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0章
沒在打擾陸沛,事實上,我覺得我也需要靜靜。
沈明雅來鬧了一通,信息量太大了,人是感情動物,我雖自認(rèn)這事兒和我沒啥關(guān)系,但又很難去撇清楚關(guān)系,有點像回到了六十年代,被關(guān)系論了,什么海外關(guān)系,什么祖上是地主,你都得躺槍被批斗,被扣上某種莫須有的帽子。
簡單來說,就是出身,這個問題,還真是千百年來社會如何文明進(jìn)步都沒辦法去徹底改變的,我們歌頌上百年人人平等,可現(xiàn)實,卻永遠(yuǎn)讓你為一些自己不知道的前因去買單。
我無話可說,如果是我犯的錯,我可以解釋,但那事兒出的時候還他娘的沒我呢,我要和陸沛說什么。
能做的,就是理解陸沛,我知道,他很在意他這個哥哥,還有他父親,那些信啊,還有錄音,稍微的換位思考,要是我爹早死,我童年很孤獨,莫名的知道了一些關(guān)于父親的真相,我也需要時間去消化的。
晚上,我簡單的吃了些飯就回到了臥室,陸沛收拾了那些東西就去了書房,我給他下了面,然后讓許叔給送了過去,一個人在房間待了一會兒,還是沒忍住,拿出手機(jī)把號碼給我媽撥了過去。
響了許久她才接起電話,語氣一如既往的透著虛弱和疲憊,“喂。”
我站在陽臺,看著遠(yuǎn)處在夜色中起伏的波濤,直入主題,“我和陸沛在一起了!
“……哦,我知道!
她像是猜到了什么,但不到最后一刻,仍舊繃著,不會全盤托出,鎮(zhèn)定的非人。
“關(guān)于我的身世,我知道了也就不多問了,給你打電話,是因為今天沈明雅過來了,她不光說了你和陸之信的事,還帶來了一些錄音,以及你和陸之信當(dāng)年的信件,你有什么要解釋的嗎!
咋說也叫了二十多年的媽,我能做的,就是盡量委婉吧。
薛若君在那邊安靜了許久,一絲絲激進(jìn)的情緒都沒有,像是所有的激情都被歲月給磨光了,:“她把我說的一文不值吧!
我壓著氣,“這么說,你就是全承認(rèn)了?”
“你想我怎么說?”
薛若君在那邊稍稍帶起了些微的鼻音,“這一天,我早就預(yù)料到了,之所以阻止你和陸沛,也是怕這個……”
她沉吟了一會兒,還是繼續(xù)開口,“我二十多年前,的確是愛上了一個有婦之夫,若是再讓我選擇,我還會選擇愛他,他是我這輩子,最愛的男人,只是,沈明雅這個女人,肯定不會實事求是,她會把一切過錯都推給我吧。
當(dāng)年,她讓我走投無路,一門心思的折磨我,如果你要質(zhì)問我什么,那我都認(rèn),我的確是破壞了她的家庭,別說當(dāng)年了,就是現(xiàn)今社會,我也是會被萬夫所指的,所以,沈明雅就名正言順的以一種弱者之姿報復(fù)我,她讓我有苦難言,葆四啊,你很清楚,沒有你,我活不到今天!
我眼皮跳了一下,“你的意思是,美人身,是沈明雅給你弄得?”
薛若君呵的笑了一聲,“我當(dāng)年回城才知道之信死了,我去找沈明雅,我跪下求她,哪怕讓我去墳上看一眼都行,她弄出個日記給我看,仿照的之信筆跡,上面之信說最喜歡看我漂漂亮亮的,沈明雅說我當(dāng)時不人不鬼的,怎么去見之信啊,我這才極端的想要恢復(fù)原狀,你以為,我就那么在乎一張臉嗎,只是當(dāng)時魔怔了一般,就想去看之信,就想去看他一眼而已啊……”
“那你看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