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現(xiàn)世的蒼白之犬,很明顯要比上一次大得多。
整個骨骸狀的身軀大得驚人,猶如一座蒼白的山岳散發(fā)著極其濃重的死亡氣息,背上殘破的蝠翼展開也有近百米,它在發(fā)出沉重沙啞的喘息聲時,那雙與人類眼球十分相似的眼珠也在不停轉(zhuǎn)動,正在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周遭的一切。
這不是蒼白之犬第一次現(xiàn)世,但它的確是第一次出現(xiàn)在那些觀眾的眼前。
“那......那是什么怪物......是陳科長召出來的?!”
“這應(yīng)該是一種異常生命吧......”
“像是噩夢里才會出現(xiàn)的東西......骨骸之犬......那些參賽選手好像在網(wǎng)上說過......我見過他們發(fā)的帖子.......”
“陳科長的手段怎么都這么詭異!我怎么覺得他不像是異人反倒像是異常生命呢?!”
“臥槽你欠揍是吧?!剛打完那個說陳科長不是人的,現(xiàn)在又來一個......兄弟姐妹們上!”
相比起那些被嚇得要做噩夢的觀眾們,戚平安明顯表現(xiàn)得要鎮(zhèn)定許多,雖然這不是他第一次看見蒼白之犬,但每一次看見都還是會感到由衷的震撼,只覺得這不是一種能存在于這個世界上的生物,這個世界容不下它......能容下它的,或許只有那些詭奇邪異的噩夢了。
“戚平安,你能飛嗎?”
陳閑冷不丁地問了這么一句話,不等戚平安回答,他三下五除二就在蒼白之犬的幫助下爬到了它的頭頂,然后控制著它扇動起了那一對殘破的蝠翼緩緩升空。
看見這一幕,戚平安除了無奈之外也沒別的辦法。
“我能飛的話,我現(xiàn)在就去錘死你!逼萜桨舱f起這話來也覺得有點哭笑不得,陳閑這混蛋真是夠損的,先問問你能不能飛,不等你回答他就先一步飛上天了,這不是走偏門作弊么!我要是能飛上天去哪還容得了你囂張?
“不能飛就好,要不然還有點費事......”
陳閑笑了一下,現(xiàn)實情況確實跟他之前的分析差不多,這片佛國對他的壓制是有局限性的,就譬如此刻,他在沒有大規(guī)模動用自身能量的前提下,他所能感受到的壓力非常小,就是胸口有點發(fā)悶罷了,比起之前可好多了。
真正被佛國壓制的只有白狗。
不過從這條骨骸之犬的表現(xiàn)來看,它好像沒有受到太多影響,哪怕沐浴在金色佛光之下,它也一樣可以自由自在的展翅高飛。
“陳閑!你別以為自己能飛就了不起了!你就算飛上九重天去我也有辦法把你弄下來!”
聽見戚平安的這番話,陳閑不屑地撇了撇嘴,只覺得這個賊和尚在吹牛,但他卻不曾想這個和尚可沒吹牛的習(xí)慣......
見蒼白的骨骸之犬馱著陳閑越飛越高,戚平安也笑了笑,合掌誦了一聲佛號。
“南無妙住得法光如來......”
與此同時,那尊波旬佛像也作出了與戚平安相同的動作,仿佛他們雙身一體心靈相通,不過它口中念誦出的佛號卻與戚平安不同,而且每一個字之間都有停頓。
“阿!彌!陀!佛!”
剎那間,這片金色凈土之上霞光四溢,波旬佛像腳下也生出了無數(shù)蓮花。
佛音浩蕩,聲如雷震。
佛像的聲音不分男女,如有千萬僧人在隨它一起誦念佛號那般,每一個被它吐出的字眼都似是有無上佛法加持......它每念出一個字來,蒼白之犬就會遭受一記無形能量的“抨擊,”龐大的身軀也會隨之猛地下降幾百米,那一瞬間出現(xiàn)的失重感讓陳閑的臉色都情不自禁跟著白了起來,畢竟他是一個藏得很深的恐高癥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