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虐人(二更)
童思雨突然認(rèn)為自己活得是如此的擰巴。
她緊緊地抱著電話,大腦一片凌亂。
現(xiàn)在趙凱應(yīng)該是跟吳晴在一起吧,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剩下的畫面簡直不敢想象。
但是越是感覺到畫面的不堪,童思雨卻還是忍不住去想。
他們……
“趙凱,你這個大騙子!”
童思雨嘴上突然大聲喊叫著,雙手卻在用力撕扯自己的頭發(fā)。
別看童思雨還不到三十歲,但是在她的情感經(jīng)歷中卻已經(jīng)有過兩個男人。
她為第一個男人省了一個兒子。、
跟第二個男人結(jié)了婚!
或許,在很多人的眼中,這樣人屬于渣女的類型。
畢竟對于法律上的丈夫杜明遠(yuǎn)來說,是極度不公平的,喜當(dāng)?shù)淖涛恫⒉缓檬堋?br>
但是,童思雨認(rèn)為自己是無辜的,更是一名受害者。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禹星洲,都是那一一次放縱自己惹的禍。
經(jīng)歷過兩個男人,感情被欺騙了兩次之后。童思雨原本以為自己不再會相信愛情,也不再會相信男人了。
但是,趙凱的出現(xiàn)徹底打破了她的矜持。
一次又一次的無私幫助,一次又一次的親密接觸。
童思雨都已經(jīng)做好了放下一切的準(zhǔn)備,敞開心扉去迎接新的愛情,沒想到這場尤其龍卷風(fēng)一樣的愛情,還沒有開始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所以,童思雨也算看出來,天下的男人都沒有一個好東西,表面上看起來都是一副謙謙公子的樣子,但是背地里卻都是喜新厭舊的種。
因為太過害怕,童思雨就這樣坐在床上發(fā)呆到了天亮。
還沒有收到趙凱的回復(fù),再加上樂樂的好心暗示。
童思雨更不敢出門了,站在窗邊,她看向窗外,尤其是在那個巷子的盡頭。
每從外面走進來一個人,她都懷疑是來監(jiān)視自己或者是來找自己麻煩的。
她受夠了這樣的猜忌和不安,好在有小米陪在自己的身邊。經(jīng)過了一晚上的“人貓大戰(zhàn)”以及和諧之后的陪伴,小米儼然把這里當(dāng)成了自己的新家。
畢竟在這里好過在外面充當(dāng)一只流浪漢,舉目無親、獨自飄零的感覺它真的不喜歡。
好不容易挨到了中午,童思雨再一次翻到了趙凱的電話號碼,撥了出去。
但是這一次電話并沒有通,而是提示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
真是笑話!
看來是故意躲著我吧!
童思雨是知道的,趙凱作為一名曾經(jīng)的記者有一個堅持了很多年的習(xí)慣就算電話從來不會關(guān)機。
要知道他們的口號可是:地球不爆炸,他們不放假;宇宙不重啟,他們不休息!
現(xiàn)在好了,地球沒有爆炸,宇宙也沒有重啟。而他的電話卻為了一個人而關(guān)機了!
很不巧,童思雨認(rèn)為自己就是這樣一個人,一個倒霉到了極點的人,一個讓一個男人想要極力擺脫的人。
童思雨心里堵得慌,心情也郁悶到了極點。
在這個時候她看到了躺在自己腳邊曬太陽的小米。
虐貓?
這是不可能的,她也實在是下不去手。
那只有虐人了?
虐誰?虐自己嗎?
童思雨思來想去,搖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她還沒有抑郁到自殘的那一步。
看來也只有一個人是非虐不可的了!
想到這里,童思雨一邊撥通電話,一邊輕聲的說到,“誰叫你那么不負(fù)責(zé)任呢!”
此刻,在陪女朋友吃西餐的禹星洲看了一眼手機,正在劃拉著牛排的刀子差一點飛出盤子。
弄出來的動靜打破了西餐廳優(yōu)雅的環(huán)境。
坐在對面的女友投來異樣的眼神,嘴角抽動了一下,心中暗暗發(fā)笑。
電話依舊在震動,那個號碼恐怕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看到禹星洲慌亂的表情,女友艾米輕輕地用腳尖踢了一下他的小腿,輕聲說道:“怎么不接呀!難不成是其他女人打給你的呀!”
禹星洲這才輕輕地放下手中的刀叉,拿起毛巾擦了擦手,十分紳士地說:“抱歉,我去接一下,是一個重要的客戶!”
禹星洲把電話攥在手中,電話依舊在震動,這種感覺就好像手里握著一個隨時都有可能爆炸的炸彈一樣;琶淼叫l(wèi)生間,禹星洲關(guān)上了房門。
“喂!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呀!”
“禹星洲,你大爺?shù)!”童思雨這幾年的委屈伴隨著洶涌的淚水一股腦地宣泄出來。
“你變了!”禹星洲被罵了一通,還是如此心平氣和,紳士的風(fēng)度一覽無余。
“禹星洲,我們的兒子,被人給賣了!你管不管呀!”童思雨吃飽了飯,也有了氣力。絲毫不顧周圍食客投來的異樣眼光。
“你胡說什么呢?你不已經(jīng)把他給打掉了嗎?”禹星洲明明記得當(dāng)年可是自己親眼看到童思雨走進了那家診所。
這時前來方便的人也朝著禹星洲投來異樣的目光。
禹星洲趕緊用手握住話筒,橫眉豎眼地看了一眼男人,小聲說:“看什么呢?”
男人尷尬地笑了一下,然后彎腰退出了衛(wèi)生間,以至于手機落在了洗手臺上,都沒發(fā)現(xiàn)。
“童思雨,我可告訴你,咱們早就結(jié)束了!我們兩年沒見了,你憑什么說你跟我有個兒子呀!”
雖然童思雨的話不能完全不信,兩年沒聯(lián)系,就說跟自己有個兒子,讓禹星洲有了一種喜當(dāng)?shù)母杏X。
兩年前,禹星洲就想方設(shè)法離開了童思雨,兩年后的今天,他更不可能再去接受她。
聽了禹星洲的話,童思雨又一次自找傷害,她甚至都想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可是她還是不死心,她多么希望禹星洲能幫自己一把,畢竟憑借禹星洲現(xiàn)在的身價及交際圈,說不定是能幫上忙的。
但是,禹星洲的話,讓她明白了一個道理,很多時候,錯過一次,也許就是一輩子。
“禹星洲,我告訴你,這輩子我都跟你沒完!”
聽完童思雨聲嘶力竭的吼叫,以及冷冰冰的占線聲,禹星洲松了一口氣。
如果仇恨真的能解決一切問題的話,他倒是希望童思雨就這樣恨自己一輩子。
禹星洲掛掉了電話,假裝方便了一下,然后反復(fù)的洗手。
這時,衛(wèi)生間的門開了,還是剛才的那個男人,男人看了看躺在洗手臺的手機,再看看冷面無情的禹星洲,趕緊把手機在身上擦拭干凈,放進了褲兜。
來到餐位上,卻發(fā)現(xiàn)女友已經(jīng)離席。
禹星洲略微停頓了一下,服務(wù)生趕緊走上前來,恭敬的鞠了一躬說道:“先生,剛才那位女士已經(jīng)結(jié)完賬了,她說讓您回去給他解釋清楚!”
“哦!”禹星洲應(yīng)答了一下,然后反問道:“解釋一下?有什么好解釋的呀!”
服務(wù)員微笑了一下,打趣道:“這就要問您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