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扎著針不方便動,她便用纏著紗布的左手緩緩摟住陸嶼的腰,略微冰冷的臉頰貼著男人胸前,濃長的眼睫輕輕垂下,靜靜靠在陸嶼身上。
自從被傅景洲帶入星海灣,心頭那股縈繞不去的恐懼和慌亂,在陸嶼這個懷抱中,一點點散去。
陸嶼第一次完整的體會到她對他的依賴,可在這個時候,這份以往他求之不得的依賴,此刻卻讓他越發(fā)覺得心疼。
他輕輕吻著她唇角,用行動告訴她,孩子這件事,他一點都不怪她。
他也不舍得怪她。
無論什么時候,他都不舍得怪他的寶貝兒分毫。
“晚晚。”
他低喚著她的名字。
寬闊的手掌輕輕拍了下她背脊,像是哄小孩子那樣,柔聲哄道:
“別怕,晚晚,別怕!
“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這件事已經(jīng)過去了,傅景洲也好,蘇瑞禾也罷,他們?nèi)魏稳硕疾粫賯轿业耐硗!?br>
“寶貝兒,我向你保證,今后余生,再也不會出現(xiàn)這樣的事情,我會緊緊守住我的晚晚,再也不會讓你受傷!
蘇宛辭眼底不知何時溢滿了水霧,
霧氣凝結(jié)成水珠,沿著臉頰一滴滴無聲滾落在被子上。
“對不起……”
“對不起,陸嶼,是我沒護好孩子!
聽著她話中的哽咽以及眼淚悶聲砸在被子上的聲音,陸嶼的心像是被什么東西死死攥緊,又悶又疼。
牽動著肺腑,幾乎難以呼吸。
“寶貝兒……”
他放開了她一些,同時低頭,在蘇宛辭仰頭看向他的時候,毫無預(yù)兆地封住了她的唇。
細微的哭吟和嗚咽在唇角溢出。
陸嶼用力扣著她腰身,貼著她唇瓣抵開她唇齒,一寸寸攻城掠地,掠奪著她的氣息,攪亂她口中的哭腔與內(nèi)心深處的絕望。
十幾分鐘后,在蘇宛辭肺內(nèi)空氣完全被榨干時,他才依依不舍地松開她的唇。
但縛在她身后的手臂依舊越收越緊,那力道,似乎想要將她揉碎揉進自己身體里。
菲薄的唇一下一下地啄著她細細發(fā)顫的唇瓣。
從唇角緩緩碾磨至唇珠,再輕輕含吮慢吻。
在這個過程,陸嶼一直注視著她的眼眸。
一直到她眼底所有的淚痕全部消失,自嗓音中發(fā)出的低吟也不再有哭腔,他才徹底放開她。
“寶貝兒,孩子的事不怪你,我的晚晚自己都還是個小姑娘,現(xiàn)在就生孩子,也確實早了點。”陸嶼安慰道。
他的手掌鉆進被子,輕輕貼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對著她潮濕的眸,一字一頓道:
“晚晚,不管如何說,那個孩子是我們的第一個孩子,我不會讓ta不明不白的消失,傷害了我們孩子的人,老公會一個個的收拾他們,讓他們?yōu)槲覀兊暮⒆痈冻龃鷥r。”
說完后,他指腹摩挲著她微紅的唇角,昳麗的唇側(cè)緩緩勾勒出一絲弧度,似認真又似玩笑地對她說:
“如果寶貝兒實在放不下那個孩子,不如等身體好了,我們再要一個?”
蘇宛辭抬眸看著他清雋的眉眼,第一次沒有拒絕要孩子這種事。
“好。”
這個答案,讓陸嶼有些意外。
但驚詫之余,是一股說不出的熱流緩緩流入心田。
他唇角上揚,很是認真地對著她說:
“那我的晚晚一定要快些好起來,等身體痊愈之后,我們早日實行造人計劃!
陸嶼將她額角的一縷發(fā)絲撥到耳后,掌心撫著她側(cè)臉,輕吻著她眉心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