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年輕人該有的樣子(三更)
現(xiàn)在回想起那段往事竟是如此的搞笑。
別說是偷拿二爺爺?shù)木坪蜁,每一次來的時候,禹星洲都會給二爺爺帶上一瓶茅臺酒。
但凡在外出差的時候看到有古書出售,他也會給二爺爺帶上幾本。
這些年,禹星洲發(fā)現(xiàn)二爺爺還是只對這兩樣?xùn)|西情有獨鐘。這樣做也算是投其所好了吧!
二人一前一后進入了書房,并沒有過多的言語。
這些年過去了,書房里的擺設(shè)依舊沒有發(fā)生任何的改變,只不過隨著歲月的流逝,如同禹志安一樣,多出了一份古典和質(zhì)樸?丛谝贿厜Ρ谏系南惆高在,一切還都是老樣子,兩張遺像前面依舊是煙霧繚繞,香火很是旺盛,只不過那些貢品換了一茬又一茬。
眼前的場景不由得讓禹星洲想到了一首古詩: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凄涼?v使相逢應(yīng)不識,塵滿面,鬢如霜!
一老一少二人,面對遺像而立,表情十分凝重。
“來吧!”禹志安將手中的三根香點燃了遞到禹星洲的手里,“給你爺爺以及你二奶奶上柱香吧!”
這也是每次禹星洲來這里的必備功課。
禹星洲虔誠地將點燃的香插在面前的香爐里面,然后雙手合十,祭拜一番,以表達(dá)對親人的思念。祭拜完成之后,禹志安走上前來,伸手轉(zhuǎn)動了一下香案上的那尊金佛。
一陣機械的聲音從墻壁上傳出來。
擺放著古書的那個書柜竟然輕微的晃動了一下,然后原地轉(zhuǎn)動了起來,一直轉(zhuǎn)動了90°之后才停了下來。
豁然開朗,在這間書房后面還有一個空間。
這雖然不是禹星洲第一次進入書房,也不是第一次知道在這個書柜后面隱藏著這樣一個機關(guān)。
但是每一次,當(dāng)禹志安打開機關(guān)的時候,他都是十分的好奇。
究竟是什么樣的能工巧匠,設(shè)計出來如此巧妙的機關(guān)?
之前他曾經(jīng)詢問過禹志安,這個墻壁里隱藏的機關(guān)并不是用電帶動的,而是完全依靠齒輪的轉(zhuǎn)動以及機械的力量。進入到另外一個房間,里面的擺設(shè)就極為簡單了,僅僅是一張小桌子,四把椅子,另一邊則只有一個書案。
小桌上面放有一套茶具,可煮功夫茶。
書案上擺有文房四寶,可供閑暇之余修身養(yǎng)性。
禹志安在小桌的主人位置坐下來,從禹星洲擺了擺手。
禹星洲這才很是聽話的坐在一邊,并將剛才一直拿在手中的文件放在了桌面上。
禹志安瞟了一眼文件的封面。眉頭緊皺了一下,問道:“他剛才看過這個文件了?”
禹星洲點頭。
“看來,我還是真看走眼了,竟然讓他潛伏在禹家這么久!”禹志安想到剛才電話里面禹星洲的猜測,不由得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二爺爺,你打算怎么做呀!”禹星洲也很猶豫,畢竟這件事情關(guān)系到的不單單是自己的個人得失,也關(guān)乎到整個禹家的命運。
禹志安望了一眼煮沸的茶水,端起茶壺,將里面的水傾倒在茶杯之中,等茶水變幻了顏色之后,又拿起了鑷子將水杯的水都倒進了茶海之中。
“你知道古人為什么要在茶道之中加入一道洗茶的工序嗎?”
盡管禹星洲對茶道沒什么研究,但是關(guān)于洗茶這一說,他還是聽別人說過。
“洗茶,洗茶,自然是為了把茶葉上的臟東西都洗掉了呀!”
雖然有點顧名思義了,但是卻也不無道理。
禹志安一邊重新端起茶壺倒出來一杯茶,小心翼翼地放在了禹星洲的面前。一邊說道:“你說的沒錯,但那都只是字面意思!”
難不成,一杯茶還能有那么多的套路?看來真的是孤陋寡聞了!
