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年齡三十上下。
上身白色襯衣,下身黑色制服褲子,腳腕露出一點現(xiàn)在時下貴婦圈最流行的黑色絲襪,腳踩一雙高跟鞋。
和相對年輕嬌羞可人的林婉清相比,這個女人多了些成熟的氣質(zhì),更有韻味。
“唉,我這一天天忙的屁股都不落坐……這不,才安排妥當(dāng)明晚佐藤廳長宴請的事!
柳龍微笑道:“倒是王小姐,這會才下班?”
王玉嫣,警察廳刑事科科員。才來警察廳不久,但是沒見過警察廳的人給她穿小鞋。
就連刑事科科長,天天刑訊逼供犯人的蔡大偉。
對王玉嫣說話,都是輕聲細(xì)語。
所以大家都猜測,這個王玉嫣可能是個有大背景的人。
“恩,下午工作多了些,這不前一陣子,那起縱火燒房的案子要結(jié)案了,加班寫材料呢!
“脖子都酸了……”
王玉嫣揉了揉白皙的脖子笑了笑:“柳科長,剛才看見你車子出去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行……行?您這大美女送我回家,我求之不得。”
柳龍微微一愣,盤著珠串,心說這王玉嫣和他的交際,最多就是公干上說過幾句話。
說話的時候,帶著寒意,有點拒人千里之外的意思。
剛開始廳里的單身男人,都對王玉嫣有點那種意思。
但是熟悉了之后,李大冒這群好色之徒,都在背后叫她冰山美人。
因為不容男人靠近半分啊……這可不是冰山美人嗎?
這冰山美人,怎么今天突然對自己這么熱情了?
柳龍穿上大衣,想了想換上了老趙送他的那塊表,過生日嘛,得有點生日的樣子。
殊不知,等柳龍和王玉嫣離開警察廳辦公樓的時候,二樓特務(wù)科高木涉谷在窗臺上正盯著他們。
“派四個便衣,跟著他們。從今天晚上開始,所有人都要控制在我們的視線范圍之內(nèi),知道了嗎?”
高木涉谷下午接到了東京那邊來的密電,是新任長官發(fā)來的,內(nèi)部清查工作已經(jīng)提前開始了……
“嗨!”高木涉谷身邊的一個日本兵低頭答應(yīng)一聲。
到了樓下,十二月份的新京長春已經(jīng)很冷了。
柳龍披上大衣,紳士的主動拉開了車門:“還是我開車吧,為美女服務(wù)是我的榮幸!
王玉嫣莞爾一笑,上了車,盈盈一笑:“沒想到,柳科長這么紳士?”
“。磕强刹,我可是出了名的紳士,你不信在新京打聽打聽,哪家姑娘不說我好啊!”
柳龍沒打算和王語嫣有過多交際,開始滿嘴跑火車。
王玉嫣噗嗤一聲笑出聲,露出耐人尋味的笑容:“我還真打聽過……可是我怎么聽說,都是關(guān)于你負(fù)面的事,比如張家小姐和趙家二小姐,說你人渣,第二天就不認(rèn)人了!
“我呸!這都是捕風(fēng)捉影!胡說八道!侮辱我的清白!”
柳龍老臉一紅,裝作結(jié)結(jié)巴巴說道:“這……這都是誤會啊!我,我也不知道她們,是想要和我結(jié)婚。
柳龍越這樣,好像王玉嫣越對他產(chǎn)生了興趣,側(cè)身目光灼灼的看著柳龍的側(cè)臉:“柳科長,晚上賞光,我請您吃個飯吧?”
“要不吃飯就算了吧,改日一定……”柳龍想隨便找個借口推辭了。
誰知道王玉嫣從包里拿出一個化妝鏡,照了照面容:“關(guān)于上周的縱火案我好像有了點新發(fā)現(xiàn),有點不對勁……”
柳龍心里咯噔一聲。
當(dāng)時柳龍知道這件事情,啟動了組織內(nèi)緊急預(yù)案,他拖住了救火的曹乃漢。
老趙那邊則是安排人救走了暴露的同志,放火的同時,把一具提前準(zhǔn)備好,凍死在路邊的乞丐的尸體,留在了房子里……
難道這事,被刑事科看出端倪了?
“哪里不對勁!你跟蔡科長說了沒有?”
柳龍假裝關(guān)心工作,一副過來人說教的模樣:“這種事啊,先不要給特務(wù)科高木說,高木那孫子,事比一個!……”
王玉嫣笑了笑,主動打斷了柳龍:“所以我想著,先和你這種廳里的老前輩請教請教,看怎么處理好。”
“哦哦,原來如此!
柳龍笑了笑:“那你就找對人了!我老油條一個!不過和美女吃飯,怎么好意思讓你請客?你這不是打我臉嗎?去哪吃?”
“俄羅斯餐廳吧,我想吃瓦罐牛肉了!
王玉嫣放下鏡子,沖著柳龍露出一個難得一見的甜美微笑。
她越是這樣,柳龍心里越打鼓。
王玉嫣說是在加班,其實好像特意等著自己一樣,還注意到他的車子開走了。
主動提出來送柳龍回家。
出來之后,又放出了縱火案的消息。
讓本來拒絕的柳龍,想要知道消息,就必須和她吃飯。
這個女人,不簡單吶……
如果這個女的真有什么日本軍方背景,那么今晚……柳龍心里動了殺機,明晚就要送那個從同志出城,這個時候不能出意外。
一切都要在他掌握范圍之內(nèi)才行。
王玉嫣還點了一瓶紅酒,和柳龍推杯換盞。
俏臉上浮現(xiàn)了一抹暈紅。
柳龍訕笑道:“王小姐,關(guān)于案子上,有什么問的,我知無不言。
王玉嫣卻笑了笑,一改口風(fēng):“你說剛才我在車上說的啊,我那是逗你玩呢,我就是整理了一下案卷材料,沒有新發(fā)現(xiàn)!
奇怪……突然改口風(fēng)了……
“那就好,那就好……”
柳龍順?biāo)浦,嘿嘿一笑:“有句老話,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就少干活,咱們這里少干活就少麻煩……”
王玉嫣端起酒杯,有點微醺,注視著紅色的葡萄酒:“不過,我來這里之后,聽說了一個人!
“什么人?”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蓖跤矜潭似鸶吣_杯,揚起漂亮白皙的脖頸喝了一口,雙眼含著一汪春水,看著柳龍:“只知道,他的代號叫夜鷹!
這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