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宛辭心跳明顯加快,她知道,那是悸動。
面對喜歡之人的心動。
她摟著他脖子,在他懷里抬起頭,笑容明媚嬌艷,“等我明天和華林醫(yī)院簽完合同,我要親自下廚,給景洲哥哥做一頓大餐!”
傅景洲低頭看著她澄澈單純的眸,放在她身后的手掌慢慢收緊。
蘇宛辭全心信任他,并沒有發(fā)現他的異樣。
想著明天要簽合同的事,她還問他,“景洲哥哥,明天你和我一起去嗎?”
傅景洲低頭吻了吻她如琉璃般干凈透徹的眼角,出口的嗓音有些低。
“明天公司有點事,走不開,小辭可以自己去簽合同嗎?”
蘇宛辭不疑有他,揚眉道:“當然可以!
她靠在他懷里,計劃著明天的安排。
“我明天早點去華林,簽完合同后,我就回來做飯,景洲哥哥,你明天中午要抽時間回來!
傅景洲聽著她的話,一點一點將她抱緊,“好!
兩人相依相偎,空氣漸漸安靜下來。
直到下一刻,他冷不丁問道:
“小辭,你會離開我嗎?”
“不會啊,我要和景洲哥哥永遠在一起!
少女的心思直白坦誠。
八年的相依為靠,早已讓她習慣了傅景洲的存在。
也把他看成了生命中唯一的依靠和溫暖。
傅景洲唇角似乎繃直了些,眼底的情緒明明滅滅。
他沒有說別的,只是低聲在她耳邊強調:
“小辭,這是你自己說的,永遠不離開我,那么今后……你要一輩子留在我身邊!
到了第二天。
蘇宛辭八點就到了華林醫(yī)院,簽完合約后,又和林安國見了一面,她便開車回去了。
路上,她給傅景洲打了個電話,問他中午什么時候回來。
電話中,傅景洲沉默了兩秒。
才緩緩說道:“小辭,我在蘇府。”
蘇府,是蘇宛辭親叔叔的家。
嚴格算起來,那里曾經也是她的家。
蘇府有前后兩棟別院,前面那一棟是蘇宛辭父母的家,前十五年,蘇宛辭幾乎都是住在那里。
后面那棟別院,是蘇瑞禾父母的家。
蘇瑞禾的父親和她父親是親兄弟,關系很好,又在同一個醫(yī)院上班,當初買房子時,為了互相有個照應,便買在了一起。
但自從八年前她父母離世后,蘇宛辭就很少再去蘇府了。
沒有別的原因,只是怕觸景生情,她不敢回去。
蘇宛辭本打算先回公寓,卻不想,手機另一端的傅景洲說:
“小辭,你也很久沒有回來了,趁著今天這個機會來一趟吧!
蘇宛辭終是打了方向盤,去了蘇府。
半個小時后。
當她到達蘇府時,別墅中卻是一反常態(tài)的安靜。
院子里看不到一個人。
她停好車進了大廳,客廳中同樣也沒人。
她正要轉身出去,卻恍然間聽到樓上傳來一聲女子嬌媚的聲音。
“啊……景洲哥哥輕一點。”
蘇宛辭頓時停住了腳步。
手機通訊錄上,蘇宛辭正要按下傅景洲的號碼,因這道聲音,她指尖停在屏幕上方,遲遲沒有按下去。
幾秒后,蘇宛辭起身去了二樓。
樓梯口正對的那個房間,房門大開,蘇宛辭站在樓梯頂端最后一個臺階上,看著里面那一幕,卻再也邁不動步子。
房間中,歐式大床上。
她那個向來清純的堂妹,此刻衣衫不整,滿眼媚態(tài)地攀在傅景洲身上。
而另一個,昨天一遍遍向她索取承諾,讓她永遠不許離開的男人,此刻正壓著蘇瑞禾,狂亂地吻著。
蘇宛辭死死攥緊手指,就連指甲深陷在肉中都不自知。
她近乎自虐般,盯著里面的男女。
心臟疼得仿佛要窒息,可偏偏,雙腿卻好像失去了行動的能力,
只一動不動地站在那里。
聽著蘇瑞禾的聲音越來越嬌媚,看著她身上的衣服越來越少。
終于,在某一刻,那種尖銳的疼痛遍布周身,甚至疼得隱隱有些麻木時,她終于忍受不住。
轉身想要離開。
卻在轉身之際,不小心觸碰到了樓梯口的一只花瓶。
清脆的瓷器破裂聲,在安靜的環(huán)境中顯得格外刺耳響亮。
房間內的兩人,好似被這道突然的聲音驚醒,驟然停下動作,往這邊看過來。
傅景洲維持著抱著蘇瑞禾的姿勢,扭過頭來。
蘇宛辭看到了他唇上明顯的口紅印子,可他眼底卻只是一片沉肆。
絲毫沒有被她撞破的慌亂。
也沒有慌張和無措,只有死寂的平靜。
眼底深處似乎還有什么其他的復雜情緒,但蘇宛辭看不懂那究竟是什么。
花瓶碎裂的聲音,打斷了傅景洲和蘇瑞禾兩人的深入交流。
也將蘇琮夫婦引了過來。
房間里,傅景洲和蘇瑞禾草草整理了兩下衣服,便走了過來。
蘇瑞禾故意在蘇宛辭面前撥了撥衣領,讓她看清脖子上鮮艷的吻痕。
她挑釁地看著面色蒼白的蘇宛辭:
“姐姐,你來的真是不巧,這幾天因為你回國,景洲哥哥都沒有時間陪我,今天好不容易趁你去華林簽合同,我和景洲哥哥打算溫存一番,卻又被姐姐打斷了。”
她臉上絲毫沒有被蘇宛辭撞破的羞恥,反而很有一種高傲之感。
就仿佛,蘇宛辭才是破壞了她和傅景洲之間關系的第三者。
蘇宛辭死死掐著手心,不讓自己失去最后一絲理智。
她看向旁邊的傅景洲,一字一句問:“傅景洲,你沒有什么要說的嗎?”
傅景洲只是沉眸看著她,始終未曾開口。
倒是一旁的蘇琮夫婦走了過來。
蘇瑞禾的母親馮曼琴畫著精致的妝容,一副高貴富太太的姿態(tài)。
臉上也沒有了以往的慈愛與疼惜,撕破了所有的偽裝,盛氣凌人的睨著蘇宛辭。
“要說的?”她走到蘇宛辭對面,“宛辭,既然你今天都看到了,叔叔嬸嬸也就不瞞你了!
她轉頭看了眼并排站著的傅景洲和蘇瑞禾,欣慰而高傲地道:
“如你所見,景洲和瑞禾早就在一起了,這八年,你在國外求學的時候,景洲都是在湘城陪著瑞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