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眉心越皺越深,唇角逐漸繃緊。
電話自動掛斷后,他又撥了一個,
但和剛才的結果一樣,一直到自動掛斷都沒有被接通。
顧不上會議室中等著的一大群股東,陸嶼本能地快步走向專用電梯,同時給陳恒發(fā)去消息,讓他去聯(lián)系陸霄來繼續(xù)主持會議。
出來麓晟集團后,陸嶼一邊往華林醫(yī)院趕去,一邊派人調查華林醫(yī)院附近所有的監(jiān)控錄像,讓人去查蘇宛辭的蹤跡。
二十分鐘后。
高速路口的監(jiān)控死角處。
傅景洲常開的布加迪威龍在那里停頓了將近一分鐘,隨即快速朝著鄰市的高速公路開去。
蘇宛辭再次醒來的時候,外面天色已經漆黑。
頭像是要炸開了般,又暈又疼。
全身也像是被抽干了力氣,連動動手指都異常艱難。
更讓蘇宛辭難以應對的是,在體內深處泛起的一波波陌生的渴求與情潮。
待眼前的眩暈散去一些后,蘇宛辭睜開眼,看著頭頂有些熟悉的裝飾,神色怔松一秒。
她愣了下,隨即快速轉頭,朝一旁沙發(fā)上看去。
猝不及防對上了傅景洲又深又重辨不出情緒的黑眸。
男人指尖夾著一根煙,但并沒有點燃。
見她醒來,他起身走到床邊。
深沉詭秘的眸定定落在她身上。
“醒了?”
他坐在床邊,手指抬起來,想去碰一碰她的臉。
看著他的動作,蘇宛辭下意識往后躲。
但她身上沒有任何力氣,動作與速度都受限不少。
由此傅景洲的手指沒有直接落在她臉上,只是順著她下頜邊緣劃過。
注視著她躲避的動作,傅景洲眸色沉了些。
蘇宛辭警惕地看著他,努力縮起身子坐起來,“我怎么在這兒?你做了什么?”
她嗓音又干又啞。
紅唇上也起了一絲干皮。
傅景洲拿過桌子上的水杯,遞給她:
“先喝杯水,潤潤嗓子!
蘇宛辭只看了一眼,便漠然移開了視線。
瞥著她的動作,傅景洲輕嘲一聲。
“怕我給你下毒?”
他將水杯放回桌子上,眼皮垂了下,意味不明地說道:
“小辭,如果我真的想要你的命,你覺得,你會活到現在嗎?”
蘇宛辭沒有力氣和他扯這些事。
她指尖緊緊摳著掌心,試圖利用疼痛暫時壓制體內的暈眩,讓自己思緒清明一些。
“放我走……”
她聲音很是虛弱,卻強撐著不敢放松警惕。
看著這樣的她,傅景洲似乎是沒聽到她這三個字,眼底情緒變了些許。
過了兩秒,他緩緩開口:
“小辭,你可還記得我們的曾經?”
蘇宛辭沒說話。
傅景洲自顧自說道:
“在國外時,你親口答應過我,你會一輩子留在我身邊,你會一直愛我,你會陪我一生一世,你會和我結婚生子!
“小辭,我們曾經那么好,我把你捧在心尖,你把我看成生命的所有,可現在不過才過去兩個月,你就愛上陸嶼了嗎?”
他說最后一句話時,聲音不同方才的低迷。
聲線中帶著難以忽視的戾氣和陰沉。
似乎只要她說一個“是”字,他就會立刻掐死她。
蘇宛辭狠狠咬了咬牙,低頭看了眼身上完整的衣服,隨即撐著身體就要挪下床離開這里。
傅景洲冷眸看著她的動作。
在她即將挪到床邊時,他忽然眸子一瞇。
彎腰抓著她手腕,將她狠狠扯了過來壓在了床上。
“小辭。”
他目光癡迷而又變態(tài)地寸寸掃過她厭惡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