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逸舟這話說的跟煙花筒一樣。
突突的。
她哪有時間去思考和猶豫。
單是聽他說話就聽不過來。
見陸嶼和蘇宛辭一時間都沒有反應。
苦逼的程逸舟,站在研究所門口。
深吸了一口氣,正準備接著‘自我推銷’,剛張了張嘴,就聽到蘇宛辭比劃了一個停的手勢。
“停停停,程醫(yī)生,正如你所說,研究所能招到你是它的榮幸,不用再說了,直接進去!
蘇宛辭怕她再聽下去,耳朵會起繭子。
聽到她這話,程逸舟率先轉身往里走,那模樣,仿佛要逛自家后花園。
陸嶼臉都黑了。
蘇宛辭剛邁出一步,手腕就被他拽住。
男人一本正經(jīng)地跟她強調:
“寶寶,你要時刻牢記,你是一個有老公的人,離那些不安分的野草遠一點!
蘇宛辭:“……”
見她一時沒有說話。
陸嶼眉心凝了凝,正要再開口,就見他家老婆忽然墊腳輕吻了下他的下巴。
陸嶼的話音霎時間停了。
滿意達到效果,蘇宛辭熟稔順毛。
“那當然了,外面誰能比得上我家老公半個手指頭?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質量優(yōu)劣,所以老公,放寬心!
要么就說陸大少爺好哄呢。
蘇宛辭輕飄飄的一個動作,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能把他哄的服服帖帖。
迄今為止,估計沒有比陸大少爺更好哄的人。
聽到她這話,某位不值錢的總裁當即心花怒放。
擁著自己老婆的腰,抬步往里走。
“老婆,我?guī)愀魈庌D轉。你看看哪里不滿意,馬上讓人來改!
蘇宛辭輕揚起唇,偏頭看他:
“不吃醋了?”
某人扯唇,傲嬌道:“誰吃醋?”
說著,他重重摟了一把她的腰。
“小晚晚都是我配偶欄上的人了,我看誰還敢和我搶?”
……
一番鬧劇過去。
程逸舟成功憑借著自己的‘自我推銷’,在研究所——掛了個名。
就目前為止,不管是華林醫(yī)院,還是華南醫(yī)院,更或者是現(xiàn)在剛開的研究所,
凡是蘇宛辭在的地方,小跟班程逸舟必定在那里弄個一官半職。
隨時都能正大光明的看女神……不,工作。
***
蘇宛辭提前在研究所中簡單收拾了一番,并將接下來需要用的儀器準備好。
曾弘和謝硯銘是下午五點多來到的湘城。
陸嶼提前安排了人去機場接,在他們下飛機后,直接來了研究所。
到了地方后,曾弘和謝硯銘先是在里面逛了一圈,
看完之后,謝硯銘不禁贊道:
“行啊小師妹,你老公可真豪橫,就目前的布局,和咱們在國外的研究所基本上一模一樣,甚至里面那些幾千萬乃至上億的儀器都和國外的完全一樣!
謝硯銘打量著這個占地不小的研究所,“建造這個研究所,花了不少錢吧?”
正好這個時候陸嶼從外面進來。
聽到的,恰恰是這句話。
他走到蘇宛辭身邊,眼尾微揚。
神色中寵溺不加遮掩。
“陸氏別的沒有,也就錢多,建一個研究所還是輕而易舉的,只要能將陸太太留在國內,多少錢都值得。”
謝硯銘沒來由抖了抖身體。
這狗糧撒的。
他剛才就不該問那句話。
堂堂湘城頂級豪門,建個研究所對別人來說是癡人說夢,可對陸氏掌權人來說,還不是動動嘴皮子的事。
正如陸嶼所說,陸氏多的只剩下錢了。
他還真是餓得想吃狗糧了,給了他們當眾秀恩愛的機會。
這邊曾弘清了清嗓子,說:
“既然一切都準備好了,咱們師幾個從明天開始,就像之前在國外那樣,好好搞幾個大實驗出來,給國外那些迂腐不化的老頑固瞧瞧!
曾弘和謝硯銘的地位,尤其是曾弘,在國外,乃至在整個國際論壇都是泰山北斗般的存在。
這樣一個重量級的人物,哪個研究所都想拼盡全力留下。
這一次曾弘和謝硯銘回國來的這么快,離開國外研究所時,可想而知,自然不會多愉快。
離開世界矚目的捷皇醫(yī)學研究所,卻轉眼來了湘城一個新建造的還沒什么名氣的研究所,國外和國際上那些老頑固,背地里自然都在看笑話。
甚至明里暗里嘲諷曾弘做下的糊涂選擇。
曾弘說這話,自然是想盡快做出一番成就來,狠狠甩那些老頑固的臉。
蘇宛辭心里明白。
正因為明白,才更加動容。
如果不是因為她,曾弘和謝硯銘怕是永遠都不會離開待了那么多年的捷皇研究所。
斂去心神,蘇宛辭說:
“老師,我已經(jīng)選好了幾個課題,稍后咱們定一下先進行哪一個,明天就正式開始著手!
曾弘連連點頭,“好好!
話音剛落,下一句話還沒來得及出口。
不知往哪跑了一圈的程逸舟便野馬似的竄了過來。
“還有我!還有我!”
“加上我一個!”
眾人聞聲看過去,在看清程逸舟的面容后,曾弘和謝硯銘臉上都多了兩分意外。
陸嶼和蘇宛辭不禁汗顏。
現(xiàn)在說不認識這貨還來得及嗎?
這一念頭還沒落,程逸舟就沖到了幾人面前。
曾弘率先出聲:“程醫(yī)生,你這……”
程逸舟自豪地挺著胸膛自我介紹:
“我是蘇醫(yī)生的助手,什么臟活累活麻煩活我全都能干!加上我一個,我給你們打下手!
謝硯銘輕笑一聲。
唇角輕勾。
“歡迎程醫(yī)生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