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柳哥來了,快坐快坐。”
曹乃漢今夜也是格外熱忱,連忙招呼道:“還不快點招呼著柳科長!”
“哎呦喂,柳科長,早就聽說你年輕英俊,又帥氣不凡,今日一見果然非虛呀!
“柳科長,聽說您還會給人看病。磕闱魄莆疫@身體需不需要調(diào)理一下?”
一左一右,兩個女人穿著旗袍,連忙玉手環(huán)住柳龍手臂,或搭在柳龍肩上。
可這旗袍的上方兩粒盤扣。
都沒系著。
放眼望去,春色香氣撲面而來。
這么左右簇擁的,軟玉溫香在懷,柳龍張開雙臂,毫不客氣哈哈一笑:“正……正好暖暖手,外面哪有你們懷里暖和啊。來小手給我,我給你把把脈……”
“哎呦喂……”柳龍一把脈,神色頓時凝重。
這風(fēng)塵女也神色緊張:“柳科長,柳神醫(yī),您這可別嚇唬我,人家可不經(jīng)嚇……”
還用玉手拍了拍胸口,微微一顫~
這動作著實難崩。
柳龍微微一笑:“你這是上火了,得多和男人泄泄火。”
“柳科長,你壞……罰酒一杯。”女人嬌嗔一聲,用嬌滴滴的玉手給柳龍奉上小杯。
柳龍美滋滋的滋溜一口,左擁右抱,好不快活。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曹乃漢這才嘿嘿一笑,露出大金牙:“兄弟,那監(jiān)獄的事下來了?”
柳龍裝作微醺,搖頭晃腦:“兄弟我出馬,還有搞不定的?拿下,統(tǒng)統(tǒng)拿下……”
曹乃漢連忙附和道:“這敢情好,兄弟這段時間也難啊,多多少少得照顧著點兄弟……”
“咚咚”柳龍把胸口拍的震天響:“老曹,我給你說啊,在這新京,有兄弟我一口干的,就由你老曹一口稀的,材料單都下來了,我統(tǒng)統(tǒng)交給你去買辦!”
老曹喜出望外,一拍大腿,雙手端起酒杯:“有兄弟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這杯酒我干了!”
曹乃漢豪氣干云,一口氣干了,又神神秘秘的笑道:“我這還有個禮物,要送給柳科長,請柳科長笑納啊……”
柳龍裝作微醺的,左看右看:“禮物?什么禮物,在哪呢?”
曹乃漢站起來,先皺眉罵罵咧咧:“你們倆個庸脂俗粉,想什么呢?能入柳科長法眼嗎?還不快滾出去?”
那兩個女人不高興,哼哼唧唧甩著手帕,扭著小蠻腰離開了房間。
曹乃漢走到屏風(fēng)后面,拉了燈繩。
又舔著笑臉走過來往前指了指:“柳科長,你往這看!”
柳龍順著曹乃漢的手指往前一看,只見這套間里面有個小房間。
屏風(fēng)慢慢被一只玉手拉開之后。
一個女人抱著琵琶,翹起白皙玉足,輕移蓮步,坐在了一把古香古色的民國官帽椅上。
三千青絲如瀑,梳理云鬢至耳后;
桃花旗袍盡顯身段窈窕。
風(fēng)流俏臉,堪比三月春風(fēng),海棠更嬌艷……
女人抱著琵琶看著柳龍,嬌羞的低了低頭,欠了欠身子,嬌滴滴的喊了一聲:“柳科長……”
柳龍心里一動,嘀咕了一句,假裝沒看清,震驚道:“咦?老曹,這何等美色,誰家小姐,我以前怎么在新京城沒見過?”
曹乃漢哈哈一笑:“柳科長你好好看看!
柳龍假裝瞇著眼睛,看清了,一拍大腿:“哎呦喂,是李芳菲李小姐?你瞧我這眼神,李小姐今日真是格外美艷動人,我差點沒認出來?”
這屏風(fēng)后面的女人。
李芳菲嬌羞一笑。
曹乃漢坐下來陪笑道:“您看啊,我這遠房侄女,其實吹拉彈唱樣樣精通,上次聽說您喜歡聽?wèi),還給您唱了一段。但是她這琵琶也彈的才是一絕,您欣賞欣賞……”
“行啊……李小姐真是色藝俱佳!绷埗似鹦【票泼艘豢,笑道。
實則心里一動。
好家伙,一周前,李芳菲一個人跑到他家里,試探柳龍。
結(jié)果被柳龍以進為退趕跑了。
過了幾天,這次又來?
今天這唱的是哪一出?
柳龍不動聲色,翹著二郎腿,解開襯衣領(lǐng)口,以不變應(yīng)萬變。
李芳菲輕咳一聲,玉手抱著琵琶,輕輕撥弄琴弦。
別說還真是大珠小珠,落玉盤。
加上今天李芳菲特意的打扮,光著玉腿。
一曲作罷,李芳菲嬌羞的微微弓腰,等著柳龍評價。
曹乃漢也在旁邊帶著笑意,察言觀色,等著柳龍發(fā)話。
柳龍猛然一拍手:“好!還真是別有幽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彈得好。”
李芳菲今天倒是端著大家閨秀的感覺,連忙謝過柳龍。
曹乃漢連忙招呼李芳菲過來作陪。
李芳菲喝了兩杯之后,眉目傳情,借口去還琵琶,暫時離開了。
曹乃漢小聲說道:“柳科長,您看,這監(jiān)獄弄材料的活,您也交給我了,我這侄女吧,前兩天過年的時候,和我說,非常敬仰仰慕柳科長,我想著這肥水不流外人田,不如你倆就……今晚我這個舅舅就能給你們做主了!”
曹乃漢壞笑著,豎起兩根大拇指,動了動,做了個相對的動作。
曹署長親自下場,當(dāng)紅娘了?
好家伙,開始對我發(fā)動猛攻了是吧?
原來是這么一出啊……見硬的不行,來軟的了?
想在我身邊,安排釘子了?
就拿這個考驗我這個意志堅定的地下黨?
不好意思,我的心只有一種顏色了!
柳龍意識一動,先啟用了知人之心,想先驗一驗,曹乃漢這老小子的成色……
柳龍連忙擺手:“老曹啊,不是我不喜歡李小姐!
“那是?”曹乃漢好奇道。
“你看啊,我們警察廳這些人,一天生里來,死里去的,搞不好哪天就沒了,我這也發(fā)愁,一天天腦袋別再褲腰帶上給太君賣命,萬一李小姐跟著我了,哪天變成寡婦了怎么辦?”
柳龍苦哈哈的推脫道。
曹乃漢笑道:“怎么可能?您是總務(wù)科長,又不是沖鋒陷陣的,哪有那么多危險?”
就聽到了曹乃漢的心聲:柳龍這小子,真難搞。
每句話聽起來,好像都有道理,實則真真假假……
柳龍呵呵一笑,用手指點了點桌子,裝作迷迷瞪瞪的說道:“上次抓共黨,差點就把我抓了;后來運黃金,我差點又沒命了。我算是看透了,以前我是背靠的大樹好乘涼,現(xiàn)在王小姐也去哈爾濱了,我只能夾著尾巴做人!就這監(jiān)獄的活,我都是送了好多禮,求爺爺告奶奶的從柳生閣下那里弄來的……老曹你得好好干!
“那肯定得。您那一份肯定少不了!
曹乃漢保證完,又笑道:“柳科長是怕明媒正娶,讓去了哈爾濱的王小姐知道了不好吧?沒事,我這侄女啊,就想找個依靠,您權(quán)當(dāng)在外面安排個外室,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