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們這算是懸崖勒馬了?”
老騙子笑了笑,握住他們手腕的力度稍稍輕了一些,臉上的表情也變得真實了許多,至少不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了。
“一號?是那個怪物嗎?我還真沒想到他竟然能命令你們同級別的議員......”
“他殺了會長!敝T葛景在說出這話的時候,目光很明顯黯淡了幾分,似乎對那個老人還是有一定感情,“現(xiàn)在他是會長了......我們只有聽他的......”
相比起之前諸葛景吐露的那些信息,此刻他說出的這個消息要更讓老騙子吃驚,甚至讓他臉上的表情都在瞬間變了,猶如見鬼了一般驚恐萬分。
“那......那個老頭子死了?!”
“你認(rèn)識我們會長?”
諸葛景也是一臉的詫異,好奇地看著老騙子。
在這個世界上,見過全知會會長的人不少,跟他打過交道的人也不少,但老騙子喊出那句話的時候,字里行間透出的情感卻能讓人直觀地感受到,他對“會長”可不是一般的認(rèn)識。
“他爺爺,親爺爺......陳跋!
老騙子臉上的表情似哭似笑讓人捉摸不透,說話的聲音也變得低沉了許多,那種悲痛沙啞的語調(diào)讓人聽著格外難受。
“就是讓你們會長給害死的!
陳閑最大的禁忌就是“陳跋”兩個字,所以在日常生活中他幾乎不會提到任何有關(guān)自己爺爺?shù)脑掝},甚至連一人獨處的時候都很少去想......因為他覺得自己虧欠了那位老人太多,有些事至今都放不下。
“什么意思?”
陳閑突然抬起頭來,整個人散發(fā)出的氣息都變了,就像是一頭即將喪失理智的野獸,那種瘋狂的眼神是諸葛景他們從未見過的。
“你爺爺......哎不說這個了!”老騙子搖了搖頭,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急忙說道,“我曾經(jīng)答應(yīng)過你爺爺,有些事不能跟你說,你個兔崽子現(xiàn)在也別問,就當(dāng)放我一馬成不成?”
“好。”
陳閑雖然心有不甘,但他很清楚有些事急不得,尤其像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若是老騙子執(zhí)意不想說,那么再怎么問他也是徒勞,更何況陳閑也不想逼他.......
“陳跋?”
諸葛景若有所思地看了陳閑一眼,低下頭似是在回憶著什么,過了幾秒才說。
“我好像從老頭子嘴里聽過這個名字......他說那是他最大的對手......如果當(dāng)初不是因為陳跋......我們?nèi)獣膊粫䴗S落到現(xiàn)如今的地步......”
“你還知道什么??”陳閑緊緊盯著諸葛景,希望從他這里問出些消息來。
“我知道的不多。”諸葛景無奈地說道,“反正在我記憶里,老頭子只提過陳跋一次,在那之后就再也沒提過了!
陳閑點點頭不再多問,看他一言不發(fā)的那樣子就能猜到,他現(xiàn)在肯定藏著什么心事......看老騙子這意思,陳跋的死應(yīng)該跟全知會的會長脫不開干系,甚至極有可能......諸葛景他們口中的“老頭子”就是導(dǎo)致陳跋死亡的元兇!
曾經(jīng)陳閑認(rèn)為自己爺爺只是壽終正寢,對于那位老人的逝去,陳閑只有子欲養(yǎng)而親不待的愧疚,但現(xiàn)在看來......老人的死有蹊蹺,似乎還與上一輩的某些恩怨有關(guān)。
可就算有恩怨,現(xiàn)在還能怎么辦?
一號已經(jīng)殺死了會長。
陳閑總不能再去殺他一次吧?
“你們體內(nèi)......好像有一些奇怪的東西......它們的體積很小......就像是砂礫一樣......像是某種能量至純的提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