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二更)
有舍才有得,這是一個亙古不變的道理。
竇天成在所有的人眼中就是一個木訥,呆板、刻薄的IT男。
所以,他壓根就不會戀愛,不懂女人心里究竟想要什么。
更別說在已經(jīng)是經(jīng)歷過一次婚姻的禹嬌嬌是如何看待了。
或許,禹嬌嬌之所能嫁給他,更多的一點是因為父命難為。
不得不說上一次禹嬌嬌失敗的婚姻。因為不滿父親的媒妁之言,她跟一個自認(rèn)為是對的人走到了一起。并很快跟男人住到了一起,用以對抗父母的命令。
禹志安拿她沒有辦法,見生米已經(jīng)煮成了熟飯,也只好作罷。
怎料,前夫竟然一直在利用禹嬌嬌的感情,中飽私囊,最后導(dǎo)致禹氏集團(tuán)順勢了上億的資金,還差一點,讓禹家就此癱瘓。
而受到多重打擊的禹嬌嬌差一點患上了嚴(yán)重的焦慮癥。
這一次,當(dāng)禹志安給她介紹竇天成的時候,禹嬌嬌并沒有反對。
一切都是如此的順理成章,在外人的眼中,竇天成要比上次那個渣男好上千輩萬輩,更主要的是,他能放下面子,聽禹嬌嬌的話。
有夫如此,夫復(fù)何求!
重復(fù)回到座位上,竇天成一邊輕輕地用勺子攪動著杯中的牛奶,一邊用溫柔的目光看向禹嬌嬌。
“嬌嬌,對不起,剛才我弄疼你了!”
禹嬌嬌下意識地看了一下自己依舊紅腫的手腕。
“其實,沒什么的,我還要感謝你替我解圍!”
原來,剛才,她的手腕并非扭傷,而是竇天成在情急之下故意捏傷的。
跟在禹家這幾年,他沒事的時候就喜歡研究禹家的這幾人。
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他要想能在禹家立住腳跟,獲取更多的支持,就必須要了解所有人的脾氣性格。
必要的時候投其所好,方能讓自己的生活更加美好。
“都是一家人,就不用這么客氣了!”竇天成說這句話的時候,尤其是把“一家人”這三個字咬得十分清楚。
“一家人?”
禹嬌嬌一臉的狐疑。
她“吧嗒”一聲將手中的勺子丟在了小碟子上。
“你什么時候把這里當(dāng)成是自己的家了,又什么時候把我看成是你的家里人了?”
面對一連串的質(zhì)問,竇天成呆了一下。
“難道是自己的計策被識破了?”
“不,不可能,這個計劃,我可是從來都沒有跟任何人提及過!”
竇天成干干地笑了一下,裝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
“嬌嬌,你這是說的什么話呀!要是沒有禹家,我還指不定窩在那個工作室里面寫代碼呢?要不是有你的出現(xiàn),我也不會有今天!你說,我怎么會對禹家有二心呢?”
聽完了竇天成的解釋,再看看他一臉的憨厚相。
諒他也不敢對自己刷什么花招。如若不然老娘分分鐘讓你一窮二白,繼續(xù)做碼農(nóng)。
“那你怎么還處處跟我作對,尤其是我在跟他們對抗的時候,你不僅不幫我說話,竟然還胳膊肘子往外拐!”
原來如此?這女人就是這樣,胸大無腦,這一點事情都看不明白,拿什么跟別人斗!
竇天成的眼睛轉(zhuǎn)動了一下,一個全新的計劃已經(jīng)在他心里形成。
他不僅要禹家的龍星莊園,這一次,他連禹星洲的星洲科技也要收入囊中。
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chǎn)。
更何況,這一次,他還有一個神助攻,即便是事情敗露了,自己也完全可以推脫的一干二凈。
畢竟經(jīng)過禹嬌嬌三番五次的折騰,別說是整個禹家,甚至連外面的人都知道禹家二小姐對這個侄子很是不滿。
老子還沒有歸西,一場家產(chǎn)的爭奪已經(jīng)開始秘密進(jìn)行了!
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在禹家也不難怪,誰讓禹家太有錢了呢?
這大概就是有錢人的煩惱。
雖然人還活在世上,卻每天都要為身后事操心。
“咳!”竇天成端起了杯子有放下來,舔了一下嘴唇上的牛奶漬,“我當(dāng)是什么呢?我這都是在幫你,你難道沒看出來嗎?”
“幫我?”
竇天成的一席話,讓禹嬌嬌更是摸不到頭腦。
“我丟,因為你在一旁添油加醋,我都快成為整個家族的公敵了,這哪里是在幫我,這分明就是在害我呀!難不成,她這是想讓我早點死,然后好繼承我的遺產(chǎn)?”
想到這里,禹嬌嬌內(nèi)心苦叫連天。
“我真的是在幫你?”
竇天成還在一邊解釋,不過這兩句“在幫你”,現(xiàn)在顯得有點干巴巴的,沒有任何的說服力。
“那你說,你是怎么幫我的呀!”
“你看,現(xiàn)在你跟你那個侄子斗得是不可開交,但是人家呢”,高高掛起了免戰(zhàn)牌,拒不迎戰(zhàn)!這說明什么?”
“這能說明什么,他害怕了唄,他一個小輩的,總想出頭,那還有什么天理!”
不提她的這個好侄子也罷,提起來禹嬌嬌就是一肚子的火。
“錯了!他是在等機(jī)會?”
“等什么機(jī)會?”
“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
禹嬌嬌煥然大悟,難怪無論自己怎么羞辱那個小東西,他一點都不生氣,看來,他早就已經(jīng)想好了對策。
別人挖好了一個坑,就等著自己往里面跳,偏偏自己還被假象蒙蔽了雙眼,徑直跳進(jìn)了坑里面。
“還好,發(fā)現(xiàn)的早,要不然真的死翹翹了,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禹星洲這難道是要跟我打持久戰(zhàn)嗎?”禹嬌嬌問道。
“也可以這樣說!”竇天成回答,“你每一次欺負(fù)他、甚至是辱罵他,雖然他都忍了,也接受了。但是這些怒氣值并不會對他造成實質(zhì)性的傷害,相反,老爺子跟集團(tuán)中的禹家人可都是看在眼里,記在心里!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這樣一句話!”
禹嬌嬌聽了竇天成的話,不由得感覺后背一陣發(fā)涼,看來自己每天還以為是勝利的一方,其實早就不自覺的鉆進(jìn)了別人的圈套。
真是可笑,都快被人包餃子了,還一天天耀武揚威,大殺四方;
真是可憐,所有人都看出來了,自己就是一個大傻叉,卻沒有人提醒她。
而就在自己越聽越想聽的時候,竇天成突然話鋒一轉(zhuǎn),來了一個停頓。
這就好比是說書人講道最精彩的時候,突然驚堂木一拍。
“預(yù)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也好比是魚水之歡進(jìn)行到一半,欲罷不能的時候,突然一方說,要不就這樣吧!真是讓人掃興而又感到尷尬的局面。
怒火攻心的禹嬌嬌,一拍桌面,大聲叫道:“有話就講,有屁就放!磨磨唧唧跟個娘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