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信手拈來:“我敢以我的性命發(fā)誓,孩子絕對是大皇子的,如若不是,就讓我被雷劈死!
燕羨之咽下那點怪異,暫且相信了于淺淺的話。
但這番折騰到底是把懷疑的種子埋進了他心里,燕羨之背著于淺淺叫太醫(yī)院的人去見他。
梁非躬身站在燕扶光面前,語氣帶笑:“殿下,太醫(yī)院那邊派人來問,要如何回大皇子的話!
燕扶光言簡意賅道:“如實相告!
如實相告的下場則是徹底推翻了燕羨之的美好期待。
孩子是足月的、于淺淺懷孕的月份也比她自己說的提前兩個月。
可提前兩個月,那時候他還在京城,如何能讓于淺淺懷上他的孩子?
“這個賤人——!”
氣上心頭,燕羨之深受刺激,倒在地上。
這事實在太過荒唐,于淺淺竟然敢算計當(dāng)朝皇子!
熙和帝面上無光,徐皇后更是想馬上處死于淺淺。
“朕就說他怎么會這么幸運去一趟松江府就帶回來個兒子,原來是蠢到被人算計了!”
熙和帝哼哧哼哧喘著氣,這么丟臉的事落到他兒子身上,他臉上也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朕必須好好問問于畔山是怎么教養(yǎng)子女的!”
他要馬上派人去松江府把于畔山傳召進京,徐皇后卻阻止了他。
“陛下,于大人忙于一府事務(wù),對子女疏于管教是情理之中的。況且于氏今年二十多歲了,說話做事有自己的成算,于大人管不住也是正常,您別遷怒于大人!
于淺淺罪該萬死,但于畔山留著用處很大。
子不教父之過,這么淺顯的道理徐皇后居然不明白,熙和帝連著她一起責(zé)怪:“一個巴掌拍不響,于氏可惡,大皇子則是又蠢又貪!于畔山忙著當(dāng)好他的松江知府,你說情有可原,那么皇后呢,你忙于六宮事務(wù),倒是把教導(dǎo)孩子的本分忘了?!”
話說得很重,無異于當(dāng)著全部人的面打徐皇后的臉面。
“皇上!”她不可置信地看著熙和帝。
“馬上傳于畔山進京,朕要好好與他算賬!”
至于皇子府的于淺淺和她生下的那個孩子,早就被人管制起來,只等于畔山來了之后,熙和帝再一起定他們的罪。
燕扶光很滿意熙和帝的決定,于畔山此番進京肯定以為只有于淺淺這樁事,只要他動之情曉之以理,女兒和那來路不明的外孫定然不會影響了他的仕途。
可他不知道的是,燕扶光就等著他來京城了。
鶴鳴院書房里。
江風(fēng)咬著后槽牙:“于畔山貪污受賄,以權(quán)謀私,熙和三十三年更是聯(lián)合當(dāng)時還是太子的大皇子陷害前任知府、同知幾人,這才順利成了松江知府。過了十幾年的好日子,也算是便宜了他們!
燕扶光知曉他一直想清算燕羨之的罪行為妹妹江覓荷出氣,他笑道:“等著他來,罪魁禍首齊聚,省得麻煩。”
錦籜院里,積雪壓彎竹林,裝著米粒的荷包掛在光禿禿的樹枝上,幾只鳥雀熟練地站在樹枝上覓食。
屋里隔不久就要傳來一道爽朗的笑聲,每每這個時候,鳥兒就會停下進食,滴溜溜地轉(zhuǎn)動它們綠豆大的小眼睛,似乎很想聽清屋里的人在笑什么。
“于淺淺!我倒是小瞧了她,本以為只是個一心攀附權(quán)貴但是眼光不好的女人,誰知她竟然這么有野心!”
綠卿躺在床上,江覓荷在她床邊仔仔細細把燕羨之被戴綠帽子的光輝事跡描述給綠卿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