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龍微呵呵一笑:“呦,那我歲數(shù)輕,可不敢當(dāng)你爺爺!”
身后的小鬼子都哈哈笑起來。
“你!……”
面前這個和柳龍歲數(shù)相仿的人,被柳龍氣的語塞,甚至心中激動的想:我,李烈均,能屈服在你這個走狗的鞭子下嗎?
名字叫李烈均……東三省奉天口音……
看面相三十歲左右。
柳龍在一個照面之間,就把關(guān)于這個地下黨的關(guān)鍵信息收入囊中。
柳龍?zhí)嶂c(diǎn)煤油燈,呵呵一笑,用煤油燈不客氣的照了照他的臉:
“這鞭子都是開胃小菜,咱們都是中州人,一奶同胞,所以我才勸你識相點(diǎn)……你是哪個組織的?有沒有什么情報?早點(diǎn)交代了,不用受這些罪了,還能轉(zhuǎn)成我們中央警察廳的秘密警察!大大的優(yōu)待!”
其他幾個日本特務(wù)夾著煙,哈哈大笑:“沒想到柳科長審訊方面也有一套!”
“嗨!”柳龍回頭微微一笑。
李烈均更是打心眼里看不起柳龍:這孫子……明明是中州人,已經(jīng)變成日本帝國主義的走狗了!
李烈均心里繼續(xù)琢磨:這次到新京本來是配合當(dāng)?shù)氐耐,要組織一個作戰(zhàn)計劃,是讓他來模擬教學(xué)使用以前繳獲的70毫米曲線步兵炮的,具體計劃還不知道……但是沒想到,一進(jìn)城,還沒有和當(dāng)?shù)氐耐窘由项^,就因?yàn)榉钐炜谝,被小鬼子抓了…?br>
奉天人得罪誰了?
還是自己暴露了?
李烈均閉上眼睛,已經(jīng)做好了這次壯烈的準(zhǔn)備。
柳龍聽到了李烈鈞所有的心聲。
才知道李烈鈞的身份,原來是組織上培養(yǎng)的武器軍事專家。
也感受到了李烈鈞頑強(qiáng)的革命意志力。
柳龍故意罵罵咧咧了幾句,用鞭子開始抽打李烈鈞。
其實(shí)趁著沒有燈光,昏暗。
柳龍的鞭子都是響聲厲害,沒有對李烈鈞造成什么實(shí)質(zhì)性肉體折磨。
李烈鈞憤怒的睜開眼睛:“小鬼子!漢奸!你們有本事就殺了我!老子什么都不會說的!”
一個扔了煙頭的特務(wù),冷笑一聲。
從旁邊一個火爐里,抽出一個燒的通紅的烙鐵。
“聽說,你們地下黨人的身軀和意志,都是用鋼鐵制成的!今天,我想試試,看是不是真的!八嘎八路。!”
李烈鈞咬緊牙關(guān),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了飯館老板的聲音:“柳科長?柳科長,您要的酒菜來了?咦,人呢?”
“這!”柳龍喊了一聲,連忙笑著說道:“各位,酒菜來了!”
他佯裝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嘖嘖,這都十二點(diǎn)多了!太君們先吃個宵夜,回來再接著審吧!這犯人,我先幫你們看著?”
特務(wù)科的人警惕性很高,沒能讓柳龍如愿。
之前那個拿著通紅烙鐵的特務(wù)放下烙鐵,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都出去!這里的門鎖打不開的!很安全!留一個人看守!”
“吃飯的干活!”
“吆西!柳科長良心大大的好!知道我們餓了,一起去喝一杯!”
特務(wù)科幾個人沒給柳龍這個和李烈鈞單獨(dú)相處的機(jī)會。
留下一個小鬼子看著李烈鈞,還給李烈鈞嘴巴里塞了塊破布,防止他咬舌自盡。
從李烈鈞的身形上可以看出來,李烈鈞是組織上培養(yǎng)的武器專家,但不是專業(yè)的特工。
意志雖然堅定,但是不知道李烈鈞能撐多久……
柳龍盤著紫檀串,心里一聲嘆息。
能幫他,拖一會算一會。
至于幫你脫身的辦法,也要看你自己能不能在酷刑之下堅持住了……
“喔!這么多菜!”
