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兒,你沒看到車上的口紅嗎?”
蘇宛辭勉強(qiáng)抬了抬眼皮,嗓子都有些啞,“看到了。”
“就不能吃點醋?”他問。
蘇宛辭睜開眼,水霧彌漫的美眸冷靜而清澈,看向他深邃的眸,神色很是認(rèn)真:“我從不吃醋。”
……
第二天一早。
蘇宛辭被鬧鐘吵醒,滿是鮮艷吻痕的白皙手臂在薄被中伸出,摸索著找到手機(jī),關(guān)掉了鬧鐘。
睜開眼,稍稍動了動腿,頓時疼得抽了一口涼氣。
所有骨頭都仿佛被人強(qiáng)行拆下來一樣,軟綿綿的,每一個關(guān)節(jié)都在叫囂著縱欲過度的酸疼。
撐著身體穿上衣服,浴室里,看著鏡子中一個接一個的吻痕,蘇宛辭太陽穴狠狠跳了跳。
男人倚在浴室門口,臉上已經(jīng)沒有任何妒火和怒意。
饒有興味地看著咬牙切齒的小姑娘。
“陸嶼!”
蘇宛辭忍了又忍,氣道:“你看你干的好事!遮都遮不!”
某人臉上沒有任何愧疚之色。
他走上前,摟著她細(xì)腰,在蘇宛辭氣怒的視線中,火上澆油般啄了啄她脖頸間的痕跡。
輕描淡寫道:“別生氣,寶貝兒,昨天沒忍住!
蘇宛辭氣結(jié),恍然之間,想起來一件重要的事。
她凝了凝眸色,轉(zhuǎn)頭問他,“你昨晚最后一次帶T了嗎?”
男人眼底不著痕跡地劃過一抹暗色。
他面色不變,諧謔而懶怠。
“自然帶了,”說著,他忽然湊近她,提議道:“要不寶貝兒去數(shù)數(shù)垃圾簍有幾個T?”
說著,他不懷好意問她,“寶貝兒還記得昨晚幾次嗎?”
流氓!
“起開!”她用力推開他。
陸嶼成功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從善如流放開她。
蘇宛辭洗漱完后,用遮瑕膏涂了好一會兒都沒能將那些引人想入非非的痕跡遮掉。
陸嶼用的力氣太重,再多的遮瑕膏都沒有用。
無奈之下,蘇宛辭扔下手中的遮瑕,
考慮著要不要拿創(chuàng)可貼貼上去。
但整個脖子滿滿登登全都是印記,
如果要用創(chuàng)可貼,估計要貼十幾個。
到時候會更顯得此地?zé)o銀三百兩。
這么一想,她放棄了這個辦法。
蘇宛辭特意在衣柜上選了一件高領(lǐng)的襯衫,勉勉強(qiáng)強(qiáng)能遮住大部分。
但某人烙印記的角度太刁鉆。
哪怕她將襯衫最上面的那個紐扣都扣上了,還有三四個吻痕遮不住。
怎么折騰都蓋不全這些印記,蘇宛辭心底的郁氣越積越多。
“陸嶼,你屬狗的是不是?”她氣道。
陸嶼知道自己昨晚過分了,認(rèn)錯態(tài)度良好,當(dāng)即順著她話音道:
“嗯,屬狼狗的!
專吃某只小兔子。
蘇宛辭去上班后,陸嶼來到停車場,將昨天特意買來的口紅,扔進(jìn)了垃圾桶。
再聞著車廂內(nèi)還未完全散去的香水味,男人皺著眉,喊來了陳恒去洗車。
火急火燎被喊過來的陳恒,聞著科尼塞克車廂中昨天他特意噴進(jìn)去的香水,再看著花池旁傲嬌別扭的老板,陳恒一言難盡道:
“老板,您以后控制一點,還是別亂吃醋了。這醋來醋去,醋的還是您自己。”
就比如這口紅,這香水。
任誰能想到,堂堂陸大少爺,為了讓自己老婆吃醋,特意買口紅、噴香水,偽造有別的女人坐他副駕的假象。
還有上次也是,紀(jì)棠剛回湘城的時候,為了讓太太吃醋,他老板居然搞得整個湘城滿城風(fēng)雨。
就連陸母都驚動了。
直到現(xiàn)在,陳恒都不敢去老宅。
因為袁若姝見他一次罵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