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中。
沈銘賀和周牧看著臉色黑成鍋底的某人,狐疑問:
“你這怎么了?家被人盜了?”
不問還好,一問陸嶼心情更差。
可不就是被人盜了么!
還是被生物學父母盜的!
周牧看了兩眼氣壓明顯低的某人,輕晃著酒杯問:
“太難得了,陸總,這么多天以來,終于舍得出來看看你兄弟活沒活著了?不再抱著老婆不放了?”
陸嶼心瞬間更塞。
但嘴上卻道:
“這不是怕你們這兩個沒老婆的人太羨慕嫉妒恨么?百忙之中抽出一點時間安慰一下兄弟。”
周牧:“……”
沈銘賀:“……”
對面正在手機上刷車展的程逸舟:“……”
頓了頓,陸嶼靠在沙發(fā)上,抬眸看向了沈銘賀:
“聽說你把我家妹妹拐跑了?”
沈銘賀:“什么叫拐?我那叫真心實意打動了未來老婆!
***
或許是怕自己飯碗不保,陳恒那邊的動作很快,不出一個小時,便將詳細地址發(fā)到了陸嶼手機上。
包廂這邊,幾人正聊著天,
忽而“叮咚”一聲,程逸舟幾個注意到,陸嶼瞥了眼手機屏幕后,瞬間站了起來。
拿起車鑰匙,不等幾人詢問,陸嶼主動道:
“我老婆喊我回家吃飯了,天不早了,你們接著聊吧。”
幾人:“??”
這狗玩意一如既往炫耀。
處處塞人狗糧!
私人山莊。
晚上八點。
夜幕降臨。
靜謐清幽綠竹,籠罩在朦朧的夜色中,潺潺的清泉流水聲,混合著一兩聲蟋蟀歌唱,在晚風暮色中響起。
蘇宛辭坐在小亭子中的矮椅上,手機倒扣在了藤編桌面上,素白纖指握著一柄小扇,手肘撐在桌角,輕抵著下頜,欣賞著這種難得的靜夜美景。
兩個孩子和兩只毛團子都在陸父陸母那邊,蘇宛辭一個人坐在清泉亭中,沐浴著晚間清風,倒也樂得清閑。
十幾分鐘后,正當蘇宛辭望著前方景色出神的時候,身后猛地襲來一股力道。
來人手臂穿過女子腰身,結結實實將她抱在了懷里。
蘇宛辭瞳孔一縮,下意識想要掙扎。
還未做出動作,耳邊便傳來一道委屈而幽怨的聲音。
“老婆!
蘇宛辭呼吸一頓,方才那一剎那僵硬的身體瞬間軟了下來。
“你怎么來這兒了?”
“找你啊!蹦橙寺曇粲脑?jié)M滿。
抱著她的手臂越收越緊。
他埋在她頸側,悶聲問:
“我加班加點處理完了公司的事,迫不及待回來,見到的,卻是空蕩蕩的別墅。”
“別說人了,連只狗都沒有!
說著,他近距離盯著女子瑩白的脖頸,忽而湊上去,輕微用力咬了一下。
“老婆,不是說讓你等我嗎?怎么不等?”
被他這么質問,又是這種姿勢,關鍵是目前還是晚上,蘇宛辭心虛之余,回答的話都斟字酌句。
“誰說沒等了?這不是最近比較累,沒怎么放松,就想著出去度度假,換換心情!
“你不是說出差三天才回來么,我想著,明天一早就回去,等你回來時,我就到家了,誰料你提前回來了!
陸嶼:“……”
還是他的錯了?
“既然如此,我來找我家晚晚也是一樣的!
“老婆,我來都來了,你不打算補償補償我嗎?”
蘇宛辭:“……”
她干笑一聲,欲哭無淚。
她能拒絕嗎?
