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能失去傅景洲這個唯一的退路。
蘇琮正要開口,倏然間,樓梯口傳來一道重物落地的聲音。
馮曼琴和蘇琮同時轉(zhuǎn)頭去看。
只見蘇瑞禾怔愣的站在樓梯上,震驚詫異的盯著他們的方向。
似乎是聽到了什么不可接受的事情。
馮曼琴臉上閃過霎時的慌亂,
但很快,那抹慌亂消失。
臉上再次恢復(fù)平靜。
蘇瑞禾已經(jīng)從樓梯上下來,她快步來到大廳,問蘇琮和馮曼琴。
“爸媽……你們什么意思?景洲哥哥的仇人……是……是我們?”
蘇琮和馮曼琴一時都沒有說話。
然而相處這么多年,只看著他們的反應(yīng),蘇瑞禾就能猜出來事情的真相。
她不斷搖頭,然而幾秒后,回過神來時,第一反應(yīng)卻是:
“爸媽,不能是我……不能是我們……景洲哥哥……我和景洲哥哥還有婚約!
見蘇瑞禾事到如今還在做白日夢,蘇琮失望的重重嘆息,隨后一句話沒說,上樓離開了。
大廳里的蘇瑞禾看著蘇琮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
隨后她忙撲到馮曼琴面前。
“媽媽,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是不是……媽,不能是我們,景洲哥哥他不會放過我們的!”
傅景洲那么愛蘇宛辭,為了上一代的仇恨,尚且能和她反目成仇。
如果讓他知道,這么多年他一直恨錯了人,報復(fù)錯了人,
那他……
蘇瑞禾簡直難以想象那樣的場景。
她好不容易才將傅景洲從蘇宛辭手里搶過來。
她還沒有和傅景洲結(jié)婚。
她還沒有正式嫁入傅家。
決不能……
決不能讓傅景洲知道真相。
看著她這副慌張的樣子,馮曼琴不悅的皺了皺眉。
“慌什么!”她斥道:“媽這不是已經(jīng)將所有的責任全推到蘇崢和那賤人身上去了!
聽著這句話,蘇瑞禾猝然回神。
她像是抓著救命稻草一般緊緊抓著馮曼琴。
“媽,那我們就安全了嗎?景洲哥哥不會再懷疑我們了吧?”
“懷疑?”馮曼琴冷笑,“這么多年他都沒懷疑,事到如今,所有的輿論都指向蘇崢,傅景洲和蘇宛辭之間也已經(jīng)鬧掰,他怎么可能還會懷疑!
再說了,不管是八年前還是如今,所有的證據(jù)全部指向蘇崢,傅晁一事,跟她和蘇琮又有什么關(guān)系。
想到這兒,馮曼琴看向自己唯一的女兒。
“瑞禾,媽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所有的路媽都給你鋪好了,你只需要往前走,順順利利嫁入傅家,這一輩子,也就高枕無憂了!
聽著這話,蘇瑞禾不免有些忐忑。
“媽,我之前出了那樣的事,景洲哥哥他……會介意嗎?”
馮曼琴側(cè)了蘇瑞禾一眼。
“是個男人都會介意。但是瑞禾,我們要學會利用局勢!
蘇瑞禾看向馮曼琴,目光殷切。
“目前因為蘇崢和傅晁這件事,傅氏和陸氏也徹底成了對立面,蘇崢這件事的結(jié)果,會直接影響最后傅、陸兩家的勝負!
換言之,如果蘇崢是冤枉的,傅氏集團這次的信譽和聲名定會大虧一波,造成的負面影響定然小不了。
但是同理,如果這件事最后成功指認蘇崢,不僅能讓蘇宛辭聲名盡毀,還會讓麓晟集團和陸氏受到不小的牽連。
這件事,發(fā)展到如今,已經(jīng)不再簡單是傅晁的仇人是誰的問題了。
更是傅氏和陸氏之間無形的斗爭。
而此事,馮曼琴作為‘知情人’,主動召開記者會,無疑是給傅氏集團狠狠助了一波力。
只要最后不再出意外,傅景洲和傅晁的仇人,只能是蘇崢。
她蘇宛辭,這輩子都別想翻身!
***
另一邊。
徐瑾屹剛出任務(wù)回來,就見手機上有兩個徐父的未接電話。
徐瑾屹邊往特警分隊走,邊給徐父撥去了電話。
“爸,您找我有事?”
徐父連忙問:“瑾屹,你今天忙嗎?”
“忙完了!毙扈俚溃骸皠偛懦隽藗任務(wù),現(xiàn)在已經(jīng)回來了。”
聽到出任務(wù)這幾個字,徐父習慣性問:
“受傷了嗎?”
手機那端徐瑾屹抿了下唇角,回道:“沒有!
徐父松了口氣,想著網(wǎng)上那些鋪天蓋地的新聞,忙道:
“傅景洲爆出了八年前傅晁死因的事,直言指證是蘇崢貪贓導(dǎo)致他父親枉死,目前又有了馮曼琴那一家在里面攪混水,現(xiàn)在網(wǎng)上的局勢已經(jīng)不受控制。”
“瑾屹,這件事涉及蘇崢和你姑姑兩大院士,更涉及貪贓,后期警方肯定會介入調(diào)查,爸想讓你細查一下八年前的事!
“好,我知道了!毙扈倩氐溃骸斑@件事交給我,爸您不用管了。另外,您最近不要和晚晚見面,有事打電話說!
電話掛斷后。
徐瑾屹也走到了特警大廳。
季修延完成手頭工作,剛從里面出來,見徐瑾屹回來,正要上前問問情況。
還未抬步,視線卻恍然看到徐瑾屹鮮血淋漓的左臂。
季修延神色一凜,快步上前,“隊長,你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