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4章
白婆子又開始用方言罵我,兩個嘴唇快速的煽動開始說些詛咒的話,我眼見著她身體里的那個雙頭白蛇要從她嘴里爬出,這是蠱養(yǎng)到時候了,看本主不行了自己要撤,找下家了!
沒猶豫,我?guī)撞缴锨熬统镀鸢灼抛樱菩脑谒南掳鸵惶,讓她把嘴閉上,咬破的中指隨后就跟上,對著她的額頭下巴一路向下點化,“封你的天靈封你眼,封你口鼻封你的面!八門一路都是死!自己作孽自己還!”
抻著白婆子堅硬的胳膊,我一路點化到了她的手指,白婆子體內(nèi)的白蛇被我生生的憋到她身體里,整個人都是痛不欲生的看我,“你好狠……”
我沒什么表情的蹲在她身旁,“狠嗎,你清楚要活命該怎么辦!
看了看她的指尖,已經(jīng)些微有些泛黑了,這是她那些小白蛇命根兒轉(zhuǎn)給她的,誰都知道,養(yǎng)蠱的都有命根兒,就像是安九,她的蟲兒是她的命。
而這個白婆,她的這些小蛇崽子就是她的命,當(dāng)年安九就是因為沒找到這堆東西才讓這白婆子留了后手,我當(dāng)然不會留下禍患了。
讓白婆的命根兒折在自己煉的毒水里,也算是讓她嘗嘗滋味兒,這個東西不是說死就死的,毒水泡著,婆子以前也是蠱女,都被泡過,所以即便日后是死路一條,這個過程卻是可以拉長的……
但是,白婆子要命是身體里還有個被我封住的雙頭白蛇,那東西被她養(yǎng)的和人一樣,現(xiàn)在一被封住,還可以感受到白婆子被毒水侵蝕,那是分分鐘要跑的,可它要是跑了,這白婆子就是守著一缸子被泡了毒水的蛇崽子也沒造化了,徹底殘了,換句話說,她還不能讓自己體內(nèi)的雙頭白蛇走。
可這有靈的雙頭白蛇受不了啊,你不讓我走,讓我在你身體里憋著,那不是擎等著死路一條嗎,所以這白蛇就會在她的體內(nèi)橫沖直撞,咬破肝腸……
白婆子會很疼,很痛苦。
嗯,這個是常人很難理解的疼,一個活物,就假設(shè)是個耗子被你收緊了褲腳在你大腿上又撓又抓的你也受不了啊,更何況,是個在體內(nèi)里咬來咬去的!
我把她身上所有的氣門都給封住了,那白蛇自己出不來,若白婆子想暫且保命,就得自己把肚子剖出一道口子,讓這白蛇爬出,不過從此以后,她也就徹底廢了,可以用癱瘓形容,毒水沾身,就算是把蛇崽子從水缸里撈出來也無濟于事了,什么時候這蛇崽子都死光了,她全身都黑了,那就徹底下去了——
而這個白蛇呢,別看這東西精,可終究是被養(yǎng)出來的東西,它現(xiàn)在憋的難受要走,可真要出來了,它的命也是和白婆子連在一起的,白婆子啥時候咽氣,它也就化了,最終結(jié)局,已成定數(shù)。
不過,我還是把這道選擇題,交給白婆子自己。
“薛小姐……”
一個男人從門外進來,低著頭站在外廳,“下雨了,得快點出林子了,否則路會很難走!
“好。”
我應(yīng)了一聲那男人便退了出去,看著佝僂在地神色痛苦的白婆子張了張嘴,“你要是想活呢,就自己放你身體里的白蛇出來,這樣還能挺個一年半載的,要是不舍得放它,那你也知道會有多痛苦……不過,這也算是你想給自己來個痛快的……這選擇題啊,你自己做!
白婆子嘴里發(fā)出呃呃的聲響,腦門上的青筋都起來了,手用力的捂著自己的肚子,眼球瞪得整個凸起,“你……想讓我死……”
“不,福禍無門,唯人自取,這是你自己可以選擇的!
我飄飄的應(yīng)了一聲,起身叫進來了兩個男人,指了指婆子讓他們把她帶出林子,“給她送到醫(yī)院……”
白婆子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被兩個男人左右攙扶而起,轉(zhuǎn)臉看向我,想說什么,但是臉扭曲的除了疼痛的呻吟什么都說不出了。
我也不指望她能說些什么,無非就是些詛咒,外加做鬼也不會放過我之類的。
老實講,不放過我的人多了,我有什么可在乎的,再者,這件事,我完全就是把她的東西還給她,自己的苦自己嘗,因果循環(huán),這就是報應(yīng)不爽。
雨的確是下起來了,我身上的沖鋒衣還是半干不干的,看了一眼院子里燒干凈的火堆,按理說這堆白蛇被燒死了剩下都應(yīng)該是些焦炭般的尸體,但沒有,在雨水的沖刷下,它們是一堆豆渣樣的腐臭物,白花花的,很是惡心……
我深吸了口氣,揮揮手示意門口還在等我的男人離開,其中一個上前幫我撐起雨傘,“薛小姐,要不要用汽油把這個房子燒了?”
回頭看了一眼這滿是歲月痕跡的木寨子,輕嘆口氣,“算了,讓它自生自滅吧……”
男人沒在多問,小心的跟在我旁邊離開,十幾米后,只聽‘轟’~的一聲,陰沉沉的天際傳過悶雷,身后木寨房隨之‘嘎吱’作響……
我回頭,那木寨子就這么在我眼前搖搖欲墜了兩下,像是一個上了年紀(jì)的老媼,終究支撐不住,忽的摔倒在地,倒塌的非常徹底,只剩一地殘片碎木,腐朽的讓人不忍直視。
想象不到安九是怎么在這里長大的,我微微的瞇了瞇眼,老天爺,你是在告訴我,這擅長制造不幸的白婆子,從這一刻開始,終將成為過去式了,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