒吼:“畜生!Mo你真是個畜生。
直至此刻,他也明白過來。
卡爾瑪故意進塔A他,還進來那么深,事實上就是想勾引他交E。
“君澤你沖動了,這波卡爾瑪勾引得挺明顯的。”剛剛刷到下路的麻辣香鍋嘆了口氣。
Letme嘴角一抽:“你說哪里明顯了,從游戲開始到現(xiàn)在,他每時每刻都想著騎在我頭上打,你看他之前的打法,誰看了都以為他背后有四個隊友?但實際呢,他特么就只是孤身一人!”
Letme的情緒逐漸暴躁,話語中已經(jīng)開始夾雜怒氣。
麻辣香鍋仔細想了想,發(fā)現(xiàn)好像還真是這樣。
這個Mo不管是上局還是這局,只要有機會越兵線打人,就必越兵線,有機會越塔,就必越塔……
主打一個咱們兩個上單只能活一個的感覺。
“咳咳,這波不怪你!甭槔毕沐伭ⅠR改了口,“別怕,等你六級,他城插翅難逃!
Letme翻了個白眼,看了眼身上剛好三百塊,他直接買了只草鞋。
但片刻后,他又將草鞋撤回,轉(zhuǎn)手買了五瓶血,然后TP上線。
不管了,開擺!
反正臉已經(jīng)丟干凈了,好死不如賴活著。
面對卡爾瑪這么個惡心玩意兒,目前想單殺是肯定做不到了,只能先茍活下來,能活六級之后再說。
解說席上的管澤元也細節(jié)地發(fā)現(xiàn)了卡密爾的裝備:“額,我還是第一次看到職業(yè)賽場上有買回家補五個血瓶的,看來Letme選手現(xiàn)在的精神狀態(tài)不是很樂觀啊!
Rita點頭附和:“是的。不過Mo這局的表現(xiàn),絲毫不亞于上一局,而且在惡心……哦不,折磨程度上來講,比上局還有過之。Mo是我見過這能折磨隊友的選手,沒有之一!
Rita不知道的是,在蘇墨的眼中,沒有最折磨,只有更折磨。
這不,剛剛回家的他,直接出了一個一千塊的“守望者鎧甲”。
真正的折磨,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