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卿看向寄琴,寄琴了然一笑:“倚虹院的丹紅!
丹紅找上靈韻,以她曾經(jīng)幫助過蘭心害怕被綠卿發(fā)覺的理由成功從錦籜院去了倚虹院當(dāng)差。
找她辦這點小事,簡直不要太合適。
商議后,寄琴就去找了丹紅。
花園拐角處的角落里,寄琴把藥粉交給丹紅:“你放心,不是毒藥查不到你身上,讓你干的也不是傷天害理的事,找個時機放進季側(cè)妃的茶水中就行了。”
丹紅不敢不從,捏住藥粉點點頭。
寄琴柔柔一笑,把一個裝了碎銀子的荷包塞給丹紅:“庶妃念你在倚虹院當(dāng)差辛苦,讓我給你拿點銀子,你也好送回家里去改善家里人的生活!
丹紅這下更沒有異議了,她應(yīng)道:“奴婢永遠都是錦籜院的人,庶妃只要用得上奴婢就盡管開口!
寄琴笑著揮手:“我會轉(zhuǎn)告庶妃的,你趕緊回去吧,別被人撞見了!
次日,綠卿去請安,她親眼看見丹紅給季明珠上了茶,然后不動聲色地對自己點了點頭。
綠卿端起白瓷杯,夸了句:“王妃娘娘這兒的茶味道就是好。”
寧華月得意揚眉,吩咐身側(cè)的靈韻:“魏庶妃喜歡,待會兒記得給她包上一點,左右我這里不缺這點茶。”
季明珠懶懶地掀開蓋子,聞了一下說道:“敬亭綠雪而已,我還是更喜歡喝廬山云霧!
她就是聽不得寧華月顯擺,非要插一嘴。
寧華月也見不得她嘚瑟,緩緩笑道:“廬山云霧我這里也有,待會兒給季側(cè)妃包上一些吧!
季明珠本想拒絕,但陳清姿故作不滿地開口了:“王妃娘娘別只顧著季側(cè)妃和魏庶妃啊,咱們那么多姐妹,您不得一碗水端平?”
寧華月無奈搖頭,滿臉賢惠大度:“全都有全都有!”
眾人撿了便宜,紛紛笑著道謝,倚虹院的氛圍前所未有的好。
但是這種假象才過了四天,一切都被打回原形。
清早,陶珊院就爆發(fā)出一聲尖銳的暴鳴。
“啊——”
一覺醒來的季明珠迷迷糊糊感覺嘴唇上方很不舒服,她一摸去,觸感很粗糙,嚇了她一跳。
她慌不擇亂地連繡鞋也沒穿就跑到銅鏡前,看見她嘴唇上赫然多了兩道黑乎乎的東西。
——一撇一捺分明就是長在男人身上的胡須。
以珍、以曼慌了神,推開門跑進來,乍一看見季明珠的模樣,兩人都愣在了原地。
季明珠暴呵:“看什么看!給我把門關(guān)上!”
以珍找來刀片試圖為季明珠把胡須刮干凈,但胡茬很頑固,青黑一片緊緊地覆在嘴唇上方,一打眼就看得清。
季明珠快要崩潰了,她怒吼道:“去找府醫(yī)!”
結(jié)果府醫(yī)來了,一通望聞問切后也滿頭霧水,只能確定季明珠并未中毒。
“那我怎么辦!死不了都沒事是嗎?女人的臉多重要,要是治不好,還不如讓我直接去死!”
頂著巨大的壓力,府醫(yī)猜測:“您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該吃的東西?”
以珍、以曼馬上把這些日子季明珠入口的食物都列出來分析,奈何還是沒有頭緒。
倏地,季明珠瞥見桌上的茶水,她捂著嘴大叫:“王妃給的茶葉!”
以珍把茶葉找出來給府醫(yī)檢查,府醫(yī)捻在手中來回觀察,猶豫著搖頭。
可季明珠就是認定了是寧華月作的妖,她拍著桌子嚷道:“除了陶珊院的東西,我就喝過她們倚虹院的茶,不是王妃還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