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屹進來的時候,紀棠已因過度疲勞而昏迷。
見他擔心,后面跟著進來的蘇宛辭看過紀棠的情況后,隨之對徐瑾屹道:
“哥,嫂嫂是太累了才會暈過去,屬于難產(chǎn)后的正常情況,休息一會兒就能醒來!
徐瑾屹點頭。
坐在了床邊椅子上,守著紀棠。
傍晚。
天邊最后一絲彩霞落盡,夜幕降臨,霓虹璀璨。
醫(yī)院中,昏睡了數(shù)個小時的紀棠睫毛輕顫,隨后緩緩睜開了眼睛。
徐瑾屹一直守在床邊,見狀,輕喊:“棠棠?”
紀棠循聲扭頭。
看向徐瑾屹。
失了幾分血色的唇頓時抿緊,努力抬手,伸向他,要抱的姿勢:“老公,疼死了。”
徐瑾屹心疼的不行。
當即俯身輕輕抱住她,安慰道:
“沒事了,棠棠,以后我們不生了,別怕!
這兩個月的朝夕相伴,讓紀棠習(xí)慣了向他撒嬌。
這么一醒來,看見老公的第一眼,下意識便喊疼。
可這會兒,真聽到了他的安慰,再看到他眸色中的自責(zé)和心疼,紀棠反而不舍得了。
不舍得讓他自責(zé)。
哪怕她自己疼點都行。
“我……”
正想說點什么的時候,紀棠目光一轉(zhuǎn),冷不防看到了門口烏壓壓的那一片了。
嘴里沒說出的話頓時卡殼了。
她眼睛倏地睜大。
紀棠沒想到房間里還有別人,驚愣之下,直接躲在了徐瑾屹懷里,當起了縮頭烏龜。
門口的紀父紀母他們,見女兒醒來,正想過去看看。
結(jié)果還沒去,就見剛睜眼的女兒對著女婿撒嬌。
而他們女婿那么冷淡的一個人,竟然也縱著紀棠撒嬌。
不但縱著,還像哄小孩那樣哄著自家女兒。
雖然紀父紀母也在市中區(qū)別墅婚房中陪著紀棠住了一段時間,但他們并沒有見過女兒和女婿私底下相處的樣子。
這猛地一見到,還真是……讓他們意外。
當初一開始死活都不同意這樁婚姻的自家女兒,誰能想到,他們婚后能過這么粘糊。
旁邊的徐父徐母也是同樣的意外。
里面那個,還是他們冷冰冰、不茍言笑、寡言少語的兒子嗎?
沒被人掉包吧?
最后還是紀父先回了神,見自家女兒都縮女婿懷里去了,當父親的,自然知道女兒這是害羞了。
他掩唇低咳了聲。
其他人剎那回神。
幾人不約而同轉(zhuǎn)身,大步離開了房門。
不出五秒,門口只剩下了陸嶼和蘇宛辭。
兩個‘電燈泡’彼此對視一眼。
似在無聲交談,他們要不要現(xiàn)在也跟著離開。
片刻后,蘇宛辭看向里面。
抬步走了進去,打算去看看紀棠現(xiàn)在的情況。
“嫂嫂,現(xiàn)在覺得怎么樣?”
幾位長輩離開后,在場的,就算下陸嶼和蘇宛辭,紀棠倒是不怎么社死了。
原因無他,陸嶼和蘇宛辭天天在她面前秀恩愛,她現(xiàn)在不過是喊聲老公要抱一抱的程度,和他們那種膩歪相比,簡直不值一提。
想到這兒,紀棠從徐瑾屹懷里出來。
原本毫無血色的臉頰,因剛才的那一出,倒是多了幾分紅暈。
她點了點頭,說:“還好,我覺得挺好的!
蘇宛辭檢查過紀棠的情況,確定沒問題后,囑咐了些注意事項,便和陸嶼一塊離開了。
房間中只剩下紀棠和徐瑾屹。
“棠棠,辛苦了,以后我們不生了,一個孩子就足夠了!
紀棠沒接話。
如果不做措施的話,生不生,是他們能控制的住嗎?
徐瑾屹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