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句話,陸嶼簡直心塞了。
他怎么它了?
怎么就上升成“虐待”了?
“不是……老婆,”某人瞬間改口。
那語氣,和剛才‘恐嚇’團(tuán)子時天差地別:
“我是在給它順毛呢,小團(tuán)子長的這么可愛,我怎么忍心虐待它呢?”
說著,他將手臂轉(zhuǎn)了轉(zhuǎn)。
將團(tuán)子轉(zhuǎn)向蘇宛辭這邊。
還下意識地松開團(tuán)子后頸的皮毛,兩手將它抱在懷里,手上應(yīng)和著他的話,給它順毛。
蘇宛辭掃了眼。
指著他懷里的團(tuán)子,一言難盡反問:
“你覺得它這表情……像是被你順毛的享受樣子?”
陸嶼低頭去看。
正好見到這只肥團(tuán)子眨巴著眼,滿臉委屈地望著蘇宛辭。
那神色,仿佛它在他手里受了什么天大的虐待一樣!
終于等到了自己主人,迫不及待的給主人訴委屈。
見著這一幕,陸嶼想掐死它的心都有了。
他這是帶回來一個戲精貓吧?!
……
由于陸嶼的身體已經(jīng)恢復(fù),陸父陸母并沒有在華庭公館待太久。
到了第二天,就提出回老宅。
當(dāng)時是第二天的上午八點多。
陸嶼和蘇宛辭剛下樓,就聽到了陸母提出回老宅一事。
某人頓時揚了揚眉。
其中的好心情顯而易見。
陸母瞪了他一眼,假裝沒看到他眼底轉(zhuǎn)瞬即逝掠過的一絲雀躍。
吃早飯的時候,陸母看著陸嶼,囑咐道:
“既然你身體好了,那從今天開始,一天三頓飯,還是你來做。”
陸嶼一口應(yīng)下,“好。”
最近好久沒有親自投喂他的小姑娘了,
再耽擱下去,他就抓不住他家小姑娘的胃了。
哪怕不用陸母提醒,陸嶼也不會讓蘇宛辭靠近廚房一步。
見他應(yīng)下,陸母又道:
“家里所有的家務(wù),也是你來做,咱們陸氏,沒有讓女主人做家務(wù)的傳統(tǒng),聽到?jīng)]有?”
陸嶼點頭,“知道,媽放心。”
鑒于馬上要離開兩個‘超大電燈泡’,陸嶼很好說話。
連帶著對陸母說話的語氣,仿佛都帶了那么一絲順從。
吃過早飯后。
見陸父拉著行李箱出來,陸嶼忽然想起來一件事。
“爸媽,你們等一下,還有那個……”
他往四周看。
找那只肥團(tuán)子。
想把那只團(tuán)子也一塊扔到老宅去。
然而在大廳掃了一圈,也沒看到團(tuán)子的影子。
沒聽到他下半句話,陸父不耐煩回頭。
“又有什么事?你小子又想整什么幺蛾子?”
陸嶼清了清嗓子。
咽下了口中的話。
改成:“沒什么,我是想說,陳恒說有一批空運水果要送過來,我想著讓爸媽待會再走,帶些去老宅。”
他隨口扯了一個借口。
陸父壓根不領(lǐng)情:
“我和你媽稀罕你那一口水果?我們想吃什么不就一句話的事?還用得著在這里再待大半天,看著你這個糟心玩意心煩?”
這話說的,真的是將‘嫌棄’發(fā)揮到了極致。
陸嶼:“?”
他這兩天又惹到他爹了嗎?
這就是傳說中‘爹不疼娘不愛’孩子的待遇?
真是不管說什么、做什么,都被人嫌。
而在說完那句話后,陸父腳都沒停,和陸母兩個,直接離開了大廳。
門外,老宅的管家已經(jīng)等候多時。
接過陸霄手中的行李箱,搬到后備箱中,來到駕駛座開車,一氣呵成帶著陸父陸母離開了華庭公館。
陸嶼和蘇宛辭返回大廳。
就在蘇宛辭想上樓時,手腕忽然被抓住。
她順著力道轉(zhuǎn)頭去看陸嶼。
只見男人散漫勾唇懶笑,眼底暗色的情緒無聲涌動。
“老婆,今天還用做康復(fù)訓(xùn)練嗎?”
“不用了!碧K宛辭道:“你已經(jīng)好了!
這話一出。
陸嶼眼底笑意忽而深了些。
溫?zé)岬闹父鼓﹃畚病?br>
嗓音低沉隱誘。
“老婆覺得我好了就行,我自己說千遍萬遍身體康復(fù),都不如我的寶貝兒親口承認(rèn)一次!
蘇宛辭:“……”
對于他這幾句話,蘇宛辭動了動眸。
心底一個念頭悄然冒出。
倏然間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
陸嶼深邃的目光從她身上收回,慢悠悠拿出手機,點開了錄音界面。
“我記得之前有個小姑娘答應(yīng)我——”
他話還沒說完,蘇宛辭直接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機。
擋下了他點‘播放錄音’的動作。
“行了,我知道了,我記得,我沒忘!
蘇宛辭一連三認(rèn)。
男人心滿意足挑了挑眉。
忽然覺得今天外邊的天色真好!
明媚!
***
又過了一周。
執(zhí)行任務(wù)的誅狼隊全員回到湘城特警分隊。
幾輛特警車剛剛停下,為首的一輛車上車門忽然被打開。
季修延對后面的隊員說:
“你們?nèi)ズ蜕项^交接,隊長身上有傷,稍后過去!
他還沒說完,另一側(cè)車門打開。
一如既往身形挺拔、面色冷淡的徐瑾屹從車上下來。
他動了動手腕,臉上并沒有什么表情。
甚至也看不出受傷后的疼痛。
只除了唇角抿著的弧度緊了些。
徐瑾屹側(cè)身,對著身后幾個隊員道:
“兩個小時后我過去!
一聽這話,季修延有些著急。
“隊長,你今天就別去了,又沒有什么大事,養(yǎng)傷要緊。”
徐瑾屹抬步往里走,似乎并不關(guān)心傷情。
“區(qū)區(qū)小傷,沒必要大驚小怪!
聽著這話,季修延皺了皺眉。
擔(dān)憂地看著前面去警廳的徐瑾屹。
猶豫一秒,選擇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