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龍感覺李芳菲的情緒,已經(jīng)在崩潰的邊緣。
心里動了動,為了避嫌,卻罵罵咧咧說道:“蠢貨!我自己都管不了自己,怎么救你這個女人?你還是自求多福吧!你認(rèn)為是誰泄露的情報,你就說是誰!老老實實給看太君交代!這個時候管不了別人了!”
柳龍蹲在窺探口,心里一樂。
李芳菲啊李芳菲……
你這次得放聰明點……
你也得去舉報黑川寺島才行啊……
柳龍早就看出來了,這個神秘審訊人,這么搞,就是怕人把水搞渾。
想讓心里有鬼的人先跳出來。
現(xiàn)在大肚皮的佐藤田忍不住了,先出去檢舉佐藤田,這是好事啊……
就等李芳菲也出去,再把水?dāng)嚋喴稽c……
聽到前半句話,李芳菲氣攥緊了粉拳,心里大罵柳龍這個提上褲子不認(rèn)人的混賬!
簡直不是人!
禽獸不如!
誰知道聽到柳龍后半句話。
李芳菲突然腦海里靈光一現(xiàn)。
柳龍這句話,倒是像提醒她,要出去舉報別人一樣……
“柳科長你壞……嗚嗚嗚……”
李芳菲假裝在黑暗的禁閉室里小聲哭了一會。
心里琢磨,應(yīng)該去舉報誰呢?
這就像是一種投票,投票最多的那個人,就很有可能會吃槍子……
而活下來的人,興許會有機(jī)會離開這里……
李芳菲能被重慶軍統(tǒng)委派而來,也是有兩把刷子的。
一下就捕捉到了柳龍話里的要點。
黑川寺島聽到柳龍這么薄情,也冷笑說道:“翻譯李小姐,你看出來柳龍的虛偽了嗎?平時他對你柔情蜜意,現(xiàn)在遇見危險了,把你丟到一邊?他不是真正的男人……”
柳龍一聽,不樂意了。
心說他娘的,老子的女人,你來指指點點的??
你要是知道她是軍統(tǒng)的,就在你眼皮下,你不得氣的吐血三升?
柳龍毫不示弱,對著窺探口,憤怒的罵道:“黑川你這個狗日的!害死我們了!還有臉說我的不是?你要是個男人,就應(yīng)該主動承擔(dān)責(zé)任!不要像個縮頭烏龜一樣躲在這!”
“八嘎!柳龍!你現(xiàn)在這副嘴臉,真應(yīng)該讓遠(yuǎn)在哈爾濱的王小姐看到!要是能出去,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你!!”黑川君憤怒的咆哮道。
“艸!有本事你過來打我!柳爺跟你比劃比劃!”
“你過來。?”
柳龍心里大樂,趁你病要你命,反正大家都被關(guān)著,你也打不到我。
“八格牙路!通通閉嘴!。!”
一個情報員本來還想聽聽他們怎么互相指認(rèn)的,誰知道開始吵架了。
出言制止他們說話!
柳龍連忙點頭哈腰:“不好意思,太君,我不說話了!”
黑川寺島重重的悶哼一聲,也不吭氣了。
李芳菲聽到柳龍和黑川寺島對罵,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
這是柳科長,再給她指點,讓她檢舉誰嗎?
李芳菲跟著柳龍也有三月有余。
雖然沒占到過什么便宜,情報也只是一些柳龍“不經(jīng)意”間獲取的情報。
但是柳龍除了好色一點,沒有讓她身陷過危險的境地。
李芳菲在木床床上,蜷縮玉足,芳心稍安,已經(jīng)拿定了主意……
千代靜子這邊下班之后,還是不放心。
換了一件黑色長裙,帶著禮帽和禮盒,去了一趟山田涼介家中。
山田涼介的家門口,掛著白色黑色的綢帶和小鬼子學(xué)東土大唐的那種招魂幡。
想起上次來,還是和柳龍一起,過來過中州人的新年的。
這才過去兩個月,沒想到已經(jīng)物是人非。
千代靜子敲開了門,見到了被柳龍評價為妻味十足的,彩花夫人。
彩花太太今天也是一身素色黑色和服,三千瀑布般青絲頭上別著一朵小白花。
因為丈夫的死,眼角帶著點悲傷的情緒。
如果柳龍在場,得心里感慨一聲,好一個風(fēng)韻猶存,我見猶憐的未亡人……
“太太,請節(jié)哀!鼻Тo子送上禮物,彩花太太點了點頭請千代靜子坐下,嘆息一聲:“沒有想到,山田他走的這么早!
彩花太太嘴上這么說,其實她早就知道現(xiàn)在的山田涼介,不是以前那個年少意氣風(fēng)發(fā)的山田涼介了,心里三分悲涼,七分釋然。
“柳桑呢?沒有跟您一起來嗎?”彩花太太一雙俏目,期待的看向大門外。
她想著最近戴孝為山田守靈,就沒辦法見柳龍。
但是心里又想念的急。
畢竟柳桑讓她做了好幾回真正的,快樂的女人……
想到這里彩花太太俏臉有點發(fā)燙,有點不敢直視靈堂上,山田涼介的黑白照片。
“嗨!我來就是要跟您說這件事!
千代靜子遲疑了一下,正色說道:“柳桑他被內(nèi)閣情報局抓捕了,目前還在審訊當(dāng)中。”
“納尼?”彩花太太驚訝,端在手里準(zhǔn)備給千代倒茶的茶壺,差點滑落摔在地上!
“怎么會這樣?”彩花太太噙著眼淚,喃喃自語。
“嗨!是因為有泄露那些少將行蹤的嫌疑……”
千代靜子主動握住了彩花太太的手:“彩花夫人,你想想看,柳桑對山田少將忠心耿耿,怎么會做這種事呢?另外柳桑對您也很好,時常提起您,我想情報局一定會很快到您這里來問您一些問題,到時候……”
彩花太太連忙點頭,擦了擦眼角的眼淚:“到時候,我會如實回答,說出柳桑平日是怎么優(yōu)待我們的。對了,靜子小姐,柳桑他在那里還好嗎?有沒有受到過刑訊?”
千代靜子感覺自己的手,都被彩花太太抓疼了呢……
心里狐疑,彩花太太怎么這么關(guān)心柳桑?
柳?赡軐Σ驶ㄌ浅:,就像朋友一樣吧?
“這些……我還不太清楚。”千代靜子同樣揪心,安慰彩花夫人:“還請您放心,柳桑他一定吉人有天相……”
這會入夜了,距離第一個的佐藤田檢舉之后。
“鐺鐺襠!”
四間禁閉室里,又有一個人的門被敲響了。
柳龍睜開眼睛,側(cè)躺在堅硬的木板床上,細(xì)細(xì)聽著動靜。
根據(jù)方位判斷,果然沒讓他失望,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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