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過來人了,考了那么多次試,自己的感覺往往與最后的成績相反。
流哥兒一下被打擊到了,他蔫兒下來。
瀾哥兒給九哥兒使了個眼色,讓他趕緊哄哄。
九哥兒摸摸鼻子,確實不該這么打擊親弟弟,他又按照經(jīng)驗說:“不過那是沒把握時的說法,我們好好學了,心里就有底,提前差不多就知曉成績,你感覺考得好,那一定考得好。”
流哥兒重新挺起胸膛,他堅定地說:“我相信自己!我真的考得好!”
他的自信心像是永遠不會枯竭一樣,轉眼誰都動搖不了他。
瀾哥兒很是欣慰。
等到成績下來,大家才知道他不是吹噓,這次考試進步了非常多,每一科都盡力做到最好,成績原來的全是丁等,這次大多是甲等和乙等。
他驕傲地站在燕扶光面前:“父皇,我通過考驗了嗎?”
“通過,恭喜你!
流哥兒高興得跳起來,他認為這不是自己一個人的功勞,是大家一起幫助他支持他的結果。
“謝謝父皇!謝謝娘親!謝謝哥哥姐姐們!”
**
天氣漸漸變冷。
十月,陳清姿從南邊回來,特意來學院找綠卿。
她今年過完年就出門的,現(xiàn)在才回來。
“你這弄得很好嘛,魏院長!”她調(diào)侃道。
“謝謝陳掌柜當初的支持,沒有你的銀子,學院建不成如今的模樣。”
陳清姿沉迷掙錢,走南闖北不在話下,人看著瘦了不少也黑了點,但精神面貌極好。
綠卿做什么,她都會用銀子表示支持。
倆人坐下,陳清姿說起她此次在南邊的遭遇。
“你知道我遇見誰了嗎?”
“誰?”
“齊王。∥胰ズ_吙簇,一個黑乎乎的男人走過來,以為是強盜,差點動手,結果他是齊王!”
燕長風自從離開,就沒有回過京城,綠卿只偶爾從燕扶光那里知道他一點消息。
據(jù)說他在軍中不打算離開了,要在那里守著一方百姓的安寧,抵御敵寇。
綠卿問:“他怎么樣?”
“與從前的樣子簡直天差地別,打個不恰當?shù)谋确,很像皇上從西北剛回京城那陣!鄙砩蠋е窔猓粡埬樐吮话,不過燕長風比較沒有生氣,給人一種他隨時準備死亡的感覺。
陳清姿品了一下,搖頭晃腦地說:“哀莫大于心死,我猜他應該是這種情況。對了,他還問我你們學院的事情。”
綠卿了然,燕長風恐怕問的不是學院,他更想知道林淑嫻的情況吧。
但是過去的事早就過去了,林淑嫻早已學會向前看,她們身邊的人都不建議她回頭,而她自己肯定也是這么想的。
該放下的終究會放下,一時半會兒放不下,難不成一輩子都放不下嗎?
若這樣的話,當初為什么分開?
她倆互相看了一眼,陳清姿輕嘖一聲,輕拍桌子說:“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綠卿附和她:“姐姐說得對!”
陳清姿給她說個開心的事兒,“我給你說,我在路上遇到個男人,挺有意思!
此話一開口,綠卿嗅著味道就追問:“你們在一起了?”
“說得那么正式干什么?大家互相排解寂寞,不必太認真。”她不打算再成為誰的妻子,嘗試過一個人生活,發(fā)現(xiàn)沒什么大不了,她得到了真正意義上的自由自在、無拘無束。
綠卿理解并且選擇尊重,“人活一世,開心最重要!
陳清姿看著她,笑說:“對,每個人有每個人的開心。”
她從前不會想到自己會過上這樣的生活,對她來說是人生中最大的意外和最美好的收獲。
沒有經(jīng)歷那些事,她不會成長為現(xiàn)在的樣子,不會擁有現(xiàn)在的一切。
兩個人在學院里聊了一下午,分別時陳清姿依依不舍地拉著她的手:“記得來找我玩,我不想進宮!
綠卿爽快答應。
今天綠卿格外想念她的朋友們,挨個數(shù)了一遍,到燕秋的時候她還可惜:“妹妹去年才生了孩子,短時間內(nèi)應當是不能隨便回來了,不知道下次見她是什么時候!
燕秋去年生了個男孩兒,孩子還很小,肯定走不開。
燕扶光想起仁欽那封跨越千山萬水特意送來的信,被他高興得快要發(fā)癲的語氣逗笑,他說:“等孩子大點他們就回來!
不過他猜,仁欽肯定會追著燕秋多生幾個,他早就盼著和燕秋生一窩孩子了。
“孩子們長得很快的,一眨眼就長大了!本G卿輕輕感嘆一句,“就像箏兒,我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六歲,現(xiàn)在都十五歲了,長成了一個漂亮的大姑娘,對江姐姐很是體貼關心。”
江覓荷和溫然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燕箏兒知道后不僅不反感,還祝福江覓荷。
這讓好多當娘親的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