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長這樣?”
看到索林的反應(yīng),納爾都驚呆了。
實(shí)際上,這張身份牌上不止有名字,而且還有長相,但納爾也沒見過索林什么樣子,沒法判斷。
眼下看到后者的反應(yīng),心里已然是知道了些什么。
“你從哪里找到這東西的?”
索林開口,聲音沉重。
“就地上撿到的啊,你剛剛路過的地方!奔{爾指了指索林身后。
索林轉(zhuǎn)過身去,低頭仔細(xì)觀察著。
不出意外,在納爾所指的方向,有一具白骨。
索林目光一凝,“你的意思是,這身份牌,是從這具白骨身上找到的?”
“可能!
納爾沉吟了一下,“我剛剛沒太注意,但是應(yīng)該就是從這具白骨身上拿到的!
“你不是在開玩笑吧?納爾?你的意思是,你從這具白骨的身上,掏出了一張記錄著索林名字的身份牌?”
其他人也是意識到了不對勁,連忙開口問道。
“是啊,可別嚇人,這種事是不是稍微有些過于玄學(xué)了?”
“我感覺冒冷汗了都。”
納爾冷哼一聲,“你們覺得,我是那么無聊的人?”
這話一出,眾人紛紛沉默。
確實(shí),在場的每一個,都是有能力闖進(jìn)八十層的,放到外面都是頂尖高手,不至于做出這種沒有格調(diào)的事。
“諾爾森!
一直仔細(xì)觀察著白骨的索林開口了,“你能辨別得出,這具白骨的腐化時間嗎?”
“準(zhǔn)確的,肯定做不到,不過大致的時間,倒是很輕松!
諾爾森上前,其實(shí)不用索林說,他都知道該怎么說。
諾爾森從道具欄里取出了一瓶紫色的藥劑,他輕輕將木塞打開,一陣濃郁的紫煙從瓶口裊裊升騰,發(fā)出“滋滋”聲,就仿佛要將空氣都給腐蝕掉。
他伸手摩挲了一下白骨,隨后小心翼翼的將紫色藥劑倒在上面。
“嗤嗤!”
頓時,一陣黑色濃煙從白骨上升騰,但很快就消散殆盡。
而在和紫色藥劑接觸的那截骨頭上,已然是出現(xiàn)了一個拇指大小的洞口,在其邊緣,糊著一層如同黑炭一樣的東西。
諾爾森用手輕輕碰了一下黑色物體,立刻這層物體就如同是積雪一樣落下。
“有些年頭了。”
諾爾森皺了皺眉頭,道,“這具白骨被腐蝕的時間,有二十年了!
“二十年?那確實(shí)是有些年頭了!
納爾若有所思,“但是問題是,這二十年前就被腐蝕的白骨上,為什么會有記錄著索林名字和樣貌的身份牌?”
“而且……竟然還保留得這么完好?”
“對了!
納爾想到了什么,好奇道,“那身份牌呢?你能不能也辨認(rèn)年份?”
“這個也不難!
諾爾森淡淡道,隨后走到索林面前,后者立刻遞上身份牌。
諾爾森伸手接過,只是輕輕摸了兩下,就有了答案,“新的,這身份牌,剛剛制造出來沒有多久。”
“新的?”
聽到這個答案,眾人齊齊一愣。
隨即又稍稍放心許多。
畢竟如果這身份牌也是二十年前的東西的話,那這地方,就邪門得有些嚇人了。
還好不是。
“難不成是因?yàn)椋鋵?shí)進(jìn)入這峽谷的時候,我們的樣貌和名字就被復(fù)刻了下來?”
索林若有所思,“這興許就是白骨峽谷獨(dú)特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信息關(guān)卡?”
納爾摸著下巴,也是來了些興趣。
“如果是這樣的話,邏輯上是說得通的,之前在某個地方,我們應(yīng)該就不知不覺被留下了印記才對,只是不知道破局的關(guān)鍵?”
“會不會和之前那老頭有關(guān)?我們是踩著他過去的,也許是直接接觸!
“我靠!有道理啊,早知道就不踩了,晦氣!”
“還是得小心啊,這算不算陰溝里翻船。”
“也不一定是那老登,就是一個推測而已!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了起來。
畢竟都是能夠成長為八十級階段頂尖高手的人物,心態(tài)還是很穩(wěn)的,經(jīng)歷的東西太多了太多了。
遇到過的詭異局面,也不在少數(shù)。
又不是誰都和江寒一樣,一路橫推過來,基本不用動什么腦子。
面對各種局面,找出破解之法,才是普遍的成長軌跡。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nèi)フ艺铱,也許還有其他人的身份牌也說不定,而且……可能性很大啊!
索林很快就做出了決斷,提議道。
“這倒是。”
眾人也紛紛響應(yīng),四散開來,準(zhǔn)備搜索一下附近。
“阿爾汗!
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江寒忽然開口。
“大佬有什么事?”
一名戴著銀色面具的青壯男子連忙應(yīng)道。
“這身份牌,是你的吧?”
江寒隨手一扔,將一塊方形的道具扔到了阿爾汗的手里。
阿爾汗忙不迭接過身份牌,隨后面色一變,“還真是!
“還有……伯內(nèi)特。”江寒又道。
“我的也找到了?”
伯內(nèi)特走上前,同樣是得到了一枚身份牌,果然,上面的信息是他,準(zhǔn)確無誤。
“還真有!
眾人明白過來,這峽谷里,確實(shí)是有記錄著他們信息的身份牌。
“這地方,當(dāng)真不簡單啊!
納爾心里猛的一沉,隨后看向江寒,“大佬,還有其他身份牌么?”
“起碼這周圍是沒有了。”
江寒搖搖頭。
在幾人交談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意識到了什么,憑借著無比夸張的精神力,很快就搜刮到了兩張身份牌。
說實(shí)話,這兩人他都不認(rèn)識,畢竟將人帶過來的還是納爾他們,細(xì)節(jié)江寒也沒過問。
沒曾想確實(shí)有這兩人。
“還要深入嗎?”
索林轉(zhuǎn)頭了一眼峽谷深處,眼神晦暗不定,今天發(fā)生的一系列事情,都有些讓他受到?jīng)_擊了。
無論是關(guān)于柳如煙,還是身份牌的事。
尤其是后者,畢竟從一具腐化了二十年的白骨身上,竟然摸出了自己的身份牌,即使這身份牌是最近制造的,也難免讓人浮想聯(lián)翩。
說實(shí)話,索林有些害怕了。
事情繼續(xù)發(fā)展下去,他不知道會有什么樣的后果。
“我肯定要深入,至于你們?nèi)ゲ蝗,都無所謂!
江寒說了一句,便繼續(xù)朝峽谷深處前進(jì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