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又見面了(三更)
兩位初出茅廬的輔警被張一凡這一番振聾發(fā)聵的話教訓得服服帖帖。
瞬間感到自己肩上的責任和使命是如此的沉重。
同時也感到了一種莫名的榮耀感。
對,或許對于平常人來說,井泉村是充滿了神秘的地方,那里接連發(fā)生了命案,且都是懸而未破的命案。
這讓上頭很頭疼,也讓手下的人磨破了嘴,跑斷了腿。
但是收獲卻基本為零。
不僅如此,甚至就連主抓此案的王警官也因為一些原因被調(diào)離了崗位。這樣的結(jié)局是大家誰都不愿意看到的。
尤其是張一凡,他不止一次地替師父感到惋惜。
在遠化鎮(zhèn)的所里,論資歷,論能力,論政績。
除了所長跟政委之外,他都是最拔尖的那一個,甚至,私底下大家都在傳言,他的升遷令已經(jīng)下來了,正在考察階段。
但是,上天總是喜歡開玩笑,就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王警官卻碰上了這樣一個棘手的案子。
大概是急功近利的緣故吧!
王警官用了一些不該用的手段,想要破案,結(jié)果卻弄巧成拙,非但沒有達到預(yù)想的效果,還招惹了一些大麻煩。
張一凡只是知道,這個大麻煩是來自上面的一個大人物,具體是誰,他們誰都不知道。
他們只知道,因為王警官的一些非常手段,遷怒到了上面的那個大人物。
隨后,本來的升遷令就換成了現(xiàn)在的調(diào)動令。
平級調(diào)動!
大家心里都知道,這樣的調(diào)動對王警官意味著什么。
人呀,辛辛苦苦一輩子,就想到頭來能不斷升遷,提高自己的資本和位置。
但是,到了王警官這個年紀,在基層崗位埋頭苦干了幾十年,最后換來一個平調(diào)!
很顯然,他的工作生涯就此完了!
也就是從那之后,張一凡再也沒有見過自己的師父,甚至從此跟他斷了聯(lián)系。
張一凡知道,大概是師父這段時間心情不好,等過段時間,熟悉了新的身份以及工作環(huán)境就會好一點。人呀,在不能改變現(xiàn)實的時候,總要學著去改變自己。
當學會了改變自己的時候,也就說明真正長大了!
張一凡還想著這個周末去一下師父調(diào)往的單位,可沒想到,井泉村又出事了!
井泉村的路不好走,一路的顛簸,讓坐在后面的其中一名輔警差一點吐到車上。
中間司機被迫停頓了好幾次,才算安全抵達。
族長跟報案人超市老板娘早早地在村口迎接。
警車在一棵大樹下停了下來。
幾人下車,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還差一點被飛揚的泥土嗆得咳嗽起來。
“那個,小李你負責記錄,小鄭你負責拍照,記住不要放下任何可疑的線索!”張一凡十分老練地安排完任務(wù),就帶著這兩個輔警來到了族長的面前。
幾個月之前,他跟族長打過一次交道,感覺族長這個人還算實在。
說話做事相當嚴謹!
“老先生,咱們又見面了呀!”
張一凡十分熱情地跟族長打招呼。
“警察同志,可算把你們給盼來了!”
說著,族長就丟下拐杖,顫顫巍巍迎上前,用布滿褶皺的雙手用力地抓住了張一凡。
一激動,他那有些深陷的眼窩里,竟然閃爍著晶瑩的淚花,就像是受到很大的委屈一樣。
“老先生,您不用擔心,我們這不來了嗎?我們會保護你們的!”
說完,他低頭瞟了一眼地上的拐杖,并對著小鄭擠了一下眼睛。小鄭心領(lǐng)神會,趕緊將地上的拐杖給撿起來,遞到族長的手里面。
“老先生,要你您先到一邊休息!”
剛才報案的是一個女的,說是自己的丈夫疑似被害了!
很顯然,族長只是一個陪襯,且他的年紀大了,按照規(guī)定,說的話,作為證詞的可能性并不大。
三人支開村長之后,又司機代為看管。
隨后,他們將作為報案人的老板娘叫到了一邊開始了正常的詢問。
“姓名!”
“楊翠花!”
“年齡!”
“38!”
“家庭住址!”“中山省遠化鎮(zhèn)井泉村!”
做完基本的詢問之后,張一凡看了一眼表情十分緊張的楊翠花,說道:“走吧,帶我們?nèi)ガF(xiàn)場看一下!”
證人、證詞、現(xiàn)場、兇器、動機……
這些都齊全的情況下,才能夠成一條完整的證據(jù)鏈。
“什么現(xiàn)場!”
顯然楊翠花沒有聽明白張一凡的問題。
“你在電話里報警說你丈夫被殺害了!那咱們就先去兇案現(xiàn)場看一下!”
張一凡解釋道。
“不是的!不是的!”
楊翠花聽完解釋,接連搖頭。
她不想這個警察剛一出現(xiàn)就打破自己心中最后的一絲希望!昂,你先不要激動!”張一凡趕緊上前安撫楊翠花的情緒。
一般情況下,在遇到重大案情之后,報案人都會因為情緒的過于緊張而將看到的事情表述地有所怕偏差,而影響了警察的判斷。
所以,他現(xiàn)在做的就是盡量安撫楊翠花的情緒,讓她盡可能地說出實情。
這樣,對大家都有好處。
“小李,給這位女士拿瓶水!”
大概是因為過度的焦慮,在拿到了輔警遞上來的一瓶水之后,楊翠花感到自己口干舌燥。
接過瓶子,迅速擰開,就仰頭一口氣喝下了半瓶。
然后,她的情緒也漸漸地穩(wěn)定了下來,思路也變得清晰了。
“警察同志,事情的經(jīng)過是這樣的……”張一凡一邊很有耐心聽楊翠花講述整個事情的經(jīng)過,一邊開始分析案情。
沒有案發(fā)現(xiàn)場,沒有發(fā)現(xiàn)尸體,只憑兩個人的幾句酒后的話,就判斷當事人已經(jīng)死亡。
這顯然不太符合正常的邏輯。
但是,有一個問題是無法解釋的,那就是超市老板的手機為何沒有人接聽。
“他不會是離家出走吧!”小李一邊記錄,一邊問道。
“不會是離家出走!”張一凡當即否定了小李的疑問。
“師父,您怎么那么肯定呀!”
“首先超市老板是半夜從床榻上離開的,還有,他走的時候就只帶了一部手機,甚至連身份證,錢包都沒帶,這顯然是臨時外出,或者是誰去見某個人!”
“他有沒有什么仇人又或者是……”“又或者是什么?”楊翠花反問。
“有沒有情人!”
“這個……這個沒有!”
張一凡留意到,楊翠花在聽到情人這兩個字的時候,眼神首先是抗拒的,很顯然在這個問題上她并沒有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