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xiàn)在呢?在我放手的時候,在我發(fā)現(xiàn)我也不是非你不可、不是一定要嫁你的時候,你卻又反過來跟我說什么徐紀兩家聯(lián)姻?!”
“徐瑾屹,我紀棠不是沒人要,我也不是你的一個可有可無的物品——不管你什么時候回頭,我都要在原地等著你!
話音落,
紀棠忽然覺得現(xiàn)在這一切真挺沒意思的。
她追他的時候,他不屑一顧。
她放棄了,不想徒勞了,他卻又反過來糾纏了。
那雙美眸中乍裂幾縷逐漸濃烈的諷刺。
她抬頭盯著他,一字一頓問:
“這個時候,徐先生前后反差這么大,怎么,忽然覺得,你喜歡上我了,是嗎?”
徐瑾屹下意識想點頭。
但她現(xiàn)在的這種語氣太過于刺耳。
她眼底的諷刺也太明顯。
頓了頓,他說:“如果我告訴你,先前無法表明一切,是為了護你安危。紀棠,你信不信?”
“不信!
她回答的沒有任何猶豫。
她撇開眼,真的不想再跟他牽扯。
便將拒絕的意思說絕:
“徐瑾屹,我不喜歡你,我也不可能為了一場毫無感情的聯(lián)姻而蹉跎自己的一輩子!
“所以,你我重新回到最初,重新回到兩不相交的狀態(tài),不要再糾纏彼此了。”
說罷,她目光下移,手腕上用了力。
強行甩開了他。
轉(zhuǎn)身后,手落在門把手上時,她最后落下一句:
“我不想把話說的太難聽,讓彼此都失了面子,所以,徐先生,我希望你能撤下網(wǎng)上那些無厘頭的緋聞!
音落,她驟然拉開門。
這房間很隔音,哪怕季修延就在門外,也聽不到里面紀棠和徐瑾屹之間的談話。
見紀小姐臉色難看的走出來,季修延下意識去瞅里面隊長的臉色。
好家伙。
這一看不要緊。
他家隊長和紀小姐都去吃灰了嗎?
怎么一個比一個臉色黑?
紀棠離開后,季修延小心翼翼走進來,生怕殃及池魚。
“隊長……那什么,你們……聊蹦了?”
徐瑾屹冷睨他一眼。
一個字沒說。
直接越過他離開了。
季修延一懵。
下意識跟上去。
“這這……怎么回事?這就要走了嗎?”
前面的徐瑾屹腳步不停。
只扔出三個字:“去開車!
季修延:“?”
季修延:還真走?
這就追完了?
他家隊長還沒把嫂子追回來吧?
自家隊長在抓罪犯這上面,有著尋常人遠沒有的耐力和毅力,
怎么到了追老婆這里,耐性這么差?
這半個小時都不到,就撂挑子放棄了?
季修延這邊一大堆心理活動不斷,卻也只敢在心里吐槽吐槽。
一個字都不敢往外蹦。
***
而另一邊。
華庭公館。
陸嶼正抱著自家小姑娘輕吻,猝然間,一道掃興的電話鈴聲猛地響起。
蘇宛辭推他,“你先接電話!
手機在床頭柜上。
而陸嶼此時是抱著蘇宛辭坐在沙發(fā)上。
感受到小姑娘的催促,陸嶼不為所動。
反而順勢握住她的手按在手心。
低沉清冽的嗓音緩緩響起,他笑看著她,哄道:
“寶貝兒,你今天是不是還沒對我表白?”
蘇宛辭眨了眨眼。
還沒開口,就又聽到他說:
“寶寶,一日之計在于晨,你對我表白這項重要任務(wù),也不能老是選在晚上。”
蘇宛辭:“……”
某人灼熱的眼神定定凝著她,薄唇懶懶勾起:
“要不以后試試白天?”說著,他還很好商量般說了句:“我上午和下午都可以,你老公一點都不挑!
蘇宛辭:“……”
所以這是……以后從每天一次表白,變成每天兩次?
畢竟不管白天她說不說,晚上總是要說的。
見她沒開口。
陸嶼掌心順著她耳邊劃過,微微扣住她后頸,對著她眼睛,問道:
“寶寶不愿意?”
蘇宛辭心尖一跳。
“愿意!不就三個字嗎?不痛不癢的。”
要是她不說,還才是真的遭罪。
晃了晃腦袋,她毫不拖泥帶水的道出‘愛你’那三個字。
男人喉中溢出一抹低笑。
心情似乎很好,
他托著她后頸,讓她仰頭,薄唇吻上她柔軟的唇瓣。
“我也愛你,寶寶!
“永遠愛我的晚晚,一輩子,少一天都不行!
蘇宛辭心尖酥酥麻麻的。
又熱又燙。
“行了,快去接電話!
陸嶼順從起身,去床頭柜上拿手機。
由于耽誤的時間長,第一個電話已經(jīng)自動掛斷。
等陸嶼剛把手機拿進手里,正打算解鎖,第二個電話又進來了。
前后這兩通電話都是陸母。
按下接通鍵,手機放在耳邊,話筒中某位親媽不耐的聲音立刻傳了過來。
“你小子又去干什么了?你手機還真當擺設(shè)是吧?!整天玩失蹤,想聯(lián)系你比登天還難!”
陸嶼:“……”
這話說的,真片面。
他家小姑娘聯(lián)系他的時候,他可是隨叫隨到。
哪怕他老婆不聯(lián)系他,他也一天二十四個小時守在他的寶寶身邊。
某人轉(zhuǎn)身,目光望向沙發(fā)上的蘇宛辭,眼底盡是寵溺,對著另一端的陸母道:“媽,您說正事!
別耽誤他陪老婆。
陸母也懶得跟他廢話。
這兒子養(yǎng)的——糟心。
“你爸去你們那邊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快到了,我給你們說聲。”
陸嶼:“?”
陸嶼開了擴音,抬步往蘇宛辭那邊走。
隨口問:
“我爸來干什么?”
陸母咬牙切齒:“送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