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他想到什么,并未冷眼旁觀到底,而是在最后一刻扯了一把白妍的衣袖。
被這股力道拽著。
白妍勉強穩(wěn)住腳步。
避免了直接摔在地上的狼狽場面。
沈銘賀的動作半分都算不上溫柔。
甚至全程都沒有碰到白妍的手。
只捏住了她一點袖口的布料。
但這點舉動,對于白妍來說,卻已經(jīng)足夠了。
她驚慌地眨了眨眼,隨后泫然欲泣地看向沈銘賀,驚呼著道謝:
“多謝沈總,如果不是沈總及時扶住我,我就摔在地上了!
沈銘賀見慣了形形色色的女人。
就面前的白妍,他只需看一眼,就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
沈銘賀眉心不著痕跡皺了下。
他目光卻一刻都沒有落在白妍身上。
只定定看著對面的徐瑾瑄。
白妍刻意放大了當(dāng)場的動靜,生怕別人不知道是沈銘賀親自扶的她。
這些動靜,足夠引起徐瑾瑄的注意力,讓她抬頭看過來。
如沈銘賀意料之中,徐瑾瑄確實抬頭看了一眼。
然而她卻只是隨意地往這邊掃了一眼,便事不關(guān)己地低頭繼續(xù)琢磨自己的筆記。
連眼神都沒有在他身上停頓一秒。
沈銘賀下顎線微微繃緊。
忽然覺得自己真是腦子抽瘋了。
居然會想著用這種方式,試探她心里到底有沒有他。
就這沒心沒肺的小祖宗,怎么可能會吃醋?
而此刻身旁的白妍,卻還在不遺余力地找話題,喋喋不休的聲音像是蒼蠅一樣,異常煩人。
沈銘賀神色沉了幾分。
目光從徐瑾瑄身上收回。
冷眸睇了眼眉眼含春的白妍,沉聲道:
“如果連路都不會走,那娛樂圈也不適合你,倒不如早早退圈回家好好學(xué)學(xué)走路!”
說罷,沈銘賀直接轉(zhuǎn)身離開。
徒留白妍站在原地,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在沈銘賀離開后,一直在看筆記的徐瑾瑄,卻抬頭掃了眼沈銘賀離開的方向,下一瞬,她目光似在白妍身上停頓剎那。
***
華庭公館。
這天一早。
蘇宛辭滿眼困倦的醒來。
用清水洗了把臉,勉強清醒兩分,便出了臥室。
“陸嶼?”
她輕喊了一聲。
就在她準(zhǔn)備往樓下走的時候,書房的門這時打開。
一身休閑裝的男人走了出來。
“寶寶,醒這么早?”
這會連八點都沒到,昨天晚上睡的時候已經(jīng)凌晨兩三點了,蘇宛辭其實根本沒睡醒。
但她記掛著孩子,掙扎著醒了過來。
見到他人,她轉(zhuǎn)身往他的方向走過去。
陸嶼張開手臂,走過來的小姑娘乖順地主動撲在了他懷里。
在他身前蹭了蹭,蘇宛辭輕闔著眸問:
“孩子們醒了嗎?”
男人摟住懷里的寶貝。
在她發(fā)間輕輕吻了下,說:
“醒了,不過兩孩子在老宅待的時間太長了,他們已經(jīng)習(xí)慣了老宅的環(huán)境和爺爺奶奶時時刻刻的陪伴!
“今天一大早,那兩個崽子就接二連三的哭鬧,抽抽噎噎地喊爺爺奶奶!
“見他們鬧騰的不行,便讓月嫂抱去老宅了!
蘇宛辭:“???”
“你說什么?”她睡意頓時散了大半,抬頭問他。
陸嶼揉了揉她的發(fā),語調(diào)中也頗有幾分不滿。
“那兩個沒心沒肺的孩子就是寒人心,不想著找媽媽也就罷了,反而天天鬧騰著找爺爺奶奶!
說著,他安慰道:“不過寶寶也別難過,等待會不困了,我?guī)闳ダ险闼麄。?br>
蘇宛辭:“……”
這……
就算那兩個小家伙待了快兩個月,那也不至于回了家之后還總鬧騰著要爺爺奶奶吧。
她這個親媽,在他們兩個心里,全然沒有一點地位了?
花園中的團子和薩摩耶回來后,還沒鬧著要去老宅呢。
怎么那倆親生的崽,就……
見她蹙眉。
陸嶼將人抱在懷里。
寬慰道:
“老婆,別難過,其實換個角度想想,兩個孩子黏爺爺奶奶,也未必是什么壞事。”
“等過段時間,老婆去了研究所之后,總不能還天天抱著他們!
“到時候,他們免不得要跟著月嫂或者爺爺奶奶的。”
“現(xiàn)在就當(dāng)提前訓(xùn)練一下了!
蘇宛辭:“……”
雖然身體上很困,但蘇宛辭卻一點睡意都沒有了。
簡單收拾了下,便去了老宅。
……
孩子在華庭公館待了一兩天就又回了老宅,陸嶼和蘇宛辭之間,倒是重新回到了前段時間的二人世界。
偌大的華庭公館,除了他們兩個人,再也沒有別人。
無論何時何地,倒是無底線方便了某匹餓狼。
兩天后,徹底忍無可忍的蘇宛辭,捂著酸疼的腰,怒瞪著床前滿眼裝無辜的狗男人!
他頻率越來越高不說,
時間越來越長不說,
可關(guān)鍵是,他越發(fā)沒有節(jié)制!
花樣層出不窮,蘇宛辭哪招架得住。
她現(xiàn)在覺得整個人都快虛了。
陸嶼看了眼蘇宛辭。
自家老婆的神情,像極了夜里受不住時嚷著要離婚的時候。
陸嶼怕她再說出那兩個字,摸了摸鼻子,心虛地咳了聲,在她開口之前,自發(fā)出去做早餐……不,午餐。
在陸嶼離開后。
蘇宛辭皺著眉,按著快要斷了的腰,越來越氣。
就在她下定決心計劃一次離家出走的時候,紀棠的電話卻打了進來。
蘇宛辭看了眼屏幕,隨即接通。
“嫂嫂?”
紀棠那邊的聲音也很虛弱。
透著幾分沙啞。
“小晚晚,要死了啊!
這種語氣,這個時間打來,蘇宛辭哪能聽不懂怎么回事。
她彎了彎唇,問:
“我哥最近不用出任務(wù)?”
紀棠語氣生無可戀:“不用,不過,你嫂嫂快沒了!
蘇宛辭輕笑。
這么來看,她們兩個,還真是同病相憐。
紀棠是知道陸嶼的德行的,自然也聽說了陸氏那兩個小金疙瘩天天在老宅養(yǎng)著。
那華庭公館中,小晚晚的處境,應(yīng)該和她差不多。
這么一想,紀棠那邊聲音頓了頓,隨后低聲問:
“小晚晚,想不想離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