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著頭快速說道:
“老板,蘇氏董事長來了,要見您和太太,您看……”
陸嶼低頭看了眼蘇宛辭,問她:“老婆,要見他嗎?”
蘇宛辭淡抿唇,漠然開口:“見吧!
她倒是想看看,蘇瑞禾又在背后怎么編排她了。
在蘇瑞禾出事的這種關(guān)頭,蘇琮如此執(zhí)著地來找她,無非是她那個好堂妹將屎盆子扣到了她頭上。
這個鍋,她可不背。
所以哪怕蘇宛辭不愿意再和蘇家有任何牽扯,今天這一面,也有必要見一見。
不然,不用等到明天,這些熱搜就會演變成‘她心思惡毒,給蘇瑞禾下藥,企圖毀了蘇瑞禾和傅景洲之間婚約’的這一類的話。
兩分鐘后。
一身憔悴卻又掩不住怒意的蘇琮出現(xiàn)在病房中。
蘇琮此刻心中正煩躁,甚至都沒有注意到蘇宛辭也住了院。
進(jìn)門后,他直接問蘇宛辭:
“宛辭,瑞禾的事情,你知情嗎?”
陸嶼坐在病床旁邊的沙發(fā)上,并沒有直接開口,而是給了蘇宛辭時間讓她自己先解決。
這種涉及到親情血緣的事,他幫不了她。
他能幫她處理任何事,
但心里的這道坎,卻需要她自己去跨越,他無法幫她,也幫不了她。
面對蘇琮的冷聲質(zhì)問,蘇宛辭抬眸看他,面無表情回道:“現(xiàn)在知情了!
蘇琮頓了下,余光看了眼沙發(fā)上一言不發(fā)的陸嶼,咬了咬牙,終是問道:
“宛辭,我知道你之前喜歡傅景洲,現(xiàn)在傅總和瑞禾訂了婚,你心里不舒服也是正常的!
“但是宛辭,你有怨氣就直接說出來,何須用這種極端的方式,去毀了瑞禾?”
蘇琮越說聲音越冷,語調(diào)也快了不少。
“宛辭,你可知道,現(xiàn)在外面風(fēng)言風(fēng)語有多少?直播、視頻、照片比比皆是,瑞禾她只是一個小姑娘,你這樣做,是毀了她的一輩子!”
蘇宛辭冷嗤了聲。
眼底深處暈著化不開的諷刺。
她看著蘇琮直接反問:
“所以在蘇總看來,我是放不下傅景洲,嫉妒蘇瑞禾和傅景洲訂了婚,所有才心胸狹隘到給她下藥并且找人輪了她嗎?”
蘇琮微怔了下。
不為別的,只因她口中這句陌生的“蘇總”二字。
但短暫的怔松過后,他沉默以對。
默認(rèn)了蘇宛辭的這句話。
看著他的反應(yīng),蘇宛辭神色越來越冷,但唇角卻嘲諷地勾起一絲弧度,不緊不慢開口:
“蘇總身為蘇瑞禾的父親,一心為女兒著想我能理解,不過請?zhí)K總先弄清楚一件事: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我老公比蘇總的準(zhǔn)女婿好一千倍一萬倍,我還用得著去懷念年少輕狂時的渣男?”
聽著這話,蘇琮臉色有些難看。
但親口聽到自己的小姑娘在外人面前說他是她老公的陸嶼,卻是心情甚好的挑了挑眉。
蘇宛辭并沒有注意到陸嶼這匹大尾巴狼在暗搓搓的揪著“老公”這兩個字眼不放。
她神色不變,輕嘲地看向蘇琮。
“蘇總只知道你的女兒被下藥被輪,那蘇總又是否清楚,您那個不諳世事的乖女兒,在兩天前親自給我下藥,并且雇來了六七個地痞流氓,想讓他們輪/奸我!”
蘇宛辭語氣中的冷意和恨意鮮明。
她眼底微微泛紅,尾音中有剎那的哽咽。
陸嶼心疼地看著她強壓著心底的情緒維持面上的平靜,正想開口,就聽到他的小姑娘又道:
“蘇總又是否知道,我已經(jīng)有了一個月的身孕,而因為您的好女兒,讓我的孩子白白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