禹志安笑而不語,卻也并沒有告訴禹星洲答案。
他希望禹星洲能夠在接下來的生活中用心去體悟,只有這樣他才能在未來的人生中一步一個腳印走下去,只有這樣,才會有能力去勝任未來所有的一切。
“二爺爺,我們現(xiàn)在改怎么辦呀!”
雖然剛才的很多事情都是在意料之外,算得上是一個小插曲,但是,禹星洲并沒有忘記今天來的主要目的。
在其他人看來,他禹星洲是一家公司的總負(fù)責(zé)人,身居要位,功成名就。
但是,在禹星洲自己看來,自己也只不過是一個小孩子,還有很多事情都需要向老前輩請教。
盡管禹志安在星洲科技剛剛成立的時候,已經(jīng)調(diào)兵遣將,運籌帷幄,但是,禹星洲并沒有什么事情都向他們請教。
禹星洲利用半年的時間對這些禹氏集團曾經(jīng)的功臣都好好地研究了一個遍。
他發(fā)現(xiàn)從這些人中隨便拉出來一個,在某一個特定的領(lǐng)域里面,他們都能算得上是專家。
但是一旦將他們集合到了一起,他們竟然卻懶得像是一條大蟲一樣,不管怎么催促都是緩慢地向前蠕動。
而且有好幾次,出現(xiàn)了問題之后,他們竟然都想要當(dāng)甩手掌柜,要不是Lina眼疾手快,從中協(xié)調(diào),他禹星洲就成為了最后的那個接盤俠。
所以,在一些關(guān)鍵問題上,他除了在秘書Lina的配合下做出決定之外,總是需要向禹志安請教。
按理來說,現(xiàn)在的禹志安應(yīng)該早就退居二線,但是,每次禹星洲還總是要找他。
當(dāng)然,這也是禹志安所希望的。
人到了一定年歲,總是喜歡身邊有人的陪伴,尤其是喜歡隔著輩分的人。
因此,只要是禹星洲來龍星莊園,禹志安都會十分開心,不管他來這里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在禹志安的眼中,能來就是好的。
而且,最近禹志安也多了一個心思。
那就是禹星洲什么時候能把自己的婚姻大事給定下來,然后再給他來一個大胖小子,把禹家的香火傳遞下去。
到那個時候,禹志安感覺自己死也瞑目了。
“星洲呀!你知道咱們現(xiàn)在面對的最大的威脅是來自哪里嗎?”
“那還用說!”禹星洲心中清楚的很,之所以張弛一直步步緊逼,就說明,張家馬上就要向禹家動手了!爱(dāng)然是張家了!”提起張弛跟他背后的中山集團,禹星洲就是一肚子的火,“二爺爺,你是沒瞧見他們囂張的氣焰,仗著自己有錢,一直壓著咱們!”
說著禹星洲打開了那份文件,翻到其中帶有圖表的一頁,“二爺爺,你看,他們看見星洲科技賺錢了,也在搞什么‘中山科技’,這分明就是想要跟咱們搶市場呀!”
“哦,是嗎?”
禹志安不忍心打斷禹星洲的話,很有耐心地聽禹星洲把一肚子的委屈說完。
“那我問你,他的那個‘中山科技’有沒有侵犯你的自主產(chǎn)權(quán),有沒有對你的星洲科技開展不正當(dāng)競爭,再有,就是他有沒有對你進行過人生攻擊!”
“這……”
禹星洲頓時啞口無言,一直不知該如何回答。
禹志安端起一杯茶輕輕地抿了一口,“這就對了嗎?他們跟咱們是處于一個競爭的關(guān)系,但是只要人家不違法,那人家就沒有錯!”
“經(jīng)商呢,有競爭對手才是好事,至少說明這一個行業(yè)在未來的五年之內(nèi)還有市場!”
看來還是自己心胸過于狹窄了!
禹志安的一席話,讓禹星洲醍醐灌頂,原來錯的一直都是自己。
自己錯就錯在不該把正當(dāng)?shù)纳虡I(yè)競爭跟之前的個人恩怨摻雜在一起。
“二爺爺,我明白了,回去我就調(diào)整部署,爭取跟張家好好的比一比,看看究竟誰才是科技第一公司!”
看著眼中寫滿了斗志的禹星洲,禹志安滿心歡喜。
“這才是年輕人應(yīng)該有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