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金剛越是攻擊陳閑,他心里就越是迷茫,因為陳閑既不喊疼也不掙扎,每一拳砸下去都跟砸在鋼板上一樣,但陳閑就是不吭氣,受傷的地方也沒流血,只留著一層紅紅的印記來證明這里遭受過攻擊。
“你的肉身怎么會這么強……”金剛不可置信地看著陳閑,又低下頭看了看自己被銅霧籠罩的雙手,表情都變得迷惑起來。
在金剛施展能力的基礎上,再被這些銅霧籠罩之后,他的雙手足以開山裂石,一拳砸下去別說是異人了,就是魂魄狀的異常生命都會被生生震得粉碎,哪怕陳閑的防御力再強……自己攻擊的那些位置可都是他的要害!他怎么可能沒事?!
“比賽而已……下手不用這么狠吧……”
陳閑眉頭緊皺,體表也漸漸涌出了那些黑色的液態(tài)金屬,它們似乎能抵抗那些銅霧能量的侵襲,正在不斷推開它們……當寄生體徹底斷絕了銅霧與陳閑的接觸后,陳閑也隨之落地恢復了自由之身。
“既然你這么喜歡捶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在陳閑說話的過程中,寄生體也在迅速變化,它們先是附著在陳閑的雙臂之上,將他從肩部起始的肢體都裹了一層,然后迅速膨脹開來……就像是突然把他的手臂放大了一般,連拳頭都變成了水盆那般大小,猶如戴著一雙黑色的金屬拳套,在燈光下都閃爍著金屬獨有的光澤。
陳閑看似隨意地揮了揮手,臉上的笑容也收了起來。
“你要是受不住這一拳死了可別怪我!
陳閑不是一個好斗的人,但不可否認在某些情況下,他會展現(xiàn)出比常人更甚的好勇斗狠……譬如現(xiàn)在這種狀況,他在戰(zhàn)斗時已經(jīng)盡可能的留手了,可對方卻不依不饒的持續(xù)攻擊自己的那些死穴,雖然不曾對自己造成實質(zhì)性傷害,但每遭受一次攻擊,那種疼還是鉆心的疼……
毫不夸張地說,陳閑有些怒了,或許外人難以從他那種平靜的眼神中看出來什么來,但熟悉陳閑的人都知道,他此時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很不同尋常了,幾乎是處在盡力壓制自己情緒的邊緣……
“嘭!。
伴隨著一聲震天撼地的巨響,擂臺乃至于觀眾席仿佛都處在了地震區(qū)的中心地帶,劇烈的搖晃令不少觀眾都嚇得站起了身,尤其是那些身為普通人類的觀眾,他們更是對這種突然出現(xiàn)的恐怖現(xiàn)象怕到了深處,生怕擂臺上的戰(zhàn)斗會波及到觀眾席……不過好在觀眾席下方的排氣孔為眾人構建了一道無形的壁壘,那些由擂臺猛烈沖擊而來的能量都在瞬間被化整為零。
此刻,難以毀壞的金屬擂臺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大小不一的溝壑,它們都呈放射狀向外擴散,中心點就是當事人陳閑……它們都是從陳閑與金剛身下擴散蔓延出來的,劇烈碰撞導致生出的沖擊波更是駭人,那些金剛的隊員幾乎一瞬間就被掀飛了出去,如同破塑料袋一般七零八落地砸在了擂臺下面。
要知道擂臺之上可是沒有任何保護措施的,他們可沒有觀眾那么好的待遇,所以直面那種恐怖的沖擊波對他們來說絕對是一種噩夢,只在一剎那,因沖擊而折斷的骨骼不計其數(shù),內(nèi)臟損傷更是嚴重得令人發(fā)指,其中三個傷勢較重的人更是直接暈了過去。