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宛辭連連點(diǎn)頭。
“這是我回國后的第一場雪,我想看雪,老公陪我去好不好?”
她抱著他脖子,似撒嬌,又似委屈巴巴的傳述自己的意愿。
陸嶼定定看了她一會(huì)兒。
就在蘇宛辭心底一沉,覺得這個(gè)借口不太行的時(shí)候,身上的男人忽然扣著她的身子將她整個(gè)抱了起來。
怕掉下去,
蘇宛辭條件反射抱緊他。
男人抓著她的雙腿纏在了自己身上。
寬闊的掌心托著她的腰臀。
以一種樹懶抱的姿勢,徑直抱著她去了浴室。
看著越來越近的浴室門,她轉(zhuǎn)頭看他,眸底深處含著一絲若有似無的警惕。
“你干嘛?”
男人勾唇,“寶貝兒不是想看雪嗎?”
“老公帶你去洗漱,待會(huì)去看雪!
聽著這句,蘇宛辭暗暗松了口氣。
就連被他牢牢掌控在手中的腰肢,都明顯放松下來,
察覺到自己小姑娘身體不再繃滯,陸嶼饒有興味的看了她一眼。
落在蘇宛辭身上目光很是耐人尋味。
可此刻劫后余生的蘇宛辭并沒有注意到他這種‘守著自己的獵物,思量著該以何種方式將之拆吞入腹’的隱晦暗欲表情。
一個(gè)小時(shí)后。
大廳中,蘇宛辭推開門,看著外面白茫茫的一片,眸色微微亮了些。
她不由自主地踏出門廊,踩著松軟的積雪一步步走到院子里。
聽著“咯吱咯吱”的輕微踩雪聲,仰頭看著空中簌簌飄落的雪花,小姑娘腳下的步子漸漸快了些。
時(shí)隔八年,這是蘇宛辭第一次在湘城重新看到雪。
心底的萬千滋味,似乎都難以用語言來表述。
陸嶼跟在后面,看著地上那一連串的腳印,眼底笑意不自覺多了些。
瞧著前面攤開雙手接雪花的小姑娘,陸嶼幾步走過去,將手中的圍巾圍在了蘇宛辭脖子上。
“跑這么急,著涼了怎么辦?”
看著咫尺間男人關(guān)切的眉眼,蘇宛辭心神微動(dòng),在反應(yīng)過來前,惡趣味的將落了數(shù)片雪花的掌心貼在了陸嶼脖子上。
剛從室內(nèi)出來,手本來就熱。
就算雪花落在掌心,也會(huì)立刻化成點(diǎn)點(diǎn)晶瑩的水痕。
再加上蘇宛辭出來的時(shí)間短,掌心并不冰,只有一點(diǎn)點(diǎn)微微的涼。
感受著脖子上驟然貼上來的那一抹涼意,陸嶼并沒有將她的手推開。
反而歪了歪頭,將她的手夾在脖子和肩膀間,用他皮膚上的溫度將她的微涼的掌心暖熱。
看到他這一舉動(dòng),蘇宛辭眨了下眼。
下意識(shí)就想將手抽出來,“很涼,你……”
“不涼!蹦腥溯p聲打斷她,盛滿愛意的眸子和她眼眸直直相接,聲線低緩清冽:
“不管在什么地方,不管在什么時(shí)候,不管多涼,我都會(huì)將我的小姑娘捂熱!
蘇宛辭心中微動(dòng),踮腳吻上了他的唇。
陸嶼這次難得的沒有吮著她的唇不放,在蘇宛辭退開的時(shí)候,他也放開了她。
小姑娘眸若星辰,對著他道:
“與其單方向捂熱,我更喜歡我們二人互相取暖,就比如這樣。”
說著,她投入他懷中,用自己的身體給對方各自擋去了一半風(fēng)雪。
兩人相依相偎在無聲飄落的雪花中,像是與寧靜絕美的雪景融為了一體。
男人緊緊抱住她,將她整個(gè)摟入懷中。
用身軀為她遮去了所有的冷寒。
“好,那我等著我的小姑娘。”
這是蘇宛辭第一次毫不避諱的對著他訴說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