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陸少不就喜歡外面那些千嬌百媚的花兒?”
“誰說的?”陸嶼手臂收緊,懷里人的柳腰立刻緊緊貼在了他腰腹上。
男人低下頭,薄唇離她很近,帶著點調(diào)笑的意味。
他臉上表情散漫慵懶,
但眼底藏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深情與寵愛。
“世上最嬌的一朵花都在我手里了,外面那些野花野草哪能及得上我的寶寶萬分之一?”
說著,他吻著她耳垂,壓低聲音又輕喃道:
“只要寶貝兒一直喂我,老公保證,絕不看外面那些女人一眼。”
噴灑出來的熱氣盈灌耳廓,蘇宛辭癢的往旁邊躲。
她咽了咽口水,“大白天,別發(fā)情,你松開!
陸嶼不松,只抬了些頭,緊盯著她。
“寶貝兒,我需要一枚婚戒,讓外面那些女人知道我是個有家室的人!
說不出為何,蘇宛辭總有些想笑。
或許是他此刻這種有些可憐委屈的語氣。
她語中帶著一分似是而非的敷衍,隨口道:
“那隨便買個簡單的戒指對付一下吧!
“那怎么成?”陸嶼不同意,“陸家的女主人,怎么可以戴地攤貨?”
蘇宛辭抬了下眉。
看他這意思,婚戒還要大張旗鼓的訂制?
陸嶼很快給了她答案。
修長指尖挑起她肩頭的一縷發(fā)絲,慢悠悠地在指尖纏繞。
“過幾天有場拍賣會,里面有枚罕見的原石粉鉆,我?guī)硗砣ヅ南聛,用它訂制婚戒!?br>
蘇宛辭看了他兩秒,有些一言難盡問:
“我們這種……塑料夫妻,用得著那么貴重的婚戒?”
陸嶼眼尾微挑,他勾唇問,“寶貝兒是怕離婚的時候還不清我?”
蘇宛辭不置可否。
陸嶼扣著她后頸,讓她抬頭,凝視著她清凌的眸子,低緩道:
“這個好辦,寶貝兒只需要在離婚之前多‘喂’我兩次就行了。”
陸嶼將圖她身子這種話發(fā)揮到了極致。
***
傅氏集團。
這天,厲懷琛來總裁辦找傅景洲。
看著辦公桌后處理文件的男人,厲懷琛在一旁的會客沙發(fā)上坐下,問道:
“景洲,你想好了嗎?”
傅景洲筆尖輕輕頓了一下。
紙張上印下一灘暈開的墨漬。
他抬起筆,靠在轉(zhuǎn)椅椅背上,垂眸掃視著那一點墨漬。
“懷琛,我放不下仇恨。”
厲懷琛眸色動了動,他看向傅景洲,“那你是要……”放下她?
不等厲懷琛說完,傅景洲下一句話已經(jīng)響起。
“我也放不下她!
聽著這幾個字,厲懷琛眉眼霎時皺起。
傅景洲閉了閉眼。
眸底那一分若有似無的掙扎與痛色完全掩去。
那雙冷漠沉郁的眸,透著絲絲縷縷纏繞的偏執(zhí)。
“懷琛,她愛我。她說過,她會愛我一生一世,永遠(yuǎn)不離。”
厲懷琛只覺得現(xiàn)在的傅景洲瘋了。
出于二十多年的兄弟情誼,他由衷勸道:
“景洲,你可知道,這世上最虛無縹緲、不可捉摸的,便是感情。”
“愛上一個人,或許要用很久,但忘記一個人,有時只需要一天!
曾經(jīng)的厲懷琛,不就很像現(xiàn)在的傅景洲么。
他一直以為他愛的那個人永遠(yuǎn)都不會離開他,仗著她的愛肆意揮霍。
他一直以為不管他做什么,不管他什么時候回去,她都一定會在家里等著他。
可卻沒想到,那個滿心滿眼都是他的女子,有一天也能完完全全消失在他的世界中,
哪怕他將天翻過來,哪怕他動用所有的力量去找她,都再也找不回來那個深愛的女子了。
現(xiàn)在的傅景洲,和當(dāng)初的厲懷琛,何其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