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秘密,又不是那么重要的秘密。
尤其現(xiàn)在他翅膀硬了,徐皇后那些心懷不軌的人也控制不住晉王府,所以燕扶光想把忘塵憂的真相告訴綠卿。
他不在意其他女人怎么想,唯獨不想讓她對自己有任何誤會。
綠卿捂住嘴搖頭,不想說。
“那我告訴你!
綠卿睜大眼睛,呼吸放輕。本來不想知道的,他非要說,自己就聽聽吧。
燕扶光揉了揉她豎起來的耳朵,貼近低聲道:“忘塵憂相當于一種迷藥,能讓人做夢,醒來腰酸腿軟,你明白了嗎?”
綠卿愣住了,她沒想到是這樣。所以雪兒猜到了忘塵憂的不對勁,但卻沒那么對得徹底。
“皇后和很多人都想掌控我的后院,在我回京前,府里的女人就被定下了,我不可能親近她們,也不可能走進圈套!
所以讓人找了忘塵憂來,每次去誰的院子里就燃這個香,他則神情冷漠地看著床上的女人做夢。
而且他嫌臟,凡是和徐皇后、陳妃等人有關(guān)的人,他絕對不能接受。
綠卿被震撼了,她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她或許是燕扶光唯一的女人。
“忘塵憂的事情,你知道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人的猜測就算鬧大了,我也能壓下去!
說完,懷里的人一動不動,燕扶光以為她嚇傻了。
“別怕,我在你這里沒點過忘塵憂不是嗎?”
綠卿磕磕巴巴地咬著手指道:“是、是因為那天晚上……”是因為她一開始就承寵了,所以他才順勢而為,成為他緩解欲望的對象,進一步成為了他孩子的母親。
說實話,綠卿心底有點點難過,但她不明白自己在難過什么。她是幸運的,雖然當初過程很痛苦,可她也正是因為承受了那些痛苦,才比別人多了在王府站穩(wěn)腳跟的機會。
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有了三個孩子,成為王府的側(cè)妃,比和她一同被選為通房丫鬟的雪兒走得更高更遠,她應當感到慶幸和知足。
說服了自己,把那點莫名的情緒藏在心底,綠卿自己調(diào)整好了心緒,她有一搭沒一搭地戳著燕扶光的胸膛。
“那就不管外面的人說什么嗎?陳側(cè)妃那里……”
燕扶光接著她的話說道:“府里的人我沒碰過,時機合適會把真相告訴安分的人,給她們選擇,愿意出府的我會想辦法!
綠卿暫且心安了,旁的人不說,心地善良的人可以給一個重新選擇的機會。
“那你現(xiàn)在知道了?”燕扶光忽然湊近問。
氣息噴在她臉上,有點癢癢的,綠卿躲了躲,反問道:“知道什么?”
“知道我身邊一直都只有你!
綠卿卻垂下眼,沒有高興或者激動得意的神情,她呼出一口氣,彎起嘴角,聲如蚊吶道:“沒關(guān)系,您以后可以選合您心意的美人進府……”
誰家王爺身邊只有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丫鬟出身的人?綠卿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她必須面對現(xiàn)實的殘酷。
她認為,今后,燕扶光身邊一定會有很多比她各方面都好的女人,她占據(jù)的優(yōu)勢無非是先為他生了幾個孩子。
這樣想著,綠卿鼻尖酸酸的,她不等燕扶光說話,就把他撲倒在了榻上,二話不說悶頭去解他的衣衫。
她不再去想今后的事,老天爺對她還是很關(guān)照的,至少他現(xiàn)在還只有她,不是嗎?
而燕扶光沒聽清剛才綠卿說的那句話就被她接下來的舉動嚇著了,扣住她的雙手,眨眨眼問:“昨晚不是才……”
很難想象這句話會有從他嘴里說出來的時候。
綠卿笑得明媚燦爛,紅唇吻上他的心口:“妾想您得緊,才一晚上,難不成您就不行了?”
下一瞬,兩個人位置顛倒。
男人高大的身軀投下一大片陰影將綠卿籠罩:“嗯?旁人不清楚,你還不清楚嗎?”他憐惜她昨晚辛勞,沒想到反倒成了他的不是。
燕扶光細細碎碎的吻落下,忽地起身把綠卿大橫抱起,大步走向內(nèi)室。
床簾垂下,綠卿被放進錦被中,燕扶光立刻追上來。
腿上被燙了一下,她紅了臉,瑟縮著往后躲。
“乖乖的,別跑。”燕扶光扣住她精致的腳踝,把人拉到懷中一個翻身,綠卿坐在他腿上。
他往后一靠,好以整暇地瞧著腿上面如桃花的綠卿,眉眼舒展道:“交給你了!
綠卿咬咬牙,想著不能怯場,用著頭皮在他眼皮子底下主動了一回。
到了后來,她渾身像被大雨淋濕了一樣,俯身趴在燕扶光懷中休息。
寬厚的大掌帶著繭子握住她的小腿,輕輕捏了捏,壞心眼地催促道:“繼續(xù)啊,還早著呢。”
綠卿懶洋洋地耷拉著眉眼,一動不動。
她反正舒坦了,索性從他懷里翻身出來,躺去另一邊。
燕扶光沒料到事情的走向是這樣的,他趕緊貼過去,哀哀怨怨地在她耳邊控訴:“怎么這樣?我從沒這樣不管你……”
綠卿心底有氣,她輕哼一聲,有理有據(jù)地反駁:“一開始您就是這樣的!”
不顧她疼不疼,只做自己想做的事。
她當時對這件事都有陰影了。
燕扶光長嘆一聲,平躺著感受現(xiàn)在的煎熬。
這件事他理虧,而且過去的事彌補不了,要是當時他能預見未來,那么一定會加倍憐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