這個念頭還沒落,身體驟然一輕。
整個人被男人抱了起來。
蘇宛辭本能地環(huán)住他脖子,看向桌上的手機,“等等,我手機沒拿。”
“不拿了!蹦腥丝炊紱]看,抱著人往后面的別墅走,“這里是我們的私人山莊,沒人能進來,手機放那里就行,明天再拿!
***
后面的一棟別墅。
陸母剛從花園中喂完團子和薩摩耶回來,便在門口瞥見了陸嶼常開的那輛車。
陸母隨之往前面的那棟別墅看了眼。
無奈嘆了口氣,回了大廳。
陸霄正在泡茶,見她過來,倒了一杯。
“若姝來,剛沏的茶!
陸母走過來,隨口問:
“那小子是不是追來了?”
陸霄往窗外瞅了眼,給出評價:
“那黏老婆的兒子怎么可能會獨守空房!
陸母微微皺眉。
嗅著茶香,心里想著,明天開始她得給她家晚晚多燉著補湯,好好補補身子。
兩天后,先提出度假的陸父陸母倒是先回了湘城,至于某位黏人的陸總硬是拉著自己老婆,在山莊多留了好幾天才回去。
陸父陸母回去的那天,蘇宛辭本打算跟著一塊回去,還沒走出房門,就被人箍在懷里,同時男人醇沉的聲音響起:
“寶貝不是說累嗎?老公多陪寶寶放松幾天!
蘇宛辭:“……!”
***
兩人從山莊回來時,已經(jīng)是一周后。
蘇宛辭在家休息了兩天,正準備回研究所,還沒動身,就收到了一通焦急的電話。
電話中,季修延那邊的聲音焦急且慌亂。
蘇宛辭這邊剛一接通,他便快速道:
“蘇醫(yī)生,隊長出事了,我們現(xiàn)在去華南醫(yī)院,蘇醫(yī)生現(xiàn)在能過來嗎?”
蘇宛辭猛地起身,快步往外走。
“能,我馬上過去,表哥怎么回事?”
季修延看了眼徐瑾屹的情況,沉聲說:
“子彈打在了心臟附近,失血過多,現(xiàn)在已經(jīng)昏迷。”
蘇宛辭眉心驀地皺緊。
情況慌亂,為了避免意外,她并沒有自己開車,而是讓司機用最快的速度將她送去了華南醫(yī)院。
……
掛斷電話后,軍用越野快速行駛在主路上。
聽著季修延的安排,其中有個隊員開口說:
“我們現(xiàn)在距離軍區(qū)醫(yī)院最近,從時間上考慮,我們掉頭去軍區(qū)醫(yī)院最節(jié)省時間!
而且,他們誅狼隊的成員受傷,一般情況,都是去軍區(qū)醫(yī)院。
那名隊員覺得,他們隊長現(xiàn)在情況這么危急,去軍區(qū)醫(yī)院的保障或許更大一些。
季修延看了他一眼,面色沉重。
隨后坐在徐瑾屹的對面,當目光處理到徐瑾屹胸前衣服上的大片血跡時,眼底的凝重更甚。
“你們有所不知,蘇宛辭蘇醫(yī)生,是國際醫(yī)學界赫赫有名的存在。軍區(qū)醫(yī)院中那些醫(yī)生的實力,遠遠比不上她!
這個時候,保隊長的命最重要。
對于季修延來說,在現(xiàn)在這種危急關頭,誰更有把握保住徐瑾屹的命,他就找誰。
二十分鐘后。
車子一路通過綠色通路,停在了華南醫(yī)院門口。
車子停下時,醫(yī)院前面早已經(jīng)有人等在那里,擔架、護士、醫(yī)生都在。
季修延和護士一起將徐瑾屹放在擔架上,隨后他看向那幾位醫(yī)生,沒看到蘇宛辭,還沒開口,最前面的一位醫(yī)院便主動道:
“蘇醫(yī)生和謝醫(yī)生幾人已經(jīng)等在了手術室,隨時準備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