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咱們改天再聊吧?別讓阿姨擔心你!”
“嗯,行!
許雅南打了個哈欠,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腰。
“這段時間確實沒怎么休息,我還真有點困了……”
“哎,還別說,我還真羨慕你有這么一個媽,你是不知道我媽有多兇悍啊……”李道生嘖嘖有聲地搖搖頭,指了指自己的屁1股,“就上個星期,我沒喝完她給我煲的雞湯偷偷倒了,結(jié)果讓她抓現(xiàn)行,當著我弟弟妹妹的面把我按在桌子上揍啊,拿藤條抽我屁1股,你是不知道那場面有多丟人!”
聽見李道生的話,許雅南也不禁樂了起來。
“我媽可沒你老媽那么兇,她打小就慣我,我爺爺也慣我,從小到大我都沒挨過罵,羨慕吧?”
“實名羨慕!”
說著,李道生也好奇起來,忍不住問她。
“許老大,你家管你管得這么松散,你還這么拼命干嘛?我在蜀地都聽說你不要命了,剛上任就忙前忙后的連軸轉(zhuǎn),有必要這么拼么?”
“你不懂。”
許雅南搖了搖頭,也難得與人推心置腹。
“他們對我越好,我越不想讓他們失望,許家絕對不能敗在我手里,我在任這段時間,許家只能越來越好,不能越來越差……”
“算逑,我不跟你聊這個了,再聊下去我就得感覺自己是個廢物了!”李道生苦笑道,站起身來抱了抱拳,“許老大,我先撤了,待會還得趕飛機呢!”
“去吧去吧,咱們倆這關(guān)系,我就不送你了。”
許雅南笑道,她也知道李道生來找她談合作是幌子,主要就是想忙里偷閑找老朋友聊聊天吹吹牛,雖然這種事對許雅南這種工作狂來說有些浪費時間,但與李道生聊完之后,許雅南倒是覺得沉悶的心情輕松了許多。
“嘖嘖,我大老遠來看看你,你竟然都不送客……行了,我自己走吧,反正你家我也挺熟的,改天我叫上老魯他們來看看你,順便勸勸你這個工作狂別這么拼了!”
說罷,李道生便叼著煙向書房的大門走去。
可就在他手掌觸碰到門把的一剎那,萬物仿佛在這瞬間停滯,他們也經(jīng)歷了周摶等人所經(jīng)歷的……那種意識被強行抽離然后重新塞入軀干的感覺,那種大腦莫名變得空白的感覺,就像是腦海里有什么東西溜走了,被偷走了。
“我……”
李道生一只手握著腰間銹劍的劍柄,另外一只手緊緊握著門把沒有動作,他迷茫的使勁眨了眨眼睛,那種陡然襲來的酸澀感讓他有些手足無措……
一回頭,只見許雅南淚流滿面地站在書桌前,整個人都顯得失魂落魄,右手緊緊捂著自己的嘴,似乎生怕哭出聲來。
“怎么回事……”李道生抬起手在臉上擦了一下,看著滿手的淚水愈發(fā)迷茫,“我哭什么……”
許雅南痛苦地蹲在地上,好像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身子不停顫抖著,那種撕心裂肺卻又刻意強行壓著的哭聲,李道生還是第一次聽見,或許這是她第一次哭也說不定。
“我好像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或者是忘了什么人……但我想不起來了……”
此時,南海之上。
祂輕輕抱著陳閑殘缺的尸體,正在與身后的寄生體與瀆神之犬交談……祂想讓這兩個生物按照陳閑的意愿回到神國,那里既是它們的家,也是一個可以保護它們的地方,但是……
它們似乎不愿意走。
當陳閑最后的一絲生機寂滅之后,寄生體與瀆神之犬對祂頓時就充滿了敵意,仿佛害死陳閑的兇手就是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