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為門庭大吉,琴瑟和諧,諸事遂意!
說著,大師放下簽。
看向對面的陸嶼。
“香客命相富貴,出生便為人上人,如今所愿皆所償,已經是一帆順遂!
陸嶼視線在那支簽上掠過,他道:
“我所求所愿,從始至終只有一個她,希望她能少些苦難,所有因果我替她擔!
大師看了陸嶼幾秒,從一旁拿出了一枚平安符。
他并未應陸嶼這句話,只道了句:
“命里有時終須有,哪怕因種種外因分離,最終也會在命運的安排下,重新相聚。”
“夫妻情如是;父母兒女情,亦是!
聽到最后一句話,陸嶼眼眸凝了下。
而那位大師,將平安符交給陸嶼后,便點了點頭起身離開。
只剩下陸嶼一人坐在桌前,腦海中回蕩著那句父母兒女情的話。
是指……那個孩子嗎?
因意外,而流掉的第一個孩子?
陸嶼之前就聽老一輩人說過,說第一個孩子最有靈性,哪怕失去,孩子也會重新回來。
如今看來……
***
而另一邊。
周牧名下的一家會所中。
程逸舟看著早上陸嶼向他要寺廟地址的聊天消息,不禁搖頭輕嘆。
“向來不信鬼神之說的陸少,現如今為了蘇醫(yī)生,還真是該做的、不該做的,全都做了!
聽著他這話,周牧問他:“又怎么了?”
程逸舟將手機屏幕往他面前一懟。
“昨天我對陸哥說可以去廟里拜拜,說不準虔心拜一拜會有些意想不到的效果。這要是換了以前,陸嶼哪會搭理這種無稽之談,他的性子,你我還能不了解?”
“可現在,為了蘇醫(yī)生,某人一大清早就去了香山!
周牧也笑,只是眼底是說不出的羨慕。
“或許,這就是愛到極致的表現吧!
誰能想到,從沒有任何女人能入得了眼的陸嶼,居然有一天會為了一個小姑娘做到這種程度。
再想到前段時間蘇宛辭墜海失蹤的時候,一向淡漠的陸嶼,臉上第一次浮現想殺人的戾氣,
后來再怎么找都找不到蘇宛辭時,那種近乎毀滅性的打擊,數次讓陸嶼一蹶不振。
周牧常常在想,像他們這種人,生在豪門中,到底是有多愛,才能像陸嶼這樣,為了所愛的人,不顧生死。
甚至,如果可以,哪怕用陸嶼自己的命去換蘇宛辭的命,陸嶼也不會有任何猶豫。
周牧晃著杯中的紅酒,突然發(fā)現,上層圈子里有一句話說的一點都不對。
誰說生在豪門就一定薄情的,
不過是,沒遇到那個讓自己用命去愛的人罷了。
上午十點四十。
陸嶼回到華庭公館。
聽到汽車引擎聲,一直坐在大廳沙發(fā)上的蘇宛辭扔下手機就去了門口,
見到他人,她直接撲進了他懷里。
“去哪了?”
她雙手抱著他,仰頭看他。
陸嶼摸了摸她的頭,將那枚平安符遞到了她面前。
“去了一趟香山,給寶寶求了一枚平安符。”
說罷,陸嶼將平安符戴在了蘇宛辭脖子上。
冷白的指捏著那枚平安符,如遠山的眉微揚,語調中多少帶了幾分疏懶。
“聽說這玩意兒很靈,不如戴幾天試試?”
這話說的,總讓蘇宛辭聽出來一種……他怕她扔掉的錯覺。
回神,蘇宛辭將那枚平安符握在手里,眼眸亮如星辰,“確實很靈。”
陸嶼看向她,蘇宛辭說:
“很小的時候,我媽帶我去過一次香山,當時也是求了這樣一枚平安符!
“后來怎么沒見晚晚戴過?”陸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