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而言之,復(fù)蘇在山中的生命,一定是一位神!
因?yàn)榻酉聛淼纳褊E是無論如何都用科學(xué)解釋不了的。
在極寒的溫度下,數(shù)不盡的植物破雪而出,仿佛自然氣候被某種力量強(qiáng)行扭轉(zhuǎn),甚至連那些早已死了不知多少年的枯樹都重新發(fā)出了稚嫩的新芽......
“這......這是神跡啊......”
一位老牧民帶著自己的兒孫面向西昆侖跪伏而下,虔誠地不斷叩首并祈禱著。
“復(fù)蘇在昆侖山中的神啊......愿您慈悲......保佑我們的兒孫身體康健......”
就在這時,也不知是神明顯圣了,還是老牧民出現(xiàn)了幻覺,他的腦海中突然冒出了一個很年輕也很陌生的聲音。
“保佑別人身體康健......這種高難度技術(shù)活我沒做過啊......我努努力試試吧!”
“???”
每一個祈禱的人都能聽見陳閑的聲音,但除了這些祈禱的“信徒”之外,連那些跟陳閑最為親近的朋友們也聽不見他的聲音,似乎想要聽見陳閑的聲音,想要與陳閑交流,那就必須通過“禱告”這樣的方式......
從這一點(diǎn)來說,陳閑的確與神無異了。
他能聽見外界那些生命對自己進(jìn)行的禱告,無論進(jìn)行禱告的是人還是別的生物,只要他們愿意在這番神跡之下表現(xiàn)出自己的虔誠,表現(xiàn)出對陳閑這尊“神明”的崇敬......陳閑就能聽見他們的聲音。
“神......是您在跟我說話嗎......”
老牧民顫顫巍巍地抬起頭來,望著西昆侖山中亮起的那一束光......其實(shí)說那是光,更不如說那是一個異常的噴泉,它從山中噴吐出來的并非是水或是其他液體,它噴吐出來的都是光,七彩斑斕仿佛涵蓋世間一切色彩的光。
伴隨著時間的流逝,西昆侖也即將迎來夜晚。
若是按照以往的情況來看,既然都到這個點(diǎn)了,天空也就該暗下來了,可是現(xiàn)在呢......天空上滿是閃爍著七彩光芒的“玻璃碎片”,仿佛天空被某種力量猛然擊碎,空間都徹底碎裂開來,那些裂痕讓人看著心驚肉跳,但卻不能否認(rèn)它們都洋溢著一種異樣的美感。
在這些擁有虔誠信仰的牧民眼中,他們頭頂上的這片古老蒼穹從未這么美過......雖然他們并不知道聆聽自己祈禱的人是誰,并不知道給予他們回應(yīng)的神明是不是自己信仰的那些神明。
不,這些都不重要了。
只要神明愿意給予回應(yīng),愿意慈悲地聆聽禱告,愿意在這個五濁惡世顯圣......那么無論這個神明是誰,他都會變成這些牧民的虔誠信仰,甚至這種信仰比牧民們世世代代傳承的信仰更加堅(jiān)定。
“您究竟是誰啊......”
老牧民恭敬虔誠的再次叩首,又抬頭望著璀璨斑斕的天空,他那張滿是溝壑的臉上寫滿了疑惑,但在這種疑惑之中......盡是肉眼可見并難以掩飾的激動。
只要能夠與“神明”交流。
只要能夠與“神明”溝通。
只要能夠親眼見證神明的偉力。
那么無論是這些迷信且缺乏文化教育的牧民,還是大城市那些經(jīng)受了高等教育信奉科學(xué)的人......在這種神明面前,他們都會毫無保留地獻(xiàn)出自己最為虔誠且狂熱的信仰。
“我是誰?”
陳閑的聲音變得疑惑起來,似乎一時間忘了自己的身份,他想了好一會才給牧民答案。
“我叫陳閑!
至此,陳閑的聲音徹底從牧民們的腦海中消失,而那一道直通穹頂星空的“噴泉”也開始變得越來越小,直至徹底消失在西昆侖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