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暫且忍著了!
柳龍紳士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當(dāng)然可以了。”
柳龍走到渡邊純子身后,邊擦頭發(fā),開啟了“知人之心”技能。
邊假裝好奇道:“純子小姐是做翻譯工作的嗎?我正好也在學(xué)習(xí)日語。”
“恩是的。沒想到柳科長對日語感興趣?”
柳龍就聽到渡邊純子的心聲說道:竊聽電臺和破譯工作,其實(shí)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一種翻譯工作。
但是話題很難直接引到破譯電臺的問題上。
只能得想辦法接近渡邊純子,然后看看她那本筆記本。
這段時間組織上一直不敢用電臺傳遞消息。
也是因?yàn)槎蛇吋冏拥木壒省?br>
柳龍幫渡邊純子擦頭發(fā),看著她雪白的脖頸。
此時心里沒有一點(diǎn)波瀾。
如果沒有機(jī)會解決這個問題,還有個直接了當(dāng)?shù)霓k法。
就是殺了渡邊純子這個破譯高手,從根源上解決問題了……
給渡邊純子擦干頭發(fā),柳龍笑了笑:“明天晚上李小姐有沒有時間,咱們一起吃個飯?然后給我教會日語?”
不斷靠近柳龍的機(jī)會來了……
果然還是要犧牲一點(diǎn)點(diǎn)色相的……
渡邊純子表演的欲拒還迎:“這個……明晚我不知道加不加班,您是在警察廳總務(wù)科嗎?如果我有時間,會給您打電話!
“那實(shí)在是太好不過了。”渡邊純子的心聲柳龍都聽到了。
心里一樂,答應(yīng)下來。
一夜無話。
柳龍第二天一早,開著車接到了中島莉香。
中島莉香今天穿著軍服,有種巾幗不讓須眉的感覺。
到了警察廳四樓教室,警察廳培訓(xùn)的人員,都坐在后面幾排。
褚偉峰他們都在猜測今天會教什么內(nèi)容……
刑事科的于富貴還嘀咕:“這是培養(yǎng)我們抓特務(wù)的能力嗎?”
柳龍靠在窗邊抽煙,就看到幾輛小轎車停在了警察廳門口。
上面魚貫下來,二十個穿著西服,提著公文包帶著禮帽的人。
柳龍心里一動,這些人個頭都出奇的一致,中等。
留著寸頭。
行進(jìn)間步履一致,有人喊口令。
更像是軍伍做派,不像是特務(wù)。
女人很少,只有零星兩個,其他都是男性。
這些人到了四樓,齊刷刷的坐在前面幾排。
中島莉香站在講臺上,打開本子,微微一笑:“既然都到了,那我就開始教課了!
帶隊(duì)的那個人,看到是一個女人教課,輕蔑的笑了笑:“中島閣下,我并非看不起您,您是個女人,給我們能教授什么呢?”
中島莉香并沒有生氣:“這次培訓(xùn)工作,是土肥圓賢二長官親自點(diǎn)名讓我授課的,您是有什么意見嗎?”
這個人想了想,不敢托大,但仍然嘴硬的說道:“我是怕你教不好我們。”
中島莉香思索了一下,親啟紅唇說道:“這樣吧,事實(shí)勝于雄辯,我想先給你們看點(diǎn)東西,一個能在敵后活下來的特工,是什么模樣的……”
中島莉香轉(zhuǎn)過身,站在講臺上背對眾人。
一顆顆解開軍服扣子,襯衣扣子,背對著眾人,露出了整張曲線動人的后背。
上面有五六個彈孔,和數(shù)不清的疤痕!
教室里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
吉田三郎推了推眼鏡:“這實(shí)在是太驚人了……”
中島莉香輕蔑的笑了笑:“幾年前,我奉命在上海潛伏,截獲了國軍重要情報,但是也被他們的特工發(fā)現(xiàn)了,身上一共中了七槍,死里逃生,帶出來了情報!
“我想一個活著的特工,比一個死了的特工,給你們講課,更有說服力!”
柳龍看著中島莉香身上的彈痕和疤痕,也是心里凜然。
這個中島莉香不是善茬,如果以后成為對手,那也會是最厲害的對手之一……
之前那個挑事的東瀛人,低著頭連忙站起來給中島莉香道歉。
別人還在震驚吸涼氣的時候。
柳龍識趣的跑上臺,脫了自己的衣服幫中島莉香遮擋著:“嗨!中島閣下,請您穿好衣服吧!
中島莉香朝著柳龍微微一笑,心說這個中州男人還挺溫柔細(xì)致的。
中島莉香穿好衣服,這次沒人敢質(zhì)疑了,都打開本子,開始記錄。
柳龍也坐在位置上旁聽。
但是沒有什么特殊的內(nèi)容。
就是怎么識別對方的間諜,這個哈爾濱警察廳的守則上也有。
中島莉香說道:“可以觀察這些人會有一些通病!
“比如會時常接觸陌生人,攜帶大量現(xiàn)金。例如英鎊,美金,甚至是金條這樣的硬貨幣,他們多數(shù)會偽裝成攝像師,社會上流人士,更換住所頻繁……”
看樣子只是做一個反特工的課程嗎?
柳龍興致寡淡。
警務(wù)科的褚偉峰,還有刑事科的于富貴都正襟危坐的。
假模假樣的做筆記。
柳龍看身邊的方大寶廳長,眼觀鼻鼻觀心。
打著盹,都快睡著了。
估計是昨晚又喝了一宿……
不過到了下午,警察廳的人就不用上課了。
下午的課,是專門針對那二十個的人。
警務(wù)科守衛(wèi)門口,不允許別人旁聽了。
柳龍盤著手串心里一動,看樣子下午的課,才是真正的培訓(xùn)計劃。
早上的課只不過是掩人耳目……
柳龍是做招待工作,不能離開,就和警務(wù)科的褚偉峰兩個人蹲在拐角抽煙。
褚偉峰夾著煙好奇道:“柳科長,你知不知道,那些人是什么人?”
柳龍呵呵一笑:“你瞧瞧,褚科長你都不知道,我……我初來乍到,上哪知道去?”
褚偉峰還在那瞎猜:“會不會是情報局的?以后是專門抓地下黨的,和我們警察廳的特務(wù)科一樣……”
這傻子……
要是只是培養(yǎng)普通特務(wù),用得著土肥圓賢二親自下令嗎?
柳龍想了想,把煙把扔了:“唉,也不知道中島閣下的茶水喝完沒有,我去給她泡杯補(bǔ)氣的茶。”
褚偉峰狐疑道:“要不,還是別了吧?中午不是交代了嗎?下午的課,不讓咱們進(jìn)去!
“那……那不行,她說不喝,但是我得照顧好她啊!累壞了女太君,吉田副廳長責(zé)怪我怎么辦?!”柳龍理直氣壯裝作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
“得!還得是柳科長你覺悟高,我是比不了啊……”
褚偉峰嘆了口氣,心里鄙夷,這柳龍是真的能舔,比他還能舔……
不服不行啊……怪不得人家升這么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