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局長,葛老爺,你們的孫子好像要輸了啊。”
在包間之內(nèi),顧山主看見屏幕上這種慘烈的畫面,忍不住想笑出聲,只可惜就算借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在這種時候觸周摶葛慈的霉頭。
“誰說的?”周摶與老騙子異口同聲地反問道。
聽見這話,顧山主只是笑笑,覺得這兩個老頭子是抹不開面子在死犟,畢竟陳閑都傷到了這個地步......別說是繼續(xù)比賽了,再拖一會他想保住命都難!
看著屏幕中噴濺的漫天血雨,顧山主越是看就越是心生歡喜,只覺得這世上不會再有比這個更令人心曠神怡的畫面了。
就在這時,陳閑緩緩轉(zhuǎn)動了一下腦袋,像是在確定自己的頭部還能不能自由地活動。
“現(xiàn)在認(rèn)輸,我給你們一條活路!
陳閑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扭曲的沙啞,似乎這跟他脖頸處的撕裂傷有關(guān),本就陰冷的語調(diào)此刻更是格外瘆人。
“再跟我動手......我就壓不住了......”
陳閑低聲說著,被他握持在手中的鋸肉刀逐漸顫抖了起來,一種無比危險的氣息開始從他體內(nèi)不斷往外擴(kuò)散。
他就像是一頭正在刻意壓制心中殺意的野獸.
郭祀仙他們突然生出了一種直面死亡的恐懼感。
等了三秒,陳閑見誰也沒說話,頓時也失去了耐性。
“不愿意認(rèn)輸就算了......那就都去死吧......”
在陳閑說出最后這句話的瞬間,還不等郭祀仙他們來得及反應(yīng),鋸肉刀已經(jīng)橫著揮了出去直接砍在了郭祀仙的脖子上。
由于陳閑在揮刀的時候沒有動用任何能量,只是憑借著肉身的力量揮出這一刀,算是純粹的物理傷害,所以他并沒有直接將郭祀仙的腦袋砍下來,只是勉強(qiáng)將刀刃砍進(jìn)他的脖子兩三厘米深,劈開了他的頸動脈罷了。
當(dāng)郭祀仙慘叫出聲的時候,帶著人體余溫的血液也如噴泉般從傷口里涌出四濺,一旁的余念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以至于她都忘了自己的手臂還放在陳閑的腹腔里。
“對了,還有你。”陳閑轉(zhuǎn)過頭看著余念,雙眼之中毫無人類的情感,說話的同時也收回了砍在郭祀仙脖子里的刀。
其實(shí)陳閑收回刀的時候還猶豫了一下,他本打算借著刀刃上密集的鋸齒來鋸開郭祀仙的脖子,畢竟他的武器就是“鋸子”,用這種攻擊方式合情合理,但是吧......陳閑可以想象到那種畫面有多殘忍,如果這里發(fā)生的事沒有別人看見那倒是無所謂,問題是天空中盤旋的無人機(jī)一直在進(jìn)行同步實(shí)時轉(zhuǎn)播。
所以陳閑想了想,最終還是決定不這么做,把現(xiàn)場弄得太血腥了不好,畢竟有那么多人看著,想殺郭祀仙還有很多辦法,挑一個和諧點(diǎn)的就可以了......
“陳閑......你......”
郭祀仙捂著脖子想罵幾句,可是說著說著就發(fā)不出聲音了,只能聽見模糊的喉音,伴隨著他每一次呼吸,嘴里都會不斷往外噴出帶血的沫子,那種模樣用凄慘兩個字都不足以形容。
雖然這么形容有幾分不貼切,但陳閑就是這么覺得。
此刻捂著傷口不停吐血往后退著的郭祀仙,就像是一條正在砧板上瘋狂掙扎蹦跳想要求生的魚。
“我是個喜歡公平的人,別人怎么對我,我就怎么對人。”陳閑輕輕歪了歪頭,饒有興致地看著傷重到失去一切戰(zhàn)斗力的郭祀仙,“既然你咬我脖子一口撕下來一塊肉,那么我也在你脖子上劈個口子,你來我往,有借有還,這樣夠講道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