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許,陸嶼眸色微動,聲音中多了認真:
“講真的,瑾川,謝昱淮的事,需不需要陸氏動手?”
“不用!鳖欒加铋g閃過幾分冷涼,“我和他之間,我自己來解決!
半個小時后。
顧瑾川提出離開。
陸嶼挑眉,“這么急著回去干什么?”
顧瑾川順著陸嶼的視線看了眼不遠處的蘇宛辭,修長冷白的指尖整理著袖口,起身說著:
“我不像你,終于守得云開見月明,不用再整日擔心嬌妻跑路。窈窈一個人在江城我不放心。”
陸嶼打趣:“還怕謝昱淮再給你搶跑不行?”
誰敢動他配偶欄的人。
聽著這話,顧瑾川眼底閃過一抹什么情緒。
他沒再說什么,轉(zhuǎn)身便離開了。
另一邊。
紀棠正在給蘇宛辭挑選小蛋糕。
“晚晚寶貝,肉松口味的怎么樣?”
蘇宛辭點頭,“行啊!
拿過蛋糕后,蘇宛辭咬了一個,看著眼前的紀棠,問:“嫂嫂,我哥是不是又走了?”
她口中的這個“走”,自然是出任務(wù)。
紀棠喝了口飲料,臉上看不出失落,“是啊,總算沒有人管著我了,現(xiàn)在整天到晚,可自由了!
蘇宛辭笑了笑。
她怎會聽不出來紀棠話中的不舍和擔憂。
可惜特警就是這樣,需要不斷地出任務(wù),每一次,都相當于與死神做伴。
蘇宛辭坐在紀棠旁邊,壓低聲音,
盡量讓出口的話只能讓兩個人聽到。
“嫂嫂,我哥以前總說,他無牽無掛,出任務(wù)時哪怕犧牲,也沒有關(guān)系!
“可現(xiàn)在,有了你,他說就算只是為了你,為了守護你一生平安喜樂,他也會用盡全力,每一次出任務(wù)都平安回來。”
紀棠眼眶倏地有些酸澀。
她用力眨了眨眼,不讓未成形的淚花凝聚。
蘇宛辭拍了拍紀棠的肩,“嫂嫂,別擔心,你們新婚燕爾,膩歪還沒膩歪夠呢,我哥可不舍得丟下你一個人。”
說著,蘇宛辭忽然想到一件事。
“對了,嫂嫂,你知道我哥身上一直隨身帶著一枚和田玉金佛嗎?”
“和田玉金佛?”紀棠語氣中多了絲詫異。
“嗯!碧K宛辭點頭,“是上次我偶然看到的!
說著,她輕輕笑了下。
“我挺難想象,我哥那樣的人,居然也會信這些所謂的神明!
“上次我問他,為什么帶著那金佛,結(jié)果我哥說,那枚金佛是一個很重要的人送的,他說這枚金佛寓意著希冀和平安——那個人所祝愿的平安!
聽完,紀棠眼角控制不住的發(fā)紅。
她記得,她很久之前問過他,到底有沒有將和田玉金佛留下,而徐瑾屹當時卻跟她說……扔了。
因為他那句話,她那段時間還失望了好一陣。
后來她也一直想著再送他一個別的保平安的東西,
可惜之后她和他之間的關(guān)系就逐步疏遠,甚至到了后來,完全分開。
再加上一時間沒有找到其他適合的保平安的物件,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卻不曾想,他竟然一直留著。
哪怕婚后,他也沒告訴她。
看著紀棠泛紅的眼角,蘇宛辭輕嘆著問:
“嫂嫂,那金佛,是你送給我哥的吧?”
她雖用的是疑問句,但卻是肯定的語氣。
除了紀棠,蘇宛辭想不出第二人。
當然,徐瑾屹也不會再收第二個人所送的東西,
其實從一開始,紀棠就是徐瑾屹的例外。
“是我送的!奔o棠輕笑著回憶那段往事:“那個時候才剛認識,我很喜歡你哥,就直接追他了。”
“當時陸嶼給你拍那枚原石粉鉆的時候,我和你哥也在,便是在那個時候,拍下了那枚和田玉金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