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永遠都喜歡青春貌美的長相,她不會一直年輕,可永遠會有年輕貌美的女子覬覦他。
“算了,您不用回答了!
她這么反常,還讓自己別回答了,燕扶光怎么可能真的當什么都沒發(fā)生。
他粘過去說:“你很美,年紀也不大,與我很相配!
然后,他問道:“在想什么,可以給我說說嗎?”
綠卿看了他一眼,狠狠心開口:“順康侯府,趙小姐!
“你在想她?”燕扶光不可思議,他不記得綠卿和趙若靈有什么交集啊,至于在他們躺一起的時候想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
“嗯!本G卿承認,然后抬起手捂住自己的眼睛,輕聲問,“您對她有印象嗎?”
燕扶光拿開她的手,一臉疑惑:“我為什么要對她有印象?”
“因為她年輕、漂亮、可愛……”
燕扶光不懂,他問她:“那又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
接著他自己反應(yīng)過來了:“你覺得我會看上她?”
燕扶光要被氣笑了,他是這種人?
見綠卿又要躲,他冷下臉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與自己對視:“是不是?回答我!
“……不是!本G卿趕緊搖頭解釋,“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么,今晚不說就別睡了。”
他坐起身,順便把綠卿撈起來,兩個人面對面坐著。
冬天氣溫低,他想了想又把被子裹在綠卿身上,然后坐回去繼續(xù)板著臉。
“說!
綠卿眨眨眼睛,鼻尖酸酸的,她動了動,披著被子繞到燕扶光身后,把他一同罩進被子里。
“您不是這樣的人,您是世上最好的人……”
可她不是,她不是最好的人。
她得承認,她已經(jīng)不可能對燕扶光無動于衷了,她希望自己可以一直站在他身邊。
可每每冒出這樣的想法,她又不得不去想,自己是不是配得上他。
身后的人在顫抖,滾燙的淚珠掉在他肩膀上,燕扶光心軟了。
他把她抱到自己腿上,看她長長的睫毛濕漉漉地黏成幾縷。
疼惜地抹去她的淚水,低沉的嗓音帶著心疼:“你在擔心什么?”
綠卿哭著搖頭,她的貪心讓自己很痛苦。
她想配得上他。
“那就不說了,我不問了。”
燕扶光嘆嘆氣:“可是你知道,我不是見一個愛一個的人!
綠卿鼻音濃濃地說:“嗯,您不是!
“別的女人都和我無關(guān),我沒有想和另外一個人生孩子的想法,你懂嗎?”
“嗯,懂……”
燕扶光恨恨咬牙,刮了一下她的鼻尖:“你根本不懂!
綠卿皺皺鼻子,不服氣地咕噥:“其實您也不懂妾。”
他喜歡她,卻不懂她的自卑。
她喜歡她,卻不懂他的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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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華月病了,綠卿等人至少面子功夫得做,大家商量著一起去倚虹院看望她。
踏進倚虹院,就見一個丫鬟跪在游廊下,大冷天的,寒風一起她便瑟瑟發(fā)抖。
陳清姿掃了一眼,不咸不淡地收回視線對前面的靈韻說:“我記得魏側(cè)妃讓人給倚虹院送了下人冬衣的啊,怎么她沒有?”
靈韻含糊解釋:“她笨手笨腳的,驚擾了太子妃,嬤嬤便讓她跪著清醒清醒!
實際上,徐妙言什么都沒做,跪伏在地上擦地的時候一點聲音都不會發(fā)出,可還是礙了寧華月的眼。
她一聲不吭地跪著,腦袋下垂的弧度似乎早已定型。
綠卿走近點一瞧,這人正是徐妙言。
她跪在不擋道的地方,余光看見她們顏色鮮艷的裙角劃過,她縮縮脖子,凍僵了的手指動了動。
“太子妃感覺如何了?”
陳清姿款款上前,語氣平淡地詢問。
寧華月是醒著的,不過看樣子情緒很差,眉眼間郁氣縈繞。
“老樣子,你們怎么來了?”
她看著最前面的綠卿和陳清姿,冷哼一聲:“我病了不止一天,才記得過來!
綠卿解釋:“這不是怕來得早了,影響您的心情,打擾府醫(yī)嗎?”
接著,她側(cè)身回頭點了點后面的方雅和許柔:“而且,還帶了方侍妾和許侍妾來給您侍疾呢!
她們二人在后院眾人的眼中,被劃歸為寧華月一隊的。
侍疾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自然要留給寧華月最親近的人來做。
寧華月可有可無地點頭,咳嗽兩聲繼續(xù)端她太子妃的架子:“今年應(yīng)當宮里也是不辦除夕宮宴了,那咱們就在府里擺家宴。不過你們也看見我的情況了,所以這事我把它交給魏側(cè)妃和陳側(cè)妃來做,你們沒有意見吧?”
“沒有!
“那你們兩個就好好辦,要是有什么問題,就是你們的責任!
綠卿和陳清姿習以為常地應(yīng)下:“是。”
寧華月皺眉又咳嗽了兩下:“……給我點水……”
王嬤嬤接過水杯,卻在看見綠卿的時候抖了抖手。
靈韻見了,忙繞過王嬤嬤重新給寧華月喂水。
王嬤嬤不自在地站到一邊:“主子見諒,老奴手凍得有點僵……”
寧華月沒當回事:“灑點水而已,沒事。”
綠卿好以整暇地看著王嬤嬤。
她都還沒說什么,怎么就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