“柳科長破費(fèi)了!”看著桌上十來道菜,幾個特務(wù)眉開眼笑。
柳龍呵呵一笑:“來太君,我們中州有句老話,叫好酒配好菜!喝酒喝酒!我這專門要的舒筋活血的藥酒,大大的好!都來兩杯!”
這會是晚上,幾個特務(wù)雖然有都有任務(wù)在身。
但是這會外面是寒冬臘月,聞著濃烈的酒香,也都沒有忍住。
柳龍屢屢提杯:“為了滿洲國和大日本帝國的友誼干一杯!”
“今天柳某能和各位太君的歡聚,干一杯!”
“他娘的,今天的魚真好吃!再干一杯!”
柳龍想盡辦法勸酒。
不過估計是現(xiàn)在小澤廳長給特務(wù)科的壓力很大。
幾個特務(wù)喝了幾杯之后,任由柳龍怎么花言巧語,都推脫不喝了。
摸著肚皮酒足飯飽回去了。
“好!那各位太君,我就不送了!”
柳龍臉上笑嘻嘻,心里媽賣批。
他坐下來,抬眼看了看墻上的鐘表:四點(diǎn)鐘了,還有四五個小時天亮。
李烈鈞,你得撐住了。
柳龍只點(diǎn)了根蠟燭,蓋著大衣躺在總務(wù)科的破沙發(fā)上。
在昏暗的環(huán)境中。
思索能幫李烈鈞脫身的計策。
奉天口音……
柳龍倒是突然想起來一個人了。
林婉清的老爹,偽滿洲國商會的會長,林大海。
林大海也是奉天人,奉天口音。
柳龍有了主意,早上等到接班的時候,柳龍看到林婉清打著哈欠連忙跟上。
“林小姐睡醒了。俊
“。×崎L……”林婉清揉了揉眼睛:“我昨晚還想跟你說話來著,誰知道睡著了,結(jié)果醒來,你都不見了……”
俏臉委屈。
柳龍心里呵呵一樂:我要是不讓你早點(diǎn)睡著,估計咱倆得發(fā)生點(diǎn)什么……
我還怎么去想辦法救我的同志?
柳龍?zhí)貏e紳士的說道:“今天我正好得出去一趟,找點(diǎn)電線,這不二樓的電路燒了……正好順路,送林小姐你回家吧?”
“那太好了!我還想著自己打個黃包車回去呢!外面這天寒地凍的!
林婉清單純的嬌嗔道。
“那就走吧?”
柳龍微微一笑,快到林婉清家門口了,柳龍好像突然想起來什么:“對了,林小姐,令尊在家嗎?我有點(diǎn)事想和他商量商量……”
“柳科長,你和他商量什么?我爸那人別看是做生意的,就是大老粗一個。”
林婉清嘀咕道。
柳龍呵呵一笑:“這不,來都來了,我拜訪一下他!
“那好吧。不過他要是胡說八道,你別理他就行!
柳龍進(jìn)了家里,穿著睡衣都帶著貂皮帽子的林大海,既驚喜又熱情直接給了柳龍一個大大的擁抱:“我滴乖乖!我這未來女婿終于來見我這個老丈人了!快,走到我書房,我這有上好的雪茄!咱們爺倆嘮嘮嗑!”
林婉清紅著俏臉,跺腳撒嬌:“爸,你別胡說八道!我先去洗漱去了……”
“恩,乖女兒,去吧去吧!”
林大海還擠眉弄眼的,熱情請了柳龍進(jìn)了書房。
下人端上來熱茶,林大海給柳龍剪了根雪茄,看著柳龍欲言又止的模樣,嘿嘿一笑:“你小子!找我有事吧?借錢?你直說,要多少?我都給你安排了!要按我說,你就直接把我閨女娶了,我就這么一個寶貝,我的錢以后不都是你的……?”
面對混不吝的林大海,柳龍苦笑:“林部長,我這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有正事求您!
柳龍想了想,從身上摸出兩根之前那些商戶孝敬上來的小黃魚,端正的放在林大海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