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在蘇宛辭喘不上氣的時候,他才緩緩放開她。
但仍舊是輕啄著她唇角。
眷戀,繾綣。
低低的笑意,讓喉中深處暈染開。
“要是不好看,怎么勾得住我家寶寶?”
蘇宛辭戳了戳他的臉,笑道:“我才不是顏控!
陸嶼捉住她的手,緩緩插入她指縫中,與她十指相扣。
鼻息中呼出的氣體多了幾分熱。
男人嗓音暗啞,抵著她耳邊,一字一句說:
“大清早就勾我,老婆,你又想腰疼了是嗎?”
蘇宛辭現(xiàn)在可不怕他。
肚子里兩只崽子沒出來,他可不敢碰她。
她不躲反而順勢圈住他脖子。
“誰勾你了,難道不是陸總自控力差嗎?”
陸嶼笑著狠狠在她頸側吮出幾個印子,直到她輕微喊疼才松開。
指尖捏著她下巴,在她聲音還未落下時,快速抵開她唇瓣再次吻了上去。
這一次,他動作重了不少。
咬的她唇角都有些發(fā)疼。
克制又隱忍,遏制著旖旎,對她說:
“小晚晚,等肚子里那兩個電燈泡出來,你一天好覺都別想睡!”
蘇宛辭躲著他的吻推他。
這男人記仇得很,再撩下去,身上的保護傘一落地,她就真的要死了。
“唔……老公別咬,我餓了,快去吃飯……”
面對她的求饒,陸嶼順勢提要求。
“不咬可以,寶貝兒怎么補償我?”
蘇宛辭:“?”
補償什么?
瞥著她眼底的惑色,陸嶼挑唇輕笑:
“我的晚晚不會以為,有那兩只崽子在,你就一定安全吧?”
蘇宛辭:“……”
在她警惕的目光中,陸嶼緩緩直起身,揉著她腦袋說:
“現(xiàn)在時間不早了,等到了國外,老公慢慢教你!
“……!”
倒其實,大可不必……
一個小時后,陸嶼帶著蘇宛辭出門。
剛坐上車,就接到了陸母的電話。
聽到他們要去國外,陸母提著飯盒往外走的腳步停住。
“去國外?晚晚現(xiàn)在懷著孕,坐飛機的話……”陸母有些擔憂。
陸嶼說:“32周以后不適合再坐飛機,現(xiàn)在是沒問題的,陳恒已經(jīng)提前安排好了一切,不會對孩子和晚晚有任何危害,不用擔心!
聽到這話,陸母稍稍放下心來。
忽然想到,她當初懷陸嶼的時候,也曾六七個月份的時候坐飛機談過項目。
陸母提著餐盒轉身往大廳走。
“陸嶼,你照顧好晚晚,別讓晚晚累到了!
“放心吧,媽!
……
上了飛機不久,蘇宛辭便在床上睡了過去,陸嶼全程守在她身邊,沒有離開一步。
直到快要下飛機前,才將她輕輕喊醒。
由于在飛機上補了一覺,下了飛機后蘇宛辭精神很好。
到國外后,并沒有直接去之前那八年常住的公寓,而是帶著陸嶼先去了捷皇研究所。
見到他們兩個來,曾弘和謝硯銘都怔了一跳。
問清前因后果后,曾弘扔下手中的資料不悅瞪她。
蘇宛辭一頭霧水。
“老師,怎么了?”
“你說怎么了?”他語氣不善,“都要當媽的人了,還一點都不知道注意自己的身體!你現(xiàn)在的身體情況自己沒點數(shù)嗎,飛機說坐就坐?”
蘇宛辭:“……”
旁邊的陸嶼:“……”
音落,見她不吭聲,曾弘哪里舍得真訓自己小徒兒,心頭憋著的這股怒火,直接發(fā)在了對面杵著不動的謝硯銘身上。
“謝硯銘!你小子柱子一樣還站那里干什么?還不快點帶你小師妹去做檢查!”
謝硯銘無語的瞧著他這個無底線寵小師妹的老師,心里腹誹:
他老師可真夠雙標的。
不舍得說他親徒兒,卻毫無負罪感的殃及他這條無辜的池魚!
然而這話,謝硯銘也就在心里嘟囔兩句罷了。
可不敢當著曾弘的面說。
斂去思緒,謝硯銘輕嘆著氣,走到蘇宛辭這邊。
“走,小師妹,我?guī)闳プ鰴z查!
蘇宛辭幽幽看著謝硯銘和曾弘。
自從她懷孕后,這兩人倒是草木皆兵。
尤其是她老師。
她自己身體有沒有事,她自己能不清楚?
“老師,哪有那么嬌貴,我身體好得很,什么事都沒有,折騰那干什么,根本不用做檢查——”
而曾弘根本不聽。
蘇宛辭還沒說完,他就對陸嶼說:
“陸嶼,你帶著她去,做個檢查更放心!
蘇宛辭:“……”
等在研究所折騰了一通,再出來時,已經(jīng)到了傍晚了。
看著外面熟悉的街道,蘇宛辭和陸嶼牽著手在人行道上走。
陳恒龜速開著車在后面跟著。
默默當著一只不會發(fā)光的電燈泡。
“做這么多檢查,累不累?”
蘇宛辭搖頭,“不累,老師他就是擔心,我都說了不用做,他偏不放心!
陸嶼輕輕摟住她的腰,低頭說,“也是我的錯,昨天該帶你先提前去做個檢查的,現(xiàn)在孩子大點了,上飛機之前,最好還是做個全面檢查!
蘇宛辭不舍得他自責,主動抱著他說:
“真的不用擔心,我的身體我知道有沒有問題,就算之前有虧損,現(xiàn)在被陸總精心養(yǎng)了這么久也早就好了!
就在這時,對面車道上。
一輛黑色的賓利,在路過兩人身邊時,下意識